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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錯事了啊?!奔驹绿牡?。“可是老大你不是總教導我說,凡事不能想得太過簡單么?官場的事,甚至是仙門的事,不是簡單的是非黑白可以判定的?!?/br>“是啊,可孤山劍閣的那些人,是非觀都很樸素?!奔驹绿亩苏毓蜃谲泬|上,手里拿著小金剪子專注地修剪著盆中的茶花。“樸素?”屈平不大理解這個詞。“你只要知道一個二皇子比不上整個孤山劍閣那么重要就好了,孟七七看似狂傲強硬,但他并不魯莽。他所有的行為都經過深思熟慮,并非一時沖動,你頂多能埋怨他一句狂傲不馴,可你能挑出他在道理上的錯處來嗎?他今日所有的行為都在明面,堂堂正正、直來直去,二皇子又沒死,身上更無一處傷口,皇帝又能拿他怎樣?”“這可真是……彪悍?!鼻饺杂X驚奇。“我早跟你說過了,讓你跟他多學學?!奔驹绿牡?。屈平很委屈:“我之前就說要進宮去干一票大的,老大你不是不讓么……”“那不一樣?!奔驹绿姆畔录糇?,轉頭看著屈平又開始長篇大論:“你那才叫逞匹夫之勇。你想好扶持誰上位了嗎?你確定真的能殺了皇帝嗎?殺了皇帝對你有什么好處,你是怕抄家抄得不夠快么……”屈平,今日也很想上吊。另一邊,孟七七已與陳伯衍回到了吉祥客棧,見到了同樣剛剛回來的蕭瀟。“人送走了嗎?”孟七七問。“走了?!笔挒t點頭。今日灑金街的消息一出,孟七七便立刻派他守在距離灑金街最近的那個城門口,果不其然地等到了出城的林公子父子二人。陳伯衍騙了林姑娘,他們并沒有打算把人請回來,而是等人順利出城后,在城外將人攔住。“師父,我攔下他們的時候,林公子是昏迷著的?!笔挒t補充道。“看來他是真的不知情?!泵掀咂卟唤宸止媚飵追?,果敢、決絕,她做到了十個林公子也做不到的事情。可惜了。如今林姑娘認下了所有的事情,孟七七自然便放過了其他人。林公子的馬車在蕭瀟的目送下遠走他鄉,自此與神京的林家再無瓜葛。這是陳伯衍答應林姑娘的條件——她的哥哥和侄兒都已經“死”了,只能也必須是“死”了。此時,仍堅守在吉祥客棧前,聽取眾人冤屈的沈青崖,儼然成了新一代青天大老爺。真正有大冤屈的不敢輕易上前,心中有鬼的不敢輕易上前,倒是蔡東家和街坊鄰居們聊著聊著,為沈青崖帶來了許多生意。譬如街坊王大與李二的圍墻之爭。譬如鄭三敲了寡婦門,寡婦的公婆把人給打了,這事兒該怎么判。沈青崖沒有絲毫不耐,一個一個為他們提供解決方案,該報官的報官,能私下調解的就私下調解,獲得了眾人一致的稱贊。只是調解完寡婦一事,年輕的沈大仙君紅了耳朵。好不容易,孟七七回來了。沈青崖松了口氣,趕緊收攤,可他沒來得及走,便又被人叫住。叫住他的人,沈青崖恰好認識,是百花樓的掌柜。沈青崖便溫和地問:“掌柜的也有冤要訴?”掌柜的抹了把汗,從袖中掏出一份拜帖遞上:“仙君,這是百花樓的客人交代我親自送來的,還請仙君收下?!?/br>拜帖?沈青崖接過一閱,立時蹙眉:“南洲劍修李樂,欲挑戰孤山劍閣孟秀?”掌柜的忙不迭點頭,道:“是啊,此刻人就在我百花樓里呢?!?/br>“這不是拜帖,是戰帖,他為何不親自來?”沈青崖神色微冷。“這、這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闭乒竦慕忉尩?。沈青崖心中微沉,因為周自橫的緣故,各路挑戰一直伴隨著孟七七,在關外時便不曾少過。孟七七遠沒有周自橫當年的實力,向來是能躲則躲,可現在怕是又躲不過去了。稍作思考,沈青崖將戰帖遞還,道:“戰帖需由本人親自來下,否則有失禮數,恕在下不能代收。請回吧?!?/br>說罷,沈青崖難得強勢地讓蔡東家驅散了客棧前圍觀的人群,而后立刻上樓找孟七七。孟七七倚在窗邊,早已將樓下的一切收入眼底。還不待沈青崖開口,他便說道:“這件事先不急,約戰能推就推,不能推的,大不了就是一戰。林家這件事可還沒解決呢?!?/br>“還沒解決?”沈青崖頓住。“唐察?!泵掀咂卟[起眼來,“我今日觀察他許久,始終覺得此人不簡單。一個不過八、九歲的孩子,即便再天資聰穎,也不可能有那般見地。況且,他出現的時機太巧妙了,簡直就像是——故意出現在我們面前?!?/br>“確實?!标惒苜澩?。“所以我決定夜探西林書院,再試他一試?!?/br>與此同時,大將軍府。步履匆匆的下人一路穿過回廊趕至孫涵門外,恭謹垂首道:“將軍,門外有一庶民求見。他說,他手上有關于城墻悟道的關鍵線索,還有……一些關于孤山劍閣孟七七的絕密消息?!?/br>良久,門內傳來渾厚男聲:“把他帶過來?!?/br>作者有話要說: 神京卷快收尾了,總體而言權利斗爭不會多,基本上都是背景板了☆、癡與死中夜,孟七七原打算夜探西林書院,可是臨了又出了變故——宮里來人,請孟七七過去一敘。皇帝到底是沒坐住,且來得有點快。“夜色已深,陛下現在讓你過去,會否有危險?”沈青崖擔心道。“應該不會?!泵掀咂咚紤]片刻,沒想出自己哪里有差錯,便跟著宮廷內使去了。隨行的有陳伯衍,兩人同去可保萬無一失。只是走著走著,孟七七忽然發現行進的方向不大對。內侍恭敬地解釋道:“陛下此刻就在宮外,兩位仙君隨我來便是?!?/br>孟七七與陳伯衍對視一眼,壓下心中狐疑,大膽跟上。然而目的地出乎他們的意料,竟然是防衛司。夜半的防衛司燈火通明,手持銀、槍的禁軍們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氣氛凝重,儼然是有大事發生。皇帝在內堂負手等待,二皇子坐在一旁,低垂著頭不發一言。讓人驚訝的是抱病在床的大將軍孫涵也在這里,他站著,顧明義跪著。孟七七走進去時,心中閃過無數猜測。皇帝對他的態度卻平常得看不出什么端倪,他抬手免去孟七七的行禮,轉頭看著二皇子道:“皇兒,你抬頭看看,是誰來了?”二皇子懵懵懂懂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清澈無比,可表情呆滯,看著不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