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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撲撲的衣裳,嘴角抽了抽,當真是說多了就是淚。 但不管怎么說,兩人少年時那點情誼還在,她借著這點過去,要個“木簪”……應該不難吧? 【親親注意喲,不可以主動向目標人物透露任務線索,不然任務算是失敗的哦~】 蕭祁嘉:…… 神他么“的哦”!不開口要的話,難道要她去偷嗎?! 【完成任務手段多種多樣,還請親親自行探索~】 蕭祁嘉:??? 還真是要她偷??? 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四講五美、文明和諧,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她怎么會干這種事兒?! 【任務進度1/4,親親完成就可以回去了呢?!?/br> 【親親愿意留下也可以的呢,系統038竭誠為您服務?!?/br> 蕭祁嘉:……! 大不了她留銀子就是了! 垃圾系統,毀我清白! 蕭祁嘉出神兒的功夫,抱著衛言卿的手松了。小姑娘順勢下了來,轉頭看見站在門口的人。 “……哥哥?!?/br> 原來這小姑娘竟是衛修慎的meimei,怨不得她總是說哥哥很厲害。 十七歲上戰場,短短一年功夫就立下赫赫戰功。十九歲那年,父親戰死,一個不到弱冠之齡的年輕人,代父掛帥、全軍縞素迎敵,生生大敗北狄,取得百年未有之大勝。 這樣的人要是不厲害,那真是再沒有更厲害的人了。 蕭祁嘉想了想游戲背景,衛家里確實是jiejiemeimei一大堆來著,這小姑娘應當就是其中之一。 眼前并未出現想象中,小姑娘看見兄長激動撲過去的模樣,衛言卿只站在原地、期期艾艾地喚了這么一句,就再不敢多看、深深低下頭,攥著蕭祁嘉的袖子又用了幾分力氣,明顯十分畏懼。 衛修慎也只瞥了她一眼,冷淡地“嗯”了一聲,就轉身走了。 走……了? 蕭祁嘉:??? 這什么cao作?有這么當哥的? 陽光開朗小狼狗呢?大兄弟你知不知道,你人設崩了??? 他走后,棚屋里的氣氛卻為之一松,低低的啜泣聲才復又響起來,不過這次,喜極而泣的成分多些。 衛言卿方才繃緊的身體也一下子軟了,她轉過身去,輕輕咬了咬干裂的下唇,遲疑道:“祁jiejie,你……要是沒地方去的話,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兩人被關這幾天,小姑娘也問出蕭祁嘉無家可歸的現狀。她年紀小、又養在閨中,沒那么多心思,自己喜歡的jiejie沒有地方去,邀請她來自己家里,對她來說,理所當然。 蕭祁嘉沒料到她會說這話,但這確實是個好機會。 要是當真借著當年那點情誼,就算大佬看她現在過得這么慘,要接濟安置她,也肯定也不方便把她放在自己家里,跟著小姑娘就不一樣了,直接打入敵營內部。 蕭祁嘉久未回答,小姑娘黑亮的眼里閃過些不安。 她手攪著那看不出本色的袖子,“我、我哥哥他……他不太往后院去的,我一年下來,都見不到他幾次。祁jiejie、你不用怕的……” 這孩子還以為蕭祁嘉是害怕她哥哥。 小孩子的善意澄澈又直白,蕭祁嘉反倒對自己那些小心思生出些愧疚來。 她在心底對小姑娘道了句歉,點頭應下。 小姑娘的神情立刻飛揚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彎成兩彎月牙,一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尖尖的虎牙更添了幾分可愛。 明明臉上還是臟兮兮的印子,這會笑容卻帶得人心情都明亮起來。 蕭祁嘉被這笑閃了一下,這表情和另一張少年意氣的面容重合。 她不由感慨,不愧是親兄妹。 得了蕭祁嘉的應允,小姑娘心情昂揚地帶著人往屋外走。 蕭祁嘉手腳上是傷口還沒好全,這會兒猛一站起來,只覺得腳上一疼,她當場就想齜牙咧嘴地叫疼。 但這游戲角色的設定是個禮儀氣質滿點的大家閨秀,就是蕭祁嘉這會兒再怎么想撓墻打滾地哀嚎,受到角色限制,她表現出來,也是一副端莊大方的模樣。 蕭祁嘉咬著牙,靠著旁邊那柱子緩了一陣,這才半攙衛言卿往屋外走去。 ……步步生蓮、身姿娉婷。 身后,也在互相攙扶著起身的女人,都忍不住把視線投了過來。 這會兒又不是什么亂世,再怎么橫行的山賊也不敢和官家作對,擄來的女人大多是村子里的婦人丫頭。 至于衛言卿和蕭祁嘉兩人,純屬意外。 這些鄉野長大、從小就漫山漫野瞎跑的姑娘,哪里見過這種大家小姐的姿態,看著都不由出了神,下意識地注意起自己的儀態來。 不過,蕭祁嘉這會兒心里只想罵人。 童話里,小人魚變出雙腿之后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她覺得自己這會兒也差不多了。 【親~要止疼藥嗎?只要九點好感點哦~ 九點、九點,只要九點,告別疼痛24小時,你值得擁有~】 蕭祁嘉眼角抽動了一下,默念:不用,謝謝。 倒不是說系統的【止疼藥】不好使,相反,是因為太好使了。 用了之后,一天內痛覺完全屏蔽。 蕭祁嘉能成功從先前那個虎xue里逃出來,還多虧了這個【止疼藥】。 但她真安定下來之后,卻發現自己整個左半邊衣裳都染了紅,冬天的衣裳本就厚,那血竟然生生地把棉衣浸了透。蕭祁嘉看著就眼暈,但整個過程里,她除了左臂用起來有點別扭以外,她竟然完全感覺不到別的什么。 蕭祁嘉可不敢賭,她要是真的死一次,能不能穿回去。 這會兒外面鬧哄哄的,她要是用了【止疼藥】,受傷了也不知道。要是有個萬一,那可真就涼了。 所幸,人的習慣能力是可怕的,就從屋子中間走到門口這幾步,蕭祁嘉覺得自己竟然適應了那疼痛。甚至都可以不借著衛言卿的攙扶,自己往外走了。 應當是正午,屋外的陽光正好,陡然一出來,刺得眼睛生疼。 蕭祁嘉抬手擋了擋眼,過了片刻才看清楚外面的情形。 前面是一片曠地,穿著統一樣式黑甲的士兵來來往往,有的執著兵刃巡邏警戒,也有的押送著山賊往外走。 來往間只有鎧甲相撞的清脆聲響,偶爾間或著幾句山賊求饒的聲響,總體而言,透著一股莫名的肅穆。 蕭祁嘉低頭看了眼地面,褐色土地上還有些干涸的血印子,可卻沒有預想中的斷臂殘肢,應當是被人收拾了。 各處都是一副井然有序的模樣,讓人陡然生出心安感來。 蕭祁嘉視線不由往左側偏了偏,那里有個小土坡,地勢比旁邊高些,人站在上面格外的顯眼。 這會兒,衛修慎就側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