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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勸道:“有窮小師弟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謹慎起見,千萬別壞了和氣。事不宜遲,趕緊動手吧?!?/br>妖獸涌出巢xue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他們得抓緊時間。徒有窮也是個年輕氣盛的,對方這么一激,硬著頭皮也要上。況且他仔細一想,這計劃雖然有點草率,但好像沒有什么大的疏漏。至不濟就是沒守住,沖出來的妖獸多了一點,但能來參加叩仙大會的都不是什么平庸之輩,能出什么問題?于是徒有窮稍稍放寬了心,只是為了表示對北斗門的不屑,他特意挑了個離趙興最遠的位置,還朝他做了個鬼臉。趙興無言以對,孤山劍閣好歹也是個名門大派,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人究竟是怎么贏過蔡穆師兄的,憑他的鬼臉嗎?徒有窮自是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雙目緊緊地盯著洞口——來了!王子安并不是個沖動的人,他一開始就詢問了眾人所長,以便做出最好的部署。他最年長,又是王家人,所以其余人都還算配合。此時王子安一馬當先,用了十成的力,一劍便將最先沖出來的妖獸攔腰斬斷。埋伏在另一側的兩個散修緊隨其后,踏著前一只妖獸的尸體將后面跟著的兩只妖獸攔下。“有窮小兄弟!王子安喊了一聲,徒有窮立刻上前,元力順著長劍勃發,數道劍氣飛劍對準洞口爆射,瞬間將兩只妖獸擊殺。這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四人齊心協力之下,事情竟意外地順利。而因為徒有窮最后的一記大招,洞口暫時被清空,給其余四人留下了準備的時間。眾人心里不由都閃過一絲雀躍,就連徒有窮也興奮起來。就這樣四人、四人一組,彼此之間配合愈發默契。只是很快,他們就發現妖獸涌出來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多了。臨時構建的默契開始出現裂縫,而趙興那組一時沒攔住,把一只妖獸放了出來。王子安立刻上去補了一劍,微喘著氣道:“別擔心,繼續!”然而朝洞外奔涌的妖獸越來越多,即使徒有窮與趙興輪流打出元力飛劍將他們逼退,也無法挽回劣勢。而且,這太耗費元力了,若再來幾次,徒有窮怕自己撐不住。抬頭看,烏云低垂。第一滴雨,落在徒有窮的臉上。“王大哥!”徒有窮斷喝一聲。王子安的額上滴下一滴冷汗,觀這巢xue的大小,里面不該有這么多妖獸才對,可實事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咬咬牙,“把洞xue砸塌!”“你瘋了!那里面的寶物不也被埋了嗎?!”散修羅海捂著受傷的手臂,拼了那么久卻什么都沒有得到,他不情愿。蕊珠宮的女修卻是滿目寒冰,不等誰同意,便一劍削向洞口,“還不動手?寶物也要有命拿!”徒有窮不禁在心中為她叫好,緊隨其后攻向洞xue。王子安急忙拉住他,“我們負責動手,你跟趙興還是全力將妖獸堵在洞里!”徒有窮連忙調轉方向,也顧不上再跟趙興斗氣了,主動配合他將暴動的妖獸壓制住。“吼——!”妖獸們憤怒地吼叫著,試圖沖破元力飛劍交織的網,然而皇天不負有心人,轟隆一聲塵土飛揚,將它們盡數淹沒。洞xue塌下的瞬間,雨也終于下下來了。八人或跌坐在地,或拄著劍喘粗氣,看向彼此的眼神中都包含著一抹慶幸。只有受傷的羅海面色沉凝,在接過王子安的療傷藥時也語氣生硬。王子安搖搖頭,并未說什么。“王兄,雨越來越大了,恐怕我們得盡快轉移?!迸迼罨鄣?。王子安也能感到自己體內元力運轉出現了一絲遲滯,更有一股無法控制的暴虐元力涌入經脈。他朝四周看了看,道:“那我們便往東去吧,那兒的山谷里有屋舍,想必路上還能遇到其他人,有個照應?!?/br>王子安無形中已奠定了領袖地位,其余人都沒有什么意見,起身準備出發。然而就在此時,已經坍塌的洞口處傳來異響。徒有窮霍然回頭,就見坍塌的石堆在拱動。那拱動的頻率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依稀有熟悉的獸吼從下面傳來。“這……”徒有窮怔住,底下的妖獸難道還沒死嗎?!王子安卻看到了別的東西,連綿的雨絲打在石堆上,越來越多的雨水匯集,而后順著縫隙流入洞內。“快走!”王子安當機立斷,羅海的眸中卻掠過一道精芒。這些妖獸被坍塌的石塊埋在下面,即使沒死又受了雨水,頂多也是強弩之末。如果、如果等它們將坍塌的石塊沖開,露出深藏的洞口,那么洞xue里的寶貝可能還有機會拿到。只是羅海已然不再信任這幫名門大派的弟子了,各個都被師門養成了無膽鼠輩。羅海心里已經有了計較,表面上卻不露聲色,跟著王子安等人一起撤退。只是他跑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等到大家都急于離開而沒人注意到他的時候,他便立刻遁入林中折返。他并沒有按原路走,妖獸能循著血腥味追人,所以他先躲起來換掉血衣,再想辦法迂回繞到洞xue后。繞到半途,他果不其然聽見了妖獸群撞開洞口亂石的聲音,于是謹慎地潛伏在遠處等待妖獸出門追擊。王子安那邊有七個人,身上或多或少沾了血,目標夠大。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羅海覺得妖獸都走得差不多了,再從藏身處出來,直奔洞xue。然后他就看到了他畢生難忘的一幕。被沖開的洞口,依然有無數妖獸奔涌而出,數量多得驚人。而這些妖獸并沒有像羅海預料的那樣追擊王子安等人,因為它們被另外的人攔住了。那兩個人,一個使劍一個使刀。使劍的那個羅海認得,是孤山劍閣的大師兄陳伯衍,他會出現在這里很正常,因為徒有窮一開始發了信號。可另外那一個使刀的……太可怕了,那個人太兇殘了。羅海從沒見過有誰能殺人殺得這么簡單利索,幾乎是一刀一個,刀刀直擊要害,在整個獸群中殺進殺出如入無人之境。盡管他殺的并不是人,可羅海依舊有點腿軟。那種信手拈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姿態,實在太可怕了。相比之下,一招死一片的陳伯衍看起來都可親得多。不,等等!現在在下雨,暴虐的元氣進入體內沖擊經脈,即使能靠強大的修為壓下,可他們的動作也不該如此順暢,好似、好似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般。還是說他們已經強大到能把那些暴虐元氣全部壓制的地步了?羅海愈想,愈覺得脊背發涼。王子安那些人必定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若是他在這里被陳伯衍撞見,難免招來麻煩,不利于他繼續在秘境中生存。他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