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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言。方才離得遠了,他們還無法真切體會到殺意的恐怖,還想出去幫忙??涩F在,在親眼目睹孟七七殺人的過程后,他們卻沒一個人再想出去了。孤山小師叔,果然夠猛。“沒事吧?”孟七七走到沈青崖身邊。“沒事,我知道你會來的?!鄙蚯嘌聦λ⑽⒁恍?,而后疑惑道:“芳君呢?”孟七七挑眉,而恰在此時,一股強大得令人心悸的力量,忽然自腳下傳來。準確地說,是自他們腳下的這片土地里傳來。那是一股古老的、仿佛沉睡了許久的力量,在悄然蘇醒。“這是什么?!”“天啊……我放出神識查探,可是那縷神識竟然被吞噬了!”無數的驚嘆聲在客棧中響起,竹園中的皇帝、趙海平,防衛司的孫涵,卻更加不知所措。因為他們都清楚,這股力量屬于城防大陣。到底是誰開始了大陣?!皇帝坐不住了,竹園的門被打開,再關不住那風雨。早已蓄勢待發的頤和公主亦帶著人從公主府魚貫而出,匆匆的腳步聲徹底攪亂了神京的夜。丑時一刻,站在神京最高處的仙君,終于睜開了他的眼睛。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君與臣高高在上的仙君,他有這世上最冷漠的一雙眼睛。那雙眼睛看到的地方,就是絕望升起之處。“快看那兒,好像是……防衛司的方向!”黑夜中不知是誰在呼喊著,遙遙望出去,矗立于城西的防衛司竟然成為了雨幕中最明亮的那個點。無數昏黃的燈火環繞下,獨它被一層散發著白色瑩光的罩子覆蓋著,像被人做成了一盞明燈,指引方向。“走,去那里?!痹S多人這樣說著,四面八方的人,便都往那里匯聚。孟七七當然也不例外,只是他站在高處看著下面的風景,不由得生出一個觀感來——這座數千年的雄城在夜雨中,恰似一張星盤,因為無論是巍峨的皇宮還是民宅,在此刻都有著最深沉的色澤。而那些漸次亮起的燈火,就是這張星盤上密布的星辰。防衛司是此刻最明亮的星,無數的人在向它涌去,多像是飛蛾撲火啊。“我們也去瞧瞧?!泵掀咂吲c沈青崖對視一眼,旋即也投入到這場風雨中去。區別在于,他們知道今夜全部的真相。不過片刻,八方風雨齊聚防衛司。那層光罩并沒有阻擋任何人的進入,但是作為守城大陣真正的掌控者,皇帝中途試了好幾次,都無法奪回控制權。可啟動大陣的方法明明是不傳之秘,除了他這個皇帝,只有負責維護大陣的防衛司可以啟動大陣。且那方法只能使用一次,非緊急時刻不能啟用。孫涵是不要命了么!“立刻包圍防衛司!將所有人拿下,如有反抗,格殺勿論!”皇帝親自下了命令,隨行的五十位精兵立刻將防衛司團團圍住。這五十人可都是直屬于皇帝的暗衛,戰斗力非尋常禁軍能及。甚至有人說,這些暗衛個個都是已經跨入修行道的修士。然而防衛司里面的情形,卻是外面的人完全無法想到的。孫涵組織人手拼命往外沖,但是那層光罩牢牢地將他們困在防衛司內部,根本連大門都碰不到!“將軍!不行啊,我們根本出不去!”恰在此時,暗衛沖入防衛司。這一方想往外沖,一方奉著“格殺勿論”的命令往里闖,猝不及防地撞上,誤會可就大了。再加上黑夜與雨水模糊了他們的視線,往刀尖上撞的機率就大大加強。“全部拿下!”“不、等等!這怎么回事?!”“我們是禁軍!是誰派你們來的?!”“將軍、將軍!”夜雨掩蓋不住嘈雜的聲音,傳入皇帝耳中,然而他只是蹙了蹙眉,并沒有絲毫表示。“父皇?!鳖U和公主到了。“嗯?!被实鄣貞艘宦?,便再無其他表示。頤和公主知道他正在思考,也不多話,伸手從大內總管的手中接過雨傘為皇帝撐著,隨后又朝不遠處的趙海平點了點頭。趙海平則漠然地看著這一切,只是目光在觸及防衛司門口流出來的鮮血時,面色愈發冷硬。事到如今,他已不會再仗著什么兄弟情去仗義執言,君是君,臣是臣。孟七七趕到時,防衛司里已經倒下了好幾個。大將軍孫涵拔出長刀,斷喝一聲:“都住手!我乃驃騎大將軍孫涵,外面可是皇帝陛下親臨?”“停!”暗衛統領隨即與制止了手下的動作。雙方對峙,孫涵深吸一口氣,道:“請轉告陛下,今夜之事與防衛司沒有關系,城防大陣亦不是我孫涵擅自開啟,請陛下明察!”暗衛統領微微蹙眉,抬手遣人去稟報,目光卻仍死死盯著孫涵。在他眼中,孫涵已是個將死之人,但是還得防著他臨死反噬。不過片刻,下屬回來稟報,稱:“陛下吩咐,有什么事,孫將軍可以就在這里說?!?/br>“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睂O涵聲音沙啞,面色沉凝,上前道:“讓開,我要去見陛下?!?/br>“刷!”暗衛統領立刻橫刀在前,冷聲道:“你再往前一步試試?”“你攔我,是何居心?”孫涵怒目而視,一身氣勢如山岳般渾厚。“孫涵,你可知罪?”暗衛統領可也不是善茬,上前一步將孫涵的氣勢狠狠壓回去。孫涵不怒反笑:“我何罪之有?!”“孫涵,你欺下瞞上、擅自泄露機密,更不負責任強行開啟大陣,其心可誅,你還敢狡辯?!”“我孫涵縱有百般不是,可從未對不起陛下?!睂O涵沉聲,一雙赤紅的眼睛幾欲噴出火來。他又上前一步,無懼暗衛的刀劍,只愿抓住最后的機會:“讓我去見陛下?!?/br>在他看來,今夜能開啟大陣的人,只有皇帝陛下一人。然而恰在此時,有一物從天而降,“咚”的一聲砸在地上。所有人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看到一張蒼白可怖的死不瞑目的臉。一個人頭。孫涵瞳孔皺縮,此人是他的得力手下,修為了得,可因為皇帝對修士的忌憚,所以孫涵一直讓他在暗處活動。可是現在,他死了。黑夜里,好似有一只手牢牢地扼住了孫涵的脖子,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孫將軍,恐怕你得先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飄渺空靈的男聲,從防衛司圍墻的一角傳來。那是孟七七的聲音,他與沈青崖一人在左、一人在右,站在圍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夜雨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