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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喜歡上她? 說起來,薄晏之雖然兇得讓人不敢接近,但那張臉卻生得奪目,八中的女生見到他,表面噤若寒蟬,內心瘋狂雞叫,即便有“殺人犯兒子”這一污點,也只會將他的人設塑造得更為冷郁神秘。 反觀她自己,被黃翠蘭二人壓榨得精疲力盡面色憔悴,每天都獨自在座位上悶頭學習,連個朋友都沒有,在學校無異于透明人一樣的存在。 不是她自黑,把她和薄晏之放一起,連她都會忍不住罵鮮花插在牛糞上——當然,薄晏之是鮮花,她是牛糞。 上輩子死后薄晏之的那番舉動可以稱得上是世界第十一大未解之謎,她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 她很快回到辦公室,向孔綺提出住校申請。 “孔老師,我想申請住校,但現在暫時拿不出住宿費,可不可以申請遲一些補交?我會盡快湊齊這筆錢?!?/br> 孔綺一直覺得,虞舒這孩子成績好是好,就是安靜內向得有點過頭,成天就埋頭學習,也不和老師同學交流。如今親身體會她父母的奇葩后,總算是明白了原因。 看著面前柔弱蒼白的女孩,她爽快應下:“沒問題!老師現在就給生活老師那邊打個招呼,保證你今晚就能住進宿舍!至于費用的問題,你也不用擔心,老師會盡力幫你申請住宿減免的!” 說完,她拍了拍虞舒的肩膀,鼓舞道,“雖然目前監護人只有九年教育的義務,但如果你不想退學,也是可以向學校和有關部門反應情況爭取讀書權利的,當然,老師也會竭盡全力地幫助你!所以,不要怕!” 虞舒點頭道謝。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么可怕? 她不僅不會怕,還會勇敢地迎上去,為上輩子遭受愚弄、最終慘死的自己討一個公道! 第7章 虞舒父母來給她退學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我去!那妹子瞧著文文靜靜,成績也好,完全想象不到她父母那么奇葩!” “聽說當著老師的面兒就要動手打人,家暴??!完全可以報警的!” “我當時就在對面辦公室,出門就看到薄晏之把虞舒她爸一腳踹飛,A爆了!” “我要是有那么一對爛眼兒父母,抹脖子上吊算了!” 高一1班,虞夢雅僵坐在自己的位置,各路八卦聽了一耳。 別人越是罵虞建東夫婦罵得狠,她就越感到羞恥。 即便她打死都不想承認,但那對奇葩就是她的親生父母,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唉,那女生好可憐?!鼻白琅ゎ^感慨,“不過還好最后保安把人趕走了,否則我都忍不住要過去吐那兩個奇葩唾沫了?!?/br> 虞夢雅勉強擠出一絲笑,放下課本站起了身。 “小雅,你去哪兒?” 虞夢雅拿上手機:“我去趟洗手間?!?/br> “我陪你?!?/br> “不用!”虞夢雅快要繃不住平日里溫和的面具,心口仿佛澆了guntang的熱油,又急又燥,“我一個人去就好?!?/br> 她說完,也沒管對方什么反應,腳步飛快地離開了教室。 來到無人的角落,虞夢雅抖著手撥通了黃翠蘭的手機號碼,剛接通,便是一句暴跳如雷的質問:“你們怎么辦事的?能不能走點心!居然還讓她賴在學校!是想害死我還是想坐牢?” 黃翠蘭小心翼翼地解釋:“夢雅啊…不是爸媽辦事不走心,而是那賤-蹄子太狡猾了!她……” 聽到這個聲音就煩躁,虞夢雅打斷她的話,嚴重警告:“別再自稱那兩個字,惡心!” 黃翠蘭有些受傷,但還是乖乖改了口:“是是是,我們的確是想把她帶走的,但她聯合班主任說要把一萬塊錢獎學金還了才能退學,我們沒那么多錢……” 虞夢雅:“之前不是給了你們兩萬嗎?錢呢?!” 黃翠蘭支支吾吾了會兒,才氣弱地說:“東子他……” “又拿去賭了?”虞夢雅聲音拔高。 那頭沒說話。 是默認了。 這會兒,饒是虞夢雅也開始同情起虞舒來。當媽的自私無能,當爸的嗜毒成癮,跟這兩個人一起生活十幾年,真不如抹脖子自殺算了! 她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沒暴走,然后交代黃翠蘭:“一萬塊錢午休的時候我取了放在學校偏門的花壇下面,你記得去拿,動作快一點,別給她任何翻身的機會!” * 孔綺的辦事效率很高,中午生活老師就給虞舒收拾好了房間,讓她過來看看。 虞舒申請的是最普通的四人間,但總歸是私立學校,廁所和浴室是標配。 床在二層,生活老師已經幫忙鋪好了床,是嶄新的被褥和床單;一層則是一張書桌,體貼地放了盞臺燈。 宿舍每天都有專人清掃,看上去干干凈凈,陽臺上不知道誰養了盆栽,空氣里浸著淡淡的香。 比起虞建東夫婦的家,這里簡直美好如天堂! 虞舒滿意地打量了一圈,準備回教室。 這時,有說話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虛掩的門被推開,唐蕾挽著杜嫻的手走了進來。 “誒!虞舒?”唐蕾驚訝。 杜嫻也露出詫異表情。 唐蕾問:“你怎么在這兒?” “哦,我從今天開始住校?!庇菔娼忉尯?,沖兩人友好地笑了笑,“以后就是室友了?!?/br> 唐蕾:“哦哦哦,你申請住校了?太好了!你沒退學!” 當面揭人傷疤不好,杜嫻偷偷用手肘撞了她一下,然后問虞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虞舒搖頭:“我沒行李要搬?!?/br> 如此,杜嫻唐蕾便不再多問。 虞舒沒什么好收拾的,確認了自己的床位便打算回教室,剛往門口走了兩步,又進來一個人—— 燙卷的栗色長發散在肩頭,臉上化了不明顯的妝,見到虞舒愣了愣,隨即露出厭惡表情。 “你在這兒干嘛?偷東西?” 虞舒沉了臉。 她不認識這個女生,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惡意。 “你這話什么意思?” 女生一把推開她,挖苦道:“家里窮得叮當響,溜進女生宿舍不就是想順點東西?我一個手包,你讀四年大學都夠了!” 虞舒還沒發火,爬上床鋪的唐蕾已經按捺不住,探頭幫腔:“喂!秦雯雯,你嘴巴放干凈點!虞舒現在也住咱們宿舍,什么偷不偷?小心我告你污蔑!” 秦雯雯冷哼了聲,不加理睬。 虞舒感激地看了唐蕾一眼,然后盯著秦雯雯,告知:“我現在是窮,但不代表我以后會很窮,起點是父母給的,不是你自己得來的,你沒資格看低我,以后請你放尊重點!” 沒料到這個平時不聲不吭的書呆窮酸女懟起人來完全不輸氣勢,秦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