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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細想,原先不覺得蹊蹺之處,如今也變得奇怪起來。陳伯衍道:“離開之前,我已交代戰叔派人盯著陸云亭?!?/br>孟七七挑眉,陳芳君果然還是那個唯一能次次與他想到一塊兒去的人,甚至常常能快他一步。“這樣,我再修書一封寄給金滿,探探他的口風。我們不能總是與人猜啞謎,金滿身上雖有疑竇,可至少他對我沒有敵意?!泵掀咂叩?。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發現一個bug,理了理思路,把本章最后500字改了,請務必看一下。PS: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覺得自己寫得真爛,對寫出來的東西都不大滿意,今天大概是沒有更了,明天爭取多補一點,么么~☆、神京賦三日后,神京。大船??吭诔峭獾牟侯^,順著官道再行小半日,便能抵達神京的東城門。孟七七三人不急于這半日,時間也還早,便出錢坐了同行一位老人家的驢車,聽著黑驢脖子里鈴鐺兒響,慢悠悠地往神京去。神京,在云起之高處,魂歸之夢中。天下修士千千萬,個比個自命不凡,恨不能與這濁濁俗世劃清界限。然而無論是多厲害的修士,提起神京這個俗世皇權所在之處,總是充滿神往的。正如當年的小瘋狗,也想著來神京做一出名揚天下的美夢。神京是五山十四洲最大、也最特殊的一座城。坐上驢車不過小半個時辰,出了林子,孟七七便能遙遙望見遠方白云繚繞的城郭。那城很高,建在一處足有百丈高的平地上,四個城門口延伸出來的足可供十人并行的青石緩坡一直延伸至視線望不到的遠方,如同四條青云路。那城墻更高,一眼望去綿延無盡,而隔著那流動的云霧,孟七七還能瞧見白色城墻上那些桀驁疏狂的劍痕。無數的劍痕,組成了無數墨色的字;無數的字,構成了那篇赫赫有名的;而這篇,正是守城大陣的一部分。據傳,大夏建國之始,太祖皇帝堯光曾動用數萬名工匠造此天下神都,并寫下這篇,永遠刻在城墻上,保大夏國運昌隆。其后數千年,任天下風雨飄搖,神京從未陷落。修士們向往神京的地方也在于此,神京龍氣聚集,是個極佳的悟道之地。遠的不說,數百年前便有人在城墻下打坐,一夜悟道,震驚仙門。此人便是莫愁湖畔纏花樓的主人,纏花仙子。不過孟七七曾調侃過,那位太祖皇帝把城墻建那么高,還布下這么個大陣,估計就是防著他們這些修士呢。萬一哪天仙門眾人想不開了,不修仙了,大家一起把皇帝干掉,征天下百姓為奴,還有誰能反抗?這天下太大了,牛鬼蛇神,什么人都有。這天下也太小了,大家都擠在一個框里,誰也避不開誰。孟七七每次瞧見那巍峨城墻,總是萬分感慨。一個人比起這雄城來,真是太渺小了,渺小得讓他覺得自身的悲苦都變得無足輕重。當這些悲苦都被拋掉,豪情壯志便在心中復蘇,熊熊燃燒。那年他初見神京,便激動得不能自已,一路斗志昂揚地跑進城去。如今想來,還挺傻的。可心中雖這么想,隨著驢車駛上青石緩坡,離城門越來越近,孟七七還是忍不住有點心潮澎湃。沈青崖盤腿坐著,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風,問孟七七:“還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你說了什么嗎?”孟七七裝傻不知,陳伯衍卻忽然福至心靈,道:“神京,本大爺來了?”沈青崖微愕地睜大了眼睛,隨即噗嗤笑了出來。孟七七氣死,忍不住抬腳去踹陳伯衍,怒道:“你別的記不起來,就記這個,跟我有仇呢!”陳伯衍素白的衣服,愣是被孟七七蹭了個黑腳印,無奈極。恰在此時,幾位旅人自驢車旁打馬而過。寶馬嘶鳴,揚起一片塵土,隨風撲來。孟七七忙揮袖去擋,正欲看清是誰,好記個仇。誰料一抬眼,便見幾位修士從他頭頂御劍而過,呼嘯如風,仙資高雅。但能不能飛得高一點?孟七七真要氣死了,陳伯衍便只好安撫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小師叔何必與他們計較?”沈青崖也難得地噎了孟七七一句:“是誰非要坐驢車的?”“好好好,你們有理?!泵掀咂吣倪€有什么氣,舉手投降。過了片刻,快到城門口了,他瞧著越來越多的同路人,道:“不過這神京,還真是繁盛更甚往昔啊?!?/br>偌大的城門口,此時已排起了長隊。此處一共有兩個入口,右側由普通百姓行走,左側供修士通行。此舉并非要將修士與普通人刻意區分,恰恰相反,這正是為了約束修士。在修士的這道門中,有守城大陣布下的結界。神京禁空,任何修士不得在城池上方御劍飛行,修士要入城,必定得穿過結界。這結界不會攔人,卻會在每個修士經過之時,將這位修士的獨特的元力氣息保存在陣內,這便是登記在冊。若此修士在城中犯了事,排查起來會容易得多。若有修士想要渾水摸魚,從普通百姓的門中過,那也是行不通的。守城大陣時刻開啟,一旦感應到這種情況,會立刻將之誅殺,不留半點情面。正是這“各走各道”的嚴苛律令,使得神京雖修士云集,卻鮮有修士敢在這里鬧事。當年孟七七走的是普通人的右道,他雖羨慕陳伯衍和沈青崖能走另一邊,嘴上還還故作無事地調侃他們走的是“旁門左道”。如今他也終于能走左道了,只是走過之后,什么感覺都沒有。倒是三人剛進城,就被人認了出來。“孟前輩!”一位看著已過不惑的修士從后面追上來,頗為激動地向孟七七行了一禮。此人大概是去過金陵,但孟七七可不認識他,他只覺得此時此刻從右側走過的那些百姓們,都用一種觀賞千年老妖的眼神在看他。孟七七微微頷首,趕緊撤了。別人看他似閑庭信步,可眨眼間,他就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不見蹤影。神京城內的建筑,比之繁華的金陵城要氣派得多,氣息也厚重得多。隨意的一處榫卯、一處石板,仿佛都透著千年風霜浸染過的味道。孟七七三人走走停停,很幸運地找到了當年住過的那家客棧,發現它竟然還沒有關門。不怪孟七七這么想,實在是這家客棧的位置著實不大好,不光開在一處偏僻的人煙稀少的街上,桌椅也過于陳舊。三人再度光臨時,空蕩蕩的店門口,仿佛只有光陰來過的痕跡。“有人嗎?”孟七七大步走進去,清越的嗓音震落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