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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誤會?”虞辰笑得諷刺,“你還要撒謊到什么時候?!非要我把證據全都甩在你臉上不成?” 是他太過相信她,以為從小一起長大的meimei天真善良,誰知道骨子里竟然如此惡毒! “哥哥!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沒有!”虞夢雅看了眼橫在地上的尸體,顫抖著哀求,“你現在能不能過來?這件事我會慢慢跟你解釋的,我這里出事了,是很嚴重很嚴重的事,求求你了……” 向來有求必應的哥哥,這回卻拒絕了她:“這回又是什么小把戲?被你三番五次地戲弄,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 “不是的哥哥!我真的出事了!我現在很害怕!我求你了!求你!夢雅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幫我了!” 虞夢雅苦苦哀求,可惜也沒能讓虞辰回心轉意—— “別叫我哥哥!虞夢雅,你做的那些事法院定不了罪,我們也不奢望你會真心認錯。所以,從現在起,你跟虞家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你的戶口會被轉移回你親生父母的名下。這是爸爸mama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好自為之?!?/br> …… 虞辰掛斷那通電話。 客廳里一片沉默。虞太太坐在沙發上默默掉眼淚,虞江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慰。 氣氛十分壓抑。 虞辰定了定神,走過去誠懇道:“爸、媽,以前是我錯了,我不該聽信虞夢雅的一面之詞,不該那么對舒舒……” 虞太太哽咽:“我也錯了……” 虞江沉沉嘆氣。 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誰會把她想得那么壞?所以之前的調查,壓根兒就沒把線索往虞夢雅身上引。甚至,請私家偵探想辦法查虞建東賭博的罪證好給他加刑,結果對方說虞夢雅和這兩人早有牽連,他們也不肯相信。直到各種鐵證擺在了面前,他們再也找不出能夠為虞夢雅辯解的話。 親手帶大的孩子,是狠了心要置他們的親生女兒于死地!他們不僅沒能察覺,還把兇手繼續放在女兒身邊!作為父母,當真是失格! “你不用管跟我們說對不起?!庇萁粗鴥鹤?,“你真正虧欠的人是舒舒?!?/br> 虞辰點頭,抬眸看向窗外。 那里,虞舒已經獨自在露臺坐了許久。 她一直以為虞夢雅和她同樣無辜,剛回家那會兒也努力調整好心態和她相處。沒想到,真相往往比想象中更陰暗可怕! 既然虞夢雅早在初三的時候就跟那兩人有交集,那么,上輩子虞夢雅就是明知真相卻刻意隱瞞、繼續霸占屬于她的人生、最后害她慘死的幫兇! 她雖然沒有像黃翠蘭那樣把兩個嬰孩掉包、沒有像虞建東那樣把她活活打死,可她的行為卻跟那兩人沒有區別! 虞舒靜靜地坐著。 倒映著黑夜的雙眼無聲地涌起暗潮,沉浮著的都是無法寬恕的恨意。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在這樣的深仇大恨面前,就算虞夢雅道歉一千次一萬次,她也無法原諒。 面前落下一圈影。 是虞辰出來了。 虞舒抬起頭,看到他泛紅的眼眶。 “舒舒……”他聲音顫著,表情無比愧疚,“以前的事,對不起……” 相比于他,虞舒顯得很平靜。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聲說:“我接受你的道歉?!?/br> 虞辰眼睛一亮。 只是接下來,卻聽見她又補了句,“但你這個哥哥,我不認?!?/br> 她不怕虞辰說她記仇或是絕情,反正當初再難聽的話他也說過。剛回到這個家的時候,她真心對待每一個人,卻一次次遭受欺騙、質疑和傷害。 虞辰的歉意,她收下了。但現在,她沒有辦法心無芥蒂地叫他哥哥。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聽到這話的時候,虞辰心口還是狠狠一痛。 他彎了彎唇角,擠出一抹蒼白勉強的笑:“沒關系,我會努力做個好哥哥,直到你重新接受我?!?/br> * 南府的月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一輛警車出現在中心區的酒店樓下。鳴笛聲引來無數人圍觀。 虞家的車恰好路過。 透過玻璃窗,虞舒只看到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聽說這里昨晚發生了命案。 她也沒多想,只是到了學校后,才發現,死的人是他們年級的彭昊! “有人昨晚看到虞夢雅和彭昊摟摟抱抱進了酒店,怎么打個炮就死了?” “我去!不會是虞夢雅殺的吧?” “等一下!虞夢雅怎么會跟彭昊去開房?她不是喜歡顧然嗎?” 虞夢雅和彭昊…開房? 虞舒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虞夢雅喜歡的,不一直都是顧然嗎? 彭昊的死整個學校議論紛紛。 到了下午,又傳出一則勁爆消息—— 兇手是虞夢雅,殺人后逃逸,目前行蹤不明。 消息一出來,整個學校都沸騰了! “到底怎么回事?多大仇多大怨把人給殺了???” “這回不是什么洋蔥新聞,我叔在警察局工作,他跟我透露的消息,千真萬確!” “彭昊的哥們兒那里有昨晚的聊天記錄,彭昊跟虞夢雅去開房了,一直在跟他直播,發了好多照片,誰要看就找我!” 帶點顏色的話題向來都極具熱度。 到了后來,案件本身沒人關注,虞夢雅的高清□□照倒是滿天飛。 這下,不用警察發布通緝令,千千萬萬的網民已經認識了虞夢雅。 也因此,連夜逃出南府的虞夢雅在路上被人給認出來,直接送去了警察局。 17歲,故意殺人,考慮到她事先為受害者,法官只給她判了4年的有期徒刑。 只是,從17歲到21歲這4年,卻是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刻。何況有故意殺人這一案底,往后即便是出獄,也將受到社會的驅逐。 虞家不要她了、顧然也不可能娶她、她將錯過高考失去上大學的機會——她的人生,可以說是徹底完蛋了。 虞夢雅被送往南府的女子監獄。 鐵門打開的那剎,她看到等在那頭的黃翠蘭—— 婦人穿著統一的囚服,才短短幾個月時間,就仿佛蒼老了十幾歲,渾濁的眼里翻騰著淚,悲戚地嗚咽著:“我可憐的孩子,那家人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親生女兒認回來就這么欺負你!” 虞夢雅面無表情地走到她跟前,然后猝不及防地抬手,朝那張與她眉目有些許相似的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黃翠蘭的臉一下子腫得老高,她抬手捂著,唯唯諾諾打量女兒的臉色,不明白剛才那番話哪里說錯了。 錯了,哪里都錯了。 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就錯了。 如果,當初她沒有為了丈夫的賭債來找她;又或者,十七年前她沒有鬼迷心竅把兩個孩子掉包,事情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