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藝不精,師父帶我來旁觀學習呢?!?/br>“既學藝不精,還不去勤加修煉?”陳伯衍語氣微重。“大師兄……”徒有窮垮下臉來,可這絲毫不能打動對面的男人。他只好磨磨蹭蹭地站起,準備回房修煉。可他剛一轉身,迎面走來的幾人便叫他停下腳步。五侯府諸人剛進門,便打聽了孤山劍閣所在,直奔四樓。待尋到目標,開口也一如徒有窮評價的那樣——乖張無忌。“孟七七在哪里?”為首一人黑色錦衣,頭戴小金冠,一雙劍眉筆直凌厲,眼神桀驁。徒有窮愣住,孟七七?那不是他那個從未謀面的小師叔么?“你找我小師叔做甚?”徒有窮話一脫口,又立刻懊惱起來,“不對,你又是哪個?為何直呼我小師叔名諱?”徒有窮心直口快,想什么說什么。他雖然知道眼前這人是五侯府的,可卻認不得他是哪個。而無論他是誰,在這等仙門大會上,竟直呼小師叔大名,那不是看不起他們嗎!陳伯衍難得沒有阻止小師弟的莽撞,望著杯盞中漂浮水面的一根茶葉桿,恍若未聞。徒有窮底氣驟增,拿出師承劍閣的傲氣來,小小少年一身天青色紗衣罩著素色羅衫,倒是頗有仙風。見對方揚眉不說話,他便學著大師兄平日里君子方正的模樣撣了撣衣袖,道:“在下徒有窮,敢問閣下尊姓大名?!?/br>那人上下打量徒有窮幾眼,眼神似刀,凌厲又滲人。徒有窮借了大師兄的膽兒,昂首挺胸。許是他這裝模作樣的架勢還算可以一看,那人冷聲道:“五侯府,姚關?!?/br>隨即他的目光徑直越過徒有窮看向陳伯衍,“孟秀在哪里?我找他有事?!?/br>孟秀乃是孟七七的別號,因其手持秀劍,固有此名。陳伯衍這才抬頭,“小師叔不在此處,請回?!?/br>姚關蹙眉,陳伯衍是劍閣大弟子,比他們五侯矮一輩??伤夹牡膭厶嵝阉?,陳伯衍還有另一重身份,卻是他一絲一毫也不能小覷的。思及此,姚關的態度有所緩和,“一月前我二哥與驚波劍陸云亭在函谷關一戰,后來便失去了蹤跡。有人說曾在函谷關見過孟秀與我二哥在一起,所以想找他問一問?!?/br>“還是那句話,小師叔并不在此處?!标惒苓@才站起來,態度不卑不亢,有若淵渟岳峙。姚關瞇起眼,上下左右諸人也都瞧過來。五湖四海的年輕修者們,在這纏花樓里齊聚一堂,無數道目光,便是無數把刀劍。氣氛有些許凝滯,唯有琴音仍如流水淙淙,空靈悅耳。這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從樓下靠近,“讓一讓、請讓一讓!”不少人把目光投過去,就見一個半大的少女一路小跑著奔向樓上,撥開樓梯旁探出的一枝紅梅,穿過人群,那嬌俏可愛、明眸皓齒的模樣,教人移不開視線。她很快便到了四樓,看到孤山劍閣標志性的天青色紗衣便揚起大大的微笑,“大師兄!”大師兄?樓內上下皆愣住,今早孤山劍閣到的時候,同行的人里可沒這姑娘。徒有窮也很驚訝,他一個箭步攔下她,“姑娘且慢?!?/br>少女停下來,雙手勾著手指背在身后,眨著俏麗的眼睛自上而下打量著他,驀地靈光一現,“啊,你是小師弟!”“對,我是?!蓖接懈F見她連這都猜得出來,不免愈發好奇,“你又是誰?”“我是你師姐啊,我師父叫孟七七!”少女的笑容明亮,似是一點兒也不知道此時此刻這個名字有多敏感。姚關倏然回頭,“你是孟秀的徒弟?”“是、是啊?!鄙倥灰﹃P冰冷的目光一刺,笑容漸去。可姚關不管這個,他一心牽掛二哥安危,大步上前欲問個清楚。然而他身形微動,還未近身,陳伯衍便快他一步,將少女擋在了身后。好快。姚關心中凜然,看向陳伯衍的目光又沉一分。陳伯衍卻不曾看他,回首問道:“姑娘可有信物?”少女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牌來,“這是師父給我的,我叫青姑。他說讓我拿著這個來這里找大師兄?!?/br>陳伯衍接過一看,這確實是小師叔的身份玉牌,上面有特殊標記,做不了假。頓了頓,陳伯衍道:“有窮,帶她回房去拜會你宋師姐?!?/br>“好?!蓖接懈F此時還有點兒懵,剛要帶著人走,斜里就伸過來一只手攔在他們面前。那人神色倨傲,“等等,她既是孟秀的弟子,應當知道他在哪里,為何不讓她說出來再走?”這人又是誰?徒有窮心里升起一股無名火,待看到他衣服上的星辰圖,便更火了,“你們北斗門又有何貴干?”一個兩個,今日都來針對他們不成?!“我看貴派是忘了當年與我北斗門的約定,不如讓我來提醒你們——貴派小師叔孟秀打算何時兌現與我派夜心長老的約戰?”說話之人乃北斗門二弟子蔣斜,此間許多人都認得他。徒有窮想起這茬,立刻辯駁,“那是上代小師叔的約戰協定,世人都知道他已有數年不見蹤影,甚至說他已經……這又關孟小師叔什么事?!”“怎么不關他的事,當年約定時只說約戰孤山小師叔,并未指定是誰。當下的小師叔是哪個?不是他孟秀么?”“你!”徒有窮氣急,簡直欺人太甚!青姑也從他身后探出頭來,頗為氣憤地道:“我師父不在這里,隨便你們怎么說,他也是不會跟你們打架的!”“怎么,孤山如今只剩下你們幾個咋咋?;5拿^小子了嗎?”蔣斜冷笑著,“孟秀自己倒是藏著掖著,難道是自覺技不如人?”后面另一個北斗門的也湊上前來,道:“過去周前輩據說一招能出一百零八劍,到了孟秀手里,好像只剩四十九劍了?”青姑聽他奚落自家師父,大眼睛瞪著他,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短刀,“不準你詆毀我師父,有本事你便與我打過!”“青姑,退下?!标惒苊胬淙缢?,“既入我劍閣門下,行事便不可如此魯莽?!?/br>青姑不敢初次照面就拂了大師兄的意思,可她瞧著北斗門的人一臉奚落看好事的神情,便覺憋屈。此間諸人此時也與小姑娘一個感受,雖說這些年劍閣行事愈發低調,他們與之也并沒有多么深厚的交情,可孤山劍閣畢竟曾是仙門領袖啊,如今雖然式微,也不忍心看到它被一個后起之秀如此相逼。浮圖寺的一念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當年關外劍修郎胥破關而出,四處找人約戰,無人能敵。老閣主雖年事已高,仍慷慨赴約。雖然惜敗,但阻狼胥于峨眉山外,其一身浩然正氣,當為我輩楷模?!?/br>“正是?!睆哪蠉u而來的年輕散修鐘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