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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可孟七七還是毫不猶豫地從樹上跳下,環首刀正中妖獸后心,一擊斃命。妖獸沒來得及發出一聲痛呼,立刻殞命。孟七七很會殺人,對上妖獸也不例外。在不斷的與妖獸的廝殺中,他已經逐漸摸索出了一套絕殺的辦法,更快、更準、更狠。“奇怪?!彼絿佉痪?,為這不合理的妖獸分布而疑惑。就在這時,異變陡生。這只妖獸一死,散落在遠處的妖獸便似乎都有了感應,齊齊朝孟七七圍攏,且速度極快、目標明確。孟七七蹙眉,卻并不急著逃。妖獸的這個行為太反常了,而他剛才分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對了,聲音!孟七七驀然想起大部分妖獸都被破壞了聽覺,聲音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而進化的奧義是什么?是補自身之不足。同伴的接連死去和對自由的渴求,讓妖獸生出了雙翅。那么失去聲音的事實會否刺激到妖獸,讓它們進化出新的能力?譬如修士的神識感知。換一種方式去聽,也是聽,甚至更高明。若是這樣,那么這些妖獸稀疏分散在山林中的行為,完全可以看作是——斥候!孟七七為自己這大膽的猜測而心驚,想通的剎那,他立刻躍上樹梢,迅速突破妖獸漸漸收縮的包圍圈。若他的猜想成立,那躲藏在妖獸背后的白面具定然也會知道這里的情況。等到白面具趕過來,孟七七要面對的就不是區區幾十只妖獸了。不過,機遇向來與危險并存。孟七七突破包圍,卻并未走遠。他潛伏片刻,又小心翼翼的折返,躲在暗處窺視著因為沒有堵到人而陷入群體焦躁的妖獸。妖獸畢竟靈智未開,能自主做到搜查和追捕已是不易。現在,就等白面具過來了。孟七七不能斷定白面具會從哪個方向來,神識又無法像在神京時那樣借助大陣全面張開,于是他喚出丹田內的小秀劍,讓其遁入枯葉從中,如一條靈蛇般悄無聲息地偵查其他方向。隨即,孟七七隱入積雪覆蓋的草叢,再無聲息。等待永遠是漫長的,但這對于孟七七來說并不難熬。當初他還跟著周自橫歷練時,周自橫為了鍛煉他,曾讓他在大漠里足足潛伏了五天時間,就為了殺一個行蹤成謎的馬匪頭子。那可真是一段糟糕的回憶,孟七七曬到差點脫水而死。冬日的密林雖也不是個好地方,可比起大漠來好多了,只是孟七七為了更好的隱藏,沒有運轉元力溫暖身體,于是不一會兒,鼻頭便凍得通紅。也不知過了多久,貼地而行的秀劍忽然傳回了一絲感應。孟七七心中一凜,令秀劍停下,借著它去感知趕來的人數。一、二、三……一共五人,氣息陌生,沒有沈星舟。孟七七的目標很明確,只要沈星舟。現在沈星舟不在這里,他是應該避過這些人,另尋他處?還是干脆……把他們都殺了,借此將沈星舟引出?不過須臾,孟七七已做了決斷。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幾與天地同溫。隨即他打出一枚飛鏢刺中不遠處走過的一只妖獸,妖獸立刻發出一聲痛呼,引得其余的同伴也開始sao動。可孟七七的隱藏豈是妖獸能輕易窺破的,不消片刻,sao動便漸漸平息。孟七七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一點小sao動,足以吸引白面具的注意,卻又不會大到惹人懷疑這是一個圈套。上鉤了。孟七七嘴角勾笑,雙手緩緩背到身后,一手握刀,一手握劍。近了。又近了。“颯——”一只不知從哪兒來的獵鷹忽然俯沖直下,孟七七心中驚疑,殺招卻已收之不住。他的身影如雪中精魅,破雪而出的剎那,紛揚的雪花在乍落的天光中如夢似幻,卻也好巧不巧地擋住了白面具的視線。雪花落下,孟七七的刀劍也落下,他的每一個騰挪、每一個轉身,都帶著殘酷的美感。“吼——”血腥味刺激著妖獸,它們終于察覺到了此處的異樣,嘶吼著狂奔過來。血盆大口近在咫尺,離得最遠的那個白面具也驚懼不已地使出了殺招,孟七七冷眼瞥著,架在敵人脖子上的刀用力劃過,甚至把頭顱割下。“阿狄!”白面具怒喝,雙目死盯著孟七七宛如看著一個十惡不赦之輩。孟七七毫不在意,甩了甩刀上的血,甚至朝他勾手。來啊。下一瞬,踏雪尋蹤開啟,孟七七的身影再度化作鬼魅消失于冬日的雪林中。白面具緊張的四處張望,神經緊繃。他真的要瘋了,修士之中怎么會有孟七七這樣的人,委實可怕。一滴冷汗自他的臉頰滑落,他不敢去看地上同伴的尸體,更感覺到一股由衷的毛骨悚然。就好像他正被世上最兇猛、最狡猾的野獸盯著,可分明他才是妖獸!“孟七七!你出來!”他忍不住大喊,哪怕是死,也比這樣的折磨好。可四周再次陷入了平靜,甚至是死寂。妖獸們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安,爪子緊緊地扣著地面,赤紅的眼睛四處張望著,做好了隨時將人撲殺的準備。可孟七七還是不出來。白面具心知一定有詐,卻又不甘愿就這么走了,于是立刻吹響樹笛給同伴發出信息。他不知道,這樣正中孟七七下懷。陳伯衍曾跟他講過,這就是經典的“獨一”打法。永遠留下最后的那一個做餌,不斷的吸引新的魚群。只是讓他非常在意的是——那是鷹又是從哪兒來的?相較于孟七七的初步放餌,另一邊,陳伯衍的捕獵終于有了進展。無論屈平做得再隱秘,他還是無法逃脫大陣的眼睛,因為陳伯衍對他的氣息并不陌生??墒蔷驮陉惒芟胍プ窌r,地上本該已經死了的白面具忽然發難,抄起匕首狠狠刺向他的后心。電光石火之間,陳伯衍閃身避過,胳膊上卻被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你還沒死?”他有些詫異。“你很驚訝我瞞過了你對嗎?”白面具喘著氣,嘴角咧笑,能騙過大名鼎鼎的陳伯衍一次,他也算沒白活。陳伯衍不欲與他多話,揮手召來風雪,就要將他淹沒。可這人出乎意料的頑強,硬是頂住站穩,雙手用力揮出,密密麻麻的飛刀和銀針便向陳伯衍涌去。陳伯衍伸出手,壁壘自然張開,對方的攻擊傷不了他分毫。可他心里卻有了一絲好奇,這個男人分明已經是窮弩之末,可還要這么纏著他,這份毅力值得欽佩。他倒下的剎那,陳伯衍再度轉身離去,可是,這個男人還是頑強地抓住了陳伯衍的腳踝,盡一切可能阻止他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