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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她捏著手里的通知單,恨意飆升到了極點。 都怪這兩個蠢貨辦事不力!當初掉包嬰孩后把虞舒扔進臭水溝不就什么事都不會發生了嗎?為什么偏偏要留下把柄,還跑來找她要錢! 盯著通知單上那兩個名字,她惡狠狠地詛咒。 一定要判死刑!這種禍害活著只會拖累她! “夢雅?!?/br> 身旁傳來低沉的男音。 虞夢雅下意識地回頭,臉上的猙獰都來不及收回。 于是,虞辰就看到平日里天真無邪的meimei,露出了比惡鬼還可怖的表情,他愣了一愣,想到方才躲在車邊偷聽到的對話,只覺得面前的女孩陌生無比。 “剛才…我看到媽…溫顏找你?!?/br> 虞夢雅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她定了定神,把法院通知單遞過去:“嗯,她來給我送這個,說這兩個人才是我的親生父母,讓我回去跟他們生活?!?/br> 說著,她低了低頭,露出難過表情,“且不說這兩個偷走舒舒的惡人是不是我的親生父母,就算是,我又要怎么和他們一起生活?兩個喪盡天良的罪犯,mama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嗎?” 虞辰看著手里的通知單,除了滿眼的慘白外,一個字都沒讀進去。 剛才母親說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根本就沒逼虞夢雅回去跟那兩個人生活,只是把了解真相的權利交到她手中罷了。 她為什么要撒謊? 虞辰心情復雜,狀若無意地提了句:“那天晚上,你為什么給虞舒下跪?” 冷不丁提到這個,虞夢雅愣了愣,旋即又耷拉下腦袋,委屈地說:“爸媽突然說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說不要我了,我六神無主就求舒舒幫我求求情,哪知道,她那么冷漠……” 虞辰將視線從通知單移到她臉上,輕飄飄說了兩個字:“是嗎……” 按理說,虞辰應該憤怒的,這樣平淡的態度,讓虞夢雅心里一驚,淚蒙蒙的眼睛看向他:“哥哥,你不相信我嗎?” “怎么會?哥哥從來都很相信夢雅?!?/br> 虞辰揉揉她腦袋,笑容依然寵溺,只是眼底卻沒了溫度。 * 開庭那日正好進入雨季。 整個南府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中。 車在法院門口停下。 虞江率先下車,撐開寬大傘面,來到后排替妻女拉開了車門。 “舒舒,我們到了?!?/br> 虞舒點點頭,裹緊了身上的黑色風衣,神色凝重地下了車。 涼風夾著雨水迎面吹來。 虞舒眼睫顫了顫,沒有去抹。 她站在灰色石階下,望著莊嚴肅穆的法院大樓,胸口情緒翻涌。 黃翠蘭二人被繩之以法的這一天,她足足盼了兩輩子。 那些被毒打虐待的日日夜夜,那份被活活打死的仇恨,將在今天得以了結。 虞江夫婦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們恨不得親手殺死那兩個小偷,為女兒所受的苦、也為這些年的分離,但終究還是維持住了理智,決定拿起法律的武器來討回公道。 見女兒失神地站在原地,夫妻倆對視一眼,同時摟住了虞舒,顫聲說:“沒事了舒舒,他們再也沒有辦法傷害你了,惡人惡報,法律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虞舒沒有說話,只是銳利了眼神,像奔赴戰場的士兵一般,邁步朝石階上走去。 …… 時隔將近一個月,虞舒再次見到了黃翠蘭和虞建東。 他們一個是卑鄙的小偷,一個是殘忍的劊子手,將她的人生糟踐得支離破碎! 要說不恨。 怎么可能不恨呢? 虞舒死死盯著被告席上的兩人,垂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攥緊。 黃翠蘭憔悴了許多,耷拉著眼皮再沒了往日打罵她時的威風;虞建東還是那副地痞流氓的樣兒,從進場起就一直罵罵咧咧。 “臭婆娘!看看你干的好事!要是連累老子跟你一起坐牢,老子弄不死你!” “cao!享福的是虞夢雅那個賤丫頭又不是我!老子憑什么?” “法官同志,你們可要查清楚了再定罪??!我可跟這件事一點關系都沒有!” 看著席間跳梁小丑似的虞建東,虞舒眼里泛起嘲諷冷笑。 黃翠蘭掉包嬰孩有罪,他虞建東也不無辜,報警失敗那晚,可不是他提出要殺她滅口嗎? 何況上輩子,他還對她見色起意、不從就把她活活打死扔在垃圾堆里,這種人有什么資格說自己無罪? 他的心,比陰溝里的老鼠還要骯臟! “肅靜!”法官落座,重重敲擊法槌,場內徹底安靜下來。 饒是沒文化,虞建東也知道,自己的生死掌握在這位法官大人的手里,要是表現不好惹了對方不高興,他可就完蛋了!于是收斂了剛才的張牙舞爪,乖乖縮在座位上不吭聲了。 因為是過了十六年才曝出的案件,原告方又是南府首富,因而旁聽席上坐滿了人。 虞辰來的時候剛好開庭,怕被虞家人認出來,他又把帽檐往下壓了壓,埋頭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后拿出口罩,把臉遮得嚴嚴實實。 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來參加這次的案件審理,明明上周只匆匆在法院通知單上掃了一眼,地點和時間卻深深刻進了腦子里,今早醒來鬼使神差地想起,掙扎糾結了半晌,還是來了。 顧慮著虞夢雅的感受,他對虞舒這個半路認回來的meimei一直不熱情,加上那晚撞見虞夢雅哭著給她下跪的一幕,更是對她惡語相向。 如今想來,這么對待一個小他7歲的女孩子,似乎真的有些過分了…… 書記官宣讀起訴書后,檢察官就掌握的證據對案件作了詳細說明。不帶任何個人主觀意識和感情傾向的字字句句,卻讓在座的聽眾們感到毛骨悚然。 十六年前掉包兩個襁褓中的嬰孩,把自己的女兒送去首富家中享福,卻對別人的女兒毒打虐待,不僅不讓孩子吃飽飯、甚至還剝奪孩子讀書的機會!時隔十六年酒后不小心說漏了罪行,還要對孩子痛下殺手?! 在座的不少人都有子女,聞言紛紛痛斥黃翠蘭二人禽.獸不如! 虞辰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原告席的虞舒身上。 女孩端坐在虞江夫婦之間,背脊挺得很直,她努力做出堅韌的樣子,卻依然顯得柔弱瘦小。 十六年的毒打虐待啊…… 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回想虞夢雅的這十六年,家里人從來沒對她動過手,連批評都是溫溫和和地講道理,對她捧在手里怕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舍不得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同一座城市,同一片天空,甚至是同一所校園。 另一個女孩卻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別說是冬天去熱帶海島、夏天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