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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回來,可不就是看中她手里那些人么?只是究竟是誰在跟蹤他?孟七七方才明明已經避過了所有人,怎還會有人跟到這里?思及此,孟七七神色不由變得凝重。眼珠子一轉,他飛快掠進旁邊狹窄的巷弄中,幾經轉向,打算來個繞背。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窺伺。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無論他如何聽音辨位、如何繞路周旋,始終沒有逮到那個跟蹤者??伤髅髂懿煊X到那個人依舊在附近!孟七七的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劍柄,眸中神光凌厲,這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另一邊,陳伯衍站在與孟七七只有一屋之隔的巷弄里,抬眼看著墻里探出的紅杏,平靜無波的眸子里隱隱藏著一絲愉悅。一只金翅小甲蟲撲扇著翅膀在他前面繞著圈兒,似乎在提醒他目標近在咫尺。然而陳伯衍搖搖頭,手指點在小甲蟲背上,制止了它飛出去的動作。靠得太近了,這么一只惹眼的小甲蟲在面前飛來飛去,以孟七七的頭腦和行事作風,一定會反將一軍。屆時,陳伯衍不確定自己能逃得了。那孟七七若是看到自己,又會是什么表情呢?陳伯衍忽然很好奇,他這位喜怒無常、神秘莫測的小師叔,會是什么反應?怕是會氣得不輕吧,然后又想出無數法子來折騰自己。陳伯衍一時有些出神,恰在此時,一把亂石當空拋來。他下意識進行躲避,可躲開的那一剎那,便知不妙。投石問路。孟七七的追蹤能力強悍無比,只要石子落地的聲音稍有不對,他便能立刻察覺。陳伯衍的應變已經不可謂不快,石子還未落地就立刻撤離??伤詈笸锱锟吹哪且谎?,還是看到了已經追來的孟七七。好快。“站??!”孟七七只來得及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再追上去,卻已經遲了。四周一派寂靜,只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娃舉著風車仰頭看著站在院墻上的他,滿臉呆滯。哇,仙人吶。孟七七負手不語,思忖片刻,再次往云姑娘暫住的小院折返。若那人一路跟蹤他,勢必會對那小院一探究竟,不管他去與不去,孟七七絕不放過任何一個逮住他的機會。事實上,陳伯衍真的就在小院外。他靠得并不是很近,隔了一段距離,遠遠地觀望著。陳伯衍無意干擾孟七七的行為,他只是單純地好奇罷了。若換在以往,他絕無可能對這種事情產生好奇,可這謎一般的小師叔,讓他自身的行為也變得迷幻起來。究竟是為何呢?為何總是如此在意?陳伯衍細細想著,許是想得太過入神,便沒有注意到忽然開始上下飛舞的金甲蟲。待他察覺,孟七七已出現在東北角那處宅院的轉角處。兩人四目相對,孟七七卻并未認出他來。蓋因陳伯衍從來不是個疏忽大意之人,黑衣黑面,遮得嚴嚴實實。孟七七也不是。甫一照面,他抬手便是數道飛劍射出,緊接著提劍追出,遮在白紗之下的臉龐上滿是肅殺。陳伯衍飛退,用的不是孤山劍閣的功法,而是陳家的。陳家有藏書樓,其內功法萬千,孟七七不可能認得出來。兩人一進一退,彈指間便掠過好幾條街。孟七七足尖于柳樹上輕點,一個前空翻躍過高高的牌坊,與此同時秀劍挽出一個劍花,在還未落地時,便朝陳伯衍爆射而去。陳伯衍不得不回身阻擋,不能用劍暴露身份,那該如何?他隨手抄起一戶人家置于二樓走廊拐角處的一把油布傘,傘面張開的剎那,攻擊如約而至。油紙傘在陳伯衍手中快速旋轉著,散發著淡淡微光的元力布滿傘面,而孟七七的攻擊就像雨水落在傘面上,被不斷旋轉著的傘四兩撥千斤一般撥開。一擊過后,陳伯衍收傘,但孟七七的第二道攻擊已至。千鈞一發之際,陳伯衍飛身上瓦,孟七七緊隨其后。一濃一淡兩道身影如飛梭之箭,輾轉騰挪間又如飄渺之云,間或伴隨著幾道金石之聲,彈指間又已遠去。兩人從安靜的民舍聚集之地,打到熱鬧的坊市,引得雀鳥驚飛。仍舊是那條街市上,徒有窮連戰三場疲累不已,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天嘆氣。一口氣哈出去,咦?怎么天上飛過去一個小師叔?“等等!”徒有窮拍地而起,正要上場比試的戴小山被他嚇了一跳,忙回頭道:“前小師弟你又怎么了?”徒有窮激動指天,“小師叔、小師叔飛過去了!”“???”戴小山抬頭看,無數人一同抬頭看,其中不乏一開始便發現了孟七七蹤影的,七嘴八舌討論起來。兩位正主卻已遠去了,孟七七越追,心中疑慮越重。他走上修煉一道之后便苦練身法,論速度,恐怕這金陵城內只寥寥幾人能與他并肩。可這人……不行,今日必把他拿下不可!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前方忽然飛出一道人影擋住孟七七去路。那人似是被打出來的,驚叫著直直朝孟七七砸來。孟七七拂袖后退,那人便砰的一聲砸在他腳邊,砸碎了屋頂瓦片。孟七七半瞇起眼,目光順著他來時的方向掃去,只見烏泱泱一群人聚集在一棟精致的二層小酒樓前,而四周屋頂上、樹梢上也站了不少人。酒樓名為獅子樓。有道是,金陵城,獅子街。獅子街上獅子樓,佳客云集,酒rou飄香,最美不過獅子頭。此時立于獅子樓二樓的那位獨享眾人目光的劍修又是誰呢?正是函谷關上與金滿一戰的驚波劍陸云亭。孟七七眸光微沉,這可不妙。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想多寫一點的,但是在家里實在找不到狀態,還是保底更新吧~☆、驚波劍陸云亭來得太快了,昨日金滿才剛現身,今日他就出現在獅子樓。以他與金滿不死不休的態度,對孟七七和金滿接下去的行動會很不利。剛才那個被打飛的,從穿著來看,正是五侯府的門生。此時陸云亭已經看見了孟七七,孟七七當然不能假裝沒有看見他,飄然落到獅子樓上,拱手道:“陸兄,別來無恙?!?/br>“別來無恙?!标懺仆ゎh首,一如既往的冷淡,“金滿呢?我記得你在函谷關與他見過面?!?/br>“那已是大半個月前的事了,我昨兒倒是又瞧見了他,不過在場諸位修士都瞧見了,不如陸兄去別人那兒打聽打聽?”陸云亭蹙眉,眸光掃過獅子樓里里外外,卻不可能一個個去問。人人都知道驚波劍陸云亭是一位獨俠,冷傲如霜,孟秀能讓他開一下尊口,其余人就沒這資格了。孟七七偏頭看向一旁眼中噴火卻說不出半句話的姚關,笑道:“陸兄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