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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落下最后一針,拿了剪子把那線頭絞了,“采蕊看這那蝴蝶紋樣好看,求我教她。左右我也是閑著……倒未成想,大家伙都一塊兒湊過來學了?!?/br> 實際上,聽著耳朵邊上一連串好感度 1 1的提示,蕭祁嘉教起人來,到還是挺有動力的。 雖然那個垃圾系統物價波動簡直成迷,但是多攢點好感度手里,總沒有壞處。 丹朱可不知道這些,聽著蕭祁嘉這么說,臉上不由露出些無奈來,低念著:“也就是您性兒好?!?/br> 她說著,目光不由又落到那帕子上,一只彩蝶振翅欲飛,乍一眼看上去,倒像是落在上面的活物。 她不由撇嘴,“就她們那群腦笨手拙的,就是看上百遍也學不會?!?/br> 蕭祁嘉帶著笑拆了撐子,把那帕子取了下來,遞到丹朱跟前,語帶笑意道:“丹朱jiejie若不嫌棄,這帕子就送你了,還望丹朱jiejie高抬貴手,別追究我們的過錯?!?/br> 丹朱作為十一姑娘身邊的老人,在聽雪閣里也被一群小丫頭們叫著“jiejie”。叫了這幾日,她其實都有點習慣“jiejie”這稱呼了,做起事來也是一副大丫鬟姿態。 可這會兒,被蕭祁嘉這么帶著笑意一叫,登時就渾身一僵,臉上漲的通紅,虛張聲勢道了句,“祁姑娘莫要說笑!” 然后便是落荒而逃,當然,蕭祁嘉遞過來那帕子也沒忘記拿走。 蕭祁嘉聽著那響起的好感度 2的聲音,臉上笑意忍不住更深。 * 聽雪閣的書房,基本都是蕭祁嘉在用。 前段時日,衛言卿跟她習字的時候,還常來書房。不過,幾日前,何夫人像是突然想起府中還有這么一位姑娘來,衛言卿也被拉倒了族中的女學去了。 白日里衛言卿不在,蕭祁嘉頗為無所事事,這才有了閑下來教小丫頭們刺繡的一幕。 只是那個木簪的事情,蕭祁嘉雖是進了衛府,但還是沒什么進展。 衛言卿對這個兄長還沒有她來得熟悉,蕭祁嘉也沒從她嘴里問出些什么。 而衛修慎那邊,拋開系統那“不準主動透露線索”的要求不說,最麻煩的是,她根本都見不著人。 衛修慎畢竟有職務在身,不可能日日呆在衛家,每日都是天不亮就走,入夜方歸。就是回來,也都是在前院呆著,兩人實在沒什么碰面的機會。 她現在倒是理解了,衛言卿那句“一年到頭見不了幾面”的說法了,就現在這狀態,怕是只有年節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面。 蕭祁嘉想著前幾次見面,衛修慎的發上都是金冠玉簪的,也沒看見什么木簪子。 想著絲毫沒有進展的任務,蕭祁嘉臉上不覺露出些郁郁。 * 衛言卿今日散學早些,本打算繞路過去回來,給祁jiejie一個驚喜。 卻沒想到,驚喜沒給到,自己卻受了一個一波驚嚇。 古樸高大的松樹下,一道身影立在那里。他穿著深褐色的衣服,幾乎要和樹干融為一體。 衛言卿起初都沒看見那里站了個人,湊得近了才被嚇一跳,捂嘴壓下驚叫,腳下連連后退,卻不慎踩了一截枯枝。 這響聲不大,卻立刻就驚動了站在樹下那人。那人回頭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里面在努力壓抑著什么。 衛言卿原本欲出口招呼的“兄長”一下子噎在了嗓子里,腳不自覺地往后挪,卻又被方才踩到了那截枯枝絆了一下,她手忙腳亂地去抓旁邊的樹干,等再站穩了,眼前已經沒有人了。 ——好像剛才那道身影只是她的幻覺。 衛言卿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她方才是不是白日發夢了?竟然看見兄長站在她的院子里? 她又上前幾步,走到那棵樹下,枯枝掩映,衛言卿的角度卻只能看見半開的窗子下緣。 那是……映雪閣的書房,這個時候,祁jiejie應該在書房里。 衛言卿很快就把方才那不知是真是假的人影拋到了腦后,腳步輕快地往前走去。 等到能看清屋里人的身影之后,卻不由止住了步子。 ——祁jiejie不開心? 祁jiejie在她面前一直是溫柔帶笑的模樣,好似發生什么事情都不會驚慌。 就連當是在那群山賊的營寨里,也是一副安然的態度,不論心里怎樣惶惶,只要看她一眼,就安定了下來。 可她這會兒緊蹙著眉頭坐在那,衛言卿不知怎么的,覺得自己心都跟著揪起來了。 被這么定定地看著,就算蕭祁嘉再怎么陷入自己的思緒,也是有所察覺。 她往窗外一看,就看見小姑娘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直勾勾的看著她。 蕭祁嘉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她在族學里受了什么欺負了,連忙扯了件披風就跑出去,繞了好大一圈兒才跑到小姑娘跟前,問是怎么了。 得知前因后果之后,簡直是哭笑不得,小姑娘這共情能力和感情豐沛程度,簡直讓人震驚。 而這邊,被拉著問“為什么不高興”的蕭祁嘉自然也不可能說是“因為見不到你哥”。 在衛言卿問“是不是住得不習慣”、“還是想家”之后,只含糊應著,很快就把話題岔了過去。 “今日族學怎么散得這般早?” 衛言卿:“先生家中好似有什么事兒,就提前散了。九jiejie說過幾日,好像有位新先生要來。聽說這位先生很有名氣,是夫人好不容易才請了來的。她還說我進學真是趕上好時候了呢?!?/br> 蕭祁嘉聽衛言卿和姐妹們處得不錯的模樣,臉上也帶了笑,應和一句。她倒也沒太在意新先生,只是又問了幾句課業,衛言卿也一一答了。 兩人談笑走得遠了,卻沒注意不遠處有一道黑沉沉的視線落了過來。 ——是住得不習慣,還是……人不習慣?是想家了,還是……想那人了? * 兩人進了屋,就直接鉆進書房,衛言卿接著寫今日的大字。 這股好學的勁頭,讓蕭祁嘉也不由心生感慨,教起來要比開始玩鬧似的教導認真多了。 兩人一教一學正投入的時候,有小丫頭來稟報,說是何夫人來了。 這倒是奇了,就連蕭祁嘉也猜不出何夫人到底有何事來找衛言卿。 更何況,何夫人既是長輩,又是衛府的當家主母,若是要見衛言卿,直接叫她過去就行了,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衛言卿目帶忐忑地看了蕭祁嘉一眼,抿了抿唇,強自定下心神,“母親應當有事找我,祁jiejie稍等我一下?!?/br> 蕭祁嘉點頭應了,只是衛言卿走后,不多一會兒,又有小丫鬟過來,說是“夫人請祁姑娘過去”。 蕭祁嘉有點納悶兒,又想起初見何夫人時,對方一直在看她的事情,總覺得這夫人的態度有點奇怪。 結果蕭祁嘉一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