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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嗎?!泵掀咂唔芯⒄КF,右腳蹬在飛翹的檐角上止住去勢,整個人利落回轉。然而山嵐已遠,脫離了秀劍的攻擊仍然將灰袍老者籠罩在內。灰袍老者橫劍抵擋,腳下迅速后退,瞬間便暴掠至藏寶閣后。“轟!”藏寶閣的屋頂,被劍直接戳了無數個窟窿,霎時間煙塵彌漫、木屑橫飛,驚得屈平在心中罵娘——你往哪兒躲不好啊,偏要往那兒躲?!糟了糟了糟了,大哥又要念了!“小心!”說時遲那時快,又一道斷喝聲傳來。是孟七七的聲音。屈平急忙回頭,就見那個穿官服的賊子正往他這兒來!“鐺!”屈平揮劍抵擋,兩人同時落地。護衛們匆匆剛來,屈平卻大聲道:“不用管這兒,去藏寶閣!”藏寶閣里可都是貴重物品,一小部分需要交易的貨物,還有更多是四海堂自己的家底,若是出了差池,他非得被大哥念死不可。護衛們匆匆去了,屈平與沈青崖戰在一處,戰況激烈。不過片刻,屈平心中的驚疑已堆疊到極高的位置——神京城中何時又出現了這么一個高手,他在今日來四海堂有什么目的?這一晃神,沈青崖再度一招襲來,逼得屈平連連后退。不管了,今日一定要把他留下。屈平再不留手,全力出擊。“轟!”沈青崖險而有險地躲過屈平全力以赴的一招,但他是躲過了,背后的屋子卻沒有躲過,被轟塌了一角。屈平頓時頭皮發緊,轉身再度朝沈青崖追去,卻見他已躲到了另一處屋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對,這不對啊。那小子的眼神,分明在說——你再轟我試試。難道我會中那么低級的激將法嗎?他一定是故意把攻擊引到屋舍上去搞破壞的??扇羰遣蝗ゴ蛩?,難道就這么放他離開?屈平忽然左右為難起來,而這時,灰袍老者從藏寶閣被破壞的窗子里跳出,一劍削向沈青崖。沈青崖立刻避開,灰袍老者緊隨其后。屈平蹙眉看著,冷靜下來,并未急著出手。忽然,他驚訝地四下張望——孟七七呢?孟七七去哪兒了?他剛才還在呢!他不會是……一個猜測在屈平心頭成型,他立刻拋下可疑的沈青崖,四處搜尋孟七七的身影。余光瞥見藏寶樓處正在搶救寶貝的護衛,屈平立刻招手:“你們幾個,過來!”找來人,屈平密語一番,便叫他們分散開來不動聲色地查找孟七七的下落。末了,不忘叮囑道:“即便找到了也不要聲張,看清楚他在做什么,再來匯報給我?!?/br>倏然,“嘩啦”一聲,藏寶閣頂的碎瓦向下陷落,不知又砸壞了多少寶貝。屈平越發郁結,沈青崖卻尋著機會,撞入藏寶閣大門?;遗劾险呔o隨其后,不多時,藏寶閣內便傳來一陣陣刀劍之聲。屈平有心沖進去幫忙,但臨了還是轉身找起了孟七七。孟七七究竟在干什么?屈平疑惑地一間間屋子搜過去,可是一無所獲。孟七七好似人間蒸發了,還是說他找地方躲了起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屈平蹙眉思索,忽然,一只手從背后伸過來搭在他的肩上。“誰?!”屈平反手便是一掌。孟七七穩穩地擋住他的手腕,笑道:“屈副堂主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屈平道:“我哪里鬼鬼祟祟了?孟仙君才是,方才去哪兒了,叫我好找,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br>“哦,你在找我啊?!泵掀咂呶⑿?。“是啊?!鼻阶屑毩粜闹姆磻?,希望能從中看出點什么。可孟七七笑得滴水不漏,道:“我本是聽見動靜來幫忙的,可差點兒幫了倒忙。我見你們不缺人手,我便干脆不動了。倒是屈副堂主,季堂主不是說你偶感風寒么?這會兒已經好了?”糟糕,露餡了。“咳?!鼻窖凵窈鲩W,飛快地思索著對策,道:“是這樣的,方才驚聞有人闖入四海堂,我驚出了一身汗,此時已經好多了。本來也只是稍有些風寒罷了,是季堂主太緊張了,小題大做?!?/br>“原來如此,那季堂主對屈副堂主可真是關愛得緊?!泵掀咂咭馕渡铋L。屈平聽不懂他的意味深長,繼續試探道:“方才孟仙君一直在此處?”孟七七便往身側窗戶里掃了一眼,道:“這倒沒有,方才我瞧見屈副堂主你的房間門開著,便大膽進去走了走,副堂主不介意吧?”“怎么會?!?/br>當然介意了。屈平干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房間門外,便不由自主地往里張望了一下。孟七七輕笑道:“放心吧屈副堂主,我可沒偷你什么東西?!?/br>屈平忙回頭解釋:“孟仙君言重了,我沒有那個意思?!?/br>“你也不用緊張,我只是見你房中山茶花開得正盛,進去看了看?!泵掀咂叩?。山茶花?屈平望向屋內花瓶中斜插著的白色山茶,心有狐疑。這花是他摘來討好老大的,剛才他被大哥勒令在房中反省,閑來無事便倒騰起了花,是以花枝都散亂地擺在桌上??纱藭r此刻那些花都被插到了瓶中,盡管插得并不好看。“這是孟仙君幫忙插的?”屈平問。“順手而已?!泵掀咂叩?。可真的僅僅如此嗎?屈平仍覺懷疑。忽然,外面傳來一陣sao動,屈平轉頭看去,便見數人急匆匆從藏寶閣中追出。“人往西面跑了!”“快追!”人跑了?!屈平急忙沖出去,正欲往西追擊,卻被灰袍老者攔下。他朝屈平搖了搖頭,道:“追不上的,別白費力氣了?!?/br>“里面發生什么了?”屈平問。“他盜走了閣內一件寶物?!?/br>突如其來的盜寶者,讓四海堂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思緒都被打亂了。屈平不得不讓護衛們加強戒備,而后飛快去前頭請示。孟七七倒是很有身為外人的自知之明,并不多問失竊之事。答應季月棠前去公主府說情后,他便帶著陳伯衍告辭離去。沈青崖已換回常服,在相鄰的那條街上等他們。雙方匯合,一路往公主府行去。孟七七問:“你拿了什么東西?”沈青崖隨手將東西遞給他,道:“是一塊四海堂的令牌,就放在藏寶閣的一個匣子里,我隨手拿的,裝裝樣子?!?/br>孟七七拋了拋令牌,勾起嘴角,道:“一塊令牌……你的運氣果然極好,隨手一抓便能抓到這種東西,恐怕現在屈平與那季月棠正仔細思索著到底是誰偷令牌呢?!?/br>孟七七慣會幸災樂禍,沈青崖則無奈居多,他可真不是故意拿這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