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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金縷衣”…… 蕭祁嘉雖然還存著些疑惑,但是沒有其他的相似的東西,她也只能把“未來戚煦夫人的嫁衣”當作任務目標了。 要是這個的話……其實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只不過,蕭祁嘉實在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兒,為做任務騙婚什么……有點過分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總覺得這個“金縷衣”,不一定是自己的任務目標。 現在與其在這里糾結猶豫,還不如先去找周瑕手里的“玉鐲”,說不定她拿“玉鐲”期間,戚煦突然和哪個小姑娘看對眼了,突然成親什么的…… 聽見蕭祁嘉這話,戚煦這次沉默了下來。 他也沒問為什么,畢竟洛京才是她的家。一個人要回家,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你還再出來嗎?” 蕭祁嘉詫異,“當然出來?!?/br> 戚煦長長出了口氣,撫著胸口道:“方才我還在想,要把二十八宿樓遷到洛京,要費多少功夫呢?!?/br> “小七meimei要真的打算長居洛京,我還是稍微有些麻煩呢?!?/br> 蕭祁嘉:…… * 兩人便在揚州分別。 二十八宿樓這段時日頻頻出事兒,蕭祁嘉也不是第一次單獨上路了,在承諾每到一個城就到二十八宿樓下屬的產業報平安后,戚煦也就不似第一次那般緊張。 城門口道別分離,戚煦又回身看了一眼蕭祁嘉,忍不住彎眼笑了笑——他這幾年來帶人四處亂轉,小七meimei竟還沒想到是為了什么? 未來的樓主夫人,當然要知道樓內的產業在什么地方。 * 三日后。 一身男裝的蕭祁嘉腳步匆匆地隨著人群往前,額上冷汗涔涔,她現在只恨不得掐死三天前的自己。 ——好好呆在揚州城不行嗎?為什么非要往洛京跑? 果然,碰到周瑕相關的事,就沒有好事! 憤憤這么想著,聽著身后拿不急不慌、但偏偏怎么也甩不掉的腳步聲,蕭祁嘉也顧不得再給周瑕扣鍋,腳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又抬眼四顧,周圍有什么小路。 趙淵歸不好好呆在他的西南,為什么會在這里出現?!這里離著洛京這么近,他是在作死嗎? 但不管趙淵歸作不作死,她要是被趙淵歸找到了,那是真的沒有什么好下場。 身后的那腳步聲好像踏在人的心上,一下一下。蕭祁嘉沒有專門練過什么聽聲辯位的本事,但是這會兒卻也能察覺到,那步子越來越近。 再這樣下去,被追上是肯定的。 前面似乎有個人,衣裳顏色跟她差不多。蕭祁嘉這些年,跟著戚煦也學了不少小手段,易容術算一個,障眼法也勉勉強強。 她連忙趕著步子上前去,和那人一前一后。 看著旁邊的出現一個巷口,她將手里的一錠碎銀往旁邊一擲,路的另一邊很快就產生了sao亂,蕭祁嘉則趁勢和前面那人交換了位置,經過巷口時,又是腳步一轉,連忙躲了進去。 她背靠著墻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入秋的天氣已經有了幾分涼爽,但她的后背卻生生地被冷汗浸了透。 她也不敢這里多停留,連忙順著那小路往里走,天知道趙淵歸什么時候會發現不對。 趙淵歸發現不對的時間,其實比蕭祁嘉料想的遲了些。 他著實十分享受這種戲弄獵物的過程……看到獵物驚慌失措、一直跑到了筋疲力盡,然后自己再施施然上前,收取勝利的果實。 這才是趙淵歸更喜歡的,是以,他追人的時候,用了半分力氣都不到。 這會兒,他看著前面那個人,腳步卻突然頓住了。 街上的人不少,他這突然一停,身后的人差點撞上來。他抬頭想要的罵人,卻正對上一旁護衛冷冽的目光。 那人被嚇得往后一個跌坐,卻也不敢再找麻煩,連連后退幾步,然后罵罵咧咧走遠了。 趙淵歸耳朵動了動,本就陰郁的面容里,露出幾分煩躁來,他聽力要比常人好些,所以格外討厭吵鬧,這會兒置身于吵鬧的街上,對他來說已經足夠煩擾,更何況那個人嘴里不干凈的話還一個勁兒地往他耳朵里鉆。 都不必趙淵歸說什么,他身旁的護衛對暗處的人使了個眼色。 趙淵歸唇角動了動,輕道:“她不喜歡殺人?!?/br> 護衛低聲應是,又比了個手勢。 下一刻…… “?。?!”尖銳驚恐的女聲直沖云霄,短促的驚叫之后,又戛然而止。 街上一連串混亂的聲響——攤子被撞翻、架子倒下、踩著人、擠著人的驚呼聲。 而被圍在中間,周圍一片真空地帶的那人還一片茫然,他想要張嘴去問,卻有什么溫熱的東西從嘴里噴出來,他抬手一抹,手里一片血紅。 地面上,滴滴答答的血液中間,有一塊粉色的rou,是…… ……舌、舌……頭??!他、他的……舌、頭! 啊啊啊?。?! 他想要尖叫,但卻發不出聲音來,只雙眸圓瞪,滿臉驚恐地后退,而所過之處,人群卻更加害怕地分開。 與慌亂的人群不同,趙淵歸只靜靜地立在那里,周圍的護衛為他隔出一片空隙,人潮再怎么涌動,都沒法子碰到他的半片衣角。 街面上一派混亂,他這里倒是一派遺世獨立之景,他唇角甚至勾著一絲輕慢的笑。 ——好似路人的驚恐慌亂是什么可以取悅他的戲劇一般。 * 蕭祁嘉在小巷里也能聽見主街尖叫和混亂,想也知道,一定是趙淵歸鬧出什么幺蛾子來了。 她這會兒已經沒有時間去想,趙淵歸在這里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就不怕新皇抓到?幾乎是下意識地往遠離那聲響的地方跑去。 蕭祁嘉在腦中瘋狂戳著系統,讓它趕緊規劃出一條出城的路線,越快越好、越近越好,腳下的箭頭浮現,蕭祁嘉幾乎想都不及想,跟著那箭頭跑過去。 半刻鐘后,蕭祁嘉眼前出現一道人多高的矮墻,旁邊的麻袋沙土堆起了一個小小的土坡,腳下是坑坑洼洼的地面,看著那箭頭指示的蓄力沖上去的路徑,蕭祁嘉踉蹌一下差點摔倒。 她扶著膝蓋在靠在墻邊喘息,呼吸聲大到鼓膜都跟著震動,她覺得自己的肺里都是血腥味兒。 【親親加油,你能行的?!?/br> 蕭祁嘉這會兒都顧不得和系統爭辯,它對自己這個八百米都擦著及格線過的宅有什么誤解。扶著膝蓋稍微緩口氣,就蓄力往上沖去,在最高處往上跳的時候,腳腕完全使不上力氣,她幾乎是撲著撞到了圍墻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親親,我們是按照普通女性的平均身體素質估算的路線,忘記親親曾經受過傷了,親親稍等,馬上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