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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起坐到了前廳的沙發上。“說吧,想聊什么?”于溪橋問。“你這幾年一直在這?”“嗯?!?/br>“就因為躲在這兒?病就好了?這地方這么神奇?”于溪橋這才想起來,唐漸新還在樓上,不知道他明天打算幾點離開,如果這兄弟倆碰上的話,還不知道會怎樣。“呃……是啊,這里四季如春,我當年發生事故的時候,是在十一月份,剛好趕上一場大雪,極度的灼熱和極度的寒冷,你知道那種感覺嗎?特別恐懼。后來,當時的戀人很介意我背上丑陋的傷疤,沒多久就和我分手了,打擊很大,結果就變成了那樣。剛開始根本不能見人,不能工作,后來多虧了唐醫生,狀況才有所好轉,變成了只是在冬天的時候發病?!?/br>歐陽敬宇第一次聽于溪橋主動提起自己的過往。“什么多虧他,要是他真那么好心,發現你不見了就應該第一時間和我一起找你,還說什么只是醫患關系,沒有義務之類的。要不然……”他沒有說下去,要不然怎樣?也許能很快找到他?那又怎樣呢?沒有自己,于溪橋不是一樣過得很好。反倒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著對方。“敬宇啊,”于溪橋輕聲說,“我很抱歉當時不告而別,真的對不起。你一直介懷,可能只是因為不甘心吧。都說得不到的是最好的,也許啊,我要是沒走,咱倆也早就分了。我現在才知道自己的行為給你造成了什么,你不是放不下我,是放不下過去,是因為想不通我離開你的原因。但是你現在知道了,也知道這都是我的錯了,就別再糾結這些了,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br>歐陽敬宇沒說話,他沉默地思考著于溪橋這番話。難道自己真的是他說的這樣?真的只是不甘心嗎?真的只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兩人都沉默著,于溪橋看了下時間,快十點半了。“去睡吧,明天還有得忙呢?!彼p聲說。歐陽敬宇站起身,于溪橋也跟著站起來,但才走兩步,歐陽敬宇又回過身,伸手攬住他的后頸,吻住了他。只是一個輕輕的吻,很快就放開了。于溪橋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挺拔的背影的離開,心里又泛起淡淡的酸澀。第二天一早,于溪橋就敲響了唐漸新的房門。等了好一會兒,唐漸新才睡眼惺忪地開門。“這才幾點???”于溪橋沒說話而是推開他直接進了屋轉手把門關上了。唐漸新驚訝地看著他,但隨后又面露喜色:“你這是……”“你弟在這兒?!?/br>“什么?”笑容隨即消失了。“說是來這兒拍戲,一個人溜達的時候手機丟了,進來借手機,結果就碰上了。他也太不小心了,怎么還像以前一樣神經大條,你以后要多幫襯幫襯他才行。好在林泉幫忙找回來了,我一會兒帶他去取,跟你說一聲,免得你們倆碰上?!?/br>“一大清早跑來就是要說這些?怎么就能這么巧?你確定他不是查到了你的線索特意找來的?”唐漸新皺眉道。于溪橋搖搖頭:“應該不是,我先走了?!?/br>唐漸新拉住了他,一把將他按在門邊的墻上,低頭吻了過來。于溪橋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被對方用雙手牢牢按在墻上。唐漸新在他的唇上吮吸了一會兒,慢慢松開了。于溪橋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拉開門出去了。剛好碰上同樣從房間出來的歐陽敬宇。看到對方探究的眼神,于溪橋心虛地低下頭,朝走廊方向走去。歐陽敬宇果然追了上來。“那房間里是誰呀?”“說了你也不認識?!?/br>“哎,不會昨天那女孩兒不是你女朋友吧,正主兒在那房間里吧?”“別胡說?!?/br>“那你臉紅什么?”歐陽敬宇不依不撓。“夠了啊,是誰都不關你的事?!庇谙獦蛘?。他嚴肅起來還是挺嚇人的,歐陽敬宇不說話了。倆人打車去了林泉所在的派出所,手機已經被那賊送回來了。于溪橋謝過了林泉,歐陽敬宇接過手機,開機后發現了二十來個未接電話,全是助理打來的。把電話回過去,接通的時候小助理都要哭了。“哥,你跑哪兒去了?一晚上不回來我以為你出什么意外了呢?再聯系不上我們就打算報警了?!?/br>“我手機沒電了,在朋友那兒住了一晚,一會兒就回去,別擔心了?!?/br>于溪橋擔心他再次迷路,打車把送到了劇組下榻的酒店,眼看著他進門,這才放心離開。回去的時候,唐漸新正和玲子調笑著,兩人看起來都很開心。有那么一瞬間,于溪橋倒是覺得這兩個人看起很搭。見于溪橋回來,唐漸新把他拉到露天陽臺,問:“怎么樣?聽玲子說,昨天你們倆看起來不太對勁,你不會又動搖了吧?!?/br>于溪橋無奈一笑,說:“你看我像那么容易動搖的?把他送回去了,昨天聊了一會兒,他啊,條件那么好,怎么還會惦記我這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br>唐漸新相信了似的點點頭。“我也該走了,有空再來看你,有事的話隨時聯系我?!?/br>“嗯?!?/br>才過了兩天,歐陽敬宇就又來了。于溪橋從外面買了晚飯回來,正好在店門口碰到他。“我們明天就走了,走之前,來道個別?!睔W陽敬宇說著,很自然地接過了于溪橋手里那一提飯。“三個人可能不太夠,我再去買點吧?!庇谙獦蛘f著轉身就想走,卻被拉住了。“我想吃你做的蛋炒飯了,你這兒應該不至于連米和雞蛋都沒有吧?!?/br>三個人圍坐在飯桌前,歐陽敬宇就坐在唐漸新之前通常坐的位置。玲子溜圓的大眼睛來回看了兩個人幾眼,最后悶頭吃飯,平時挺活潑的,今天卻特別安靜。于溪橋也沒什么話題可說,沉默的氣氛越來越壓抑。玲子大概是有些受不了了,很快就吃完了自己那份兒,對于溪橋說:“橋哥,我吃飽了,我去前臺了?!彼龑W陽敬宇點了下頭,匆匆離開了。透明的玻璃圓桌旁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安靜的連風刮過樹梢的聲音都能聽到。歐陽敬宇說:“橋哥,你現在的手藝,不如從前了呢?!?/br>他碗里的蛋炒飯還剩大半,就放下筷子,盯著還沒吃完的于溪橋。“不僅是廚藝,什么都不如從前了?!庇谙獦虻换卮?。“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