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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那個高大的男人也轉過頭,對著他笑道,“你再來遲點,我就要把夏至帶走了?!?/br>“齊向天!”那個摟著劉夏至腰~肢的男人,分明就是應該已經參軍的齊向天!他們兩個為什么會回到學校,為什么會穿著高中校服?不!為什么兩個人會接吻?他們分明不是情侶,不是么?不解和憤怒同時用上遲信的心頭,他只覺得仿佛有一大塊的石頭壓在自己的胸口,壓得他手腳冰涼,無法呼吸。想上前一步將他們拉開,無法舉步;想后退一步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也無法抽身。“遲信,你怎么了?”分明已經長成了成~人模樣,卻穿著高中校服的“劉夏至”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是啊遲信,你不祝福我們么?”“齊向天”的手摟著“劉夏至”的肩膀,對自己露出了真誠的笑容,“我們終于在一起了,你不為我們開心么?”“不,不……”遲信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幕,大顆大顆的冷汗從他的額頭落下,他僵硬地扭動著脖子,目呲盡裂。“遲信,你不舒服么?”“遲信,祝福我們吧?”“遲信……”“遲信?”“不!不!”遲信抱著頭,痛苦地跌坐在地。“遲信!”一聲尖銳的女聲從耳邊響起,遲信皺起眉頭,想要揮手讓她閉嘴。已經夠煩了,哪個女的還在這里呱噪?“醫生,他動了!他的手指動了!”又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接著是一片兵荒馬亂的聲音。到底要吵到什么時候?遲信不耐煩的睜眼眼睛,入眼的卻是滿眼的白。白色的墻壁,白色的床單,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兒子?兒子你醒了?”趙穎布滿淚水的臉跳入遲信的視線,從來在人前保持著一貫優雅美麗形象,哪怕在家也必須淡妝的她,此刻卻是一張完全沒有化妝過的素顏,凌~亂的發絲垂在她的額頭,沒有粉底修飾的眼角布滿了淡淡的皺紋和淚痕。“媽……”你哭什么?他想要開口問她,卻發現剛才剛吐出一個字,不但喉嚨干澀疼痛不已,連聲音都是難以置信的嘶啞難聽。“在,媽在,媽在這里?!?/br>趙穎緊緊地握住遲信的手,邊哭邊說,“兒子,你嚇死媽了知道么?你都睡了整整一個星期了。媽多怕你醒不過來??!”一個星期?遲信不解地皺起眉頭,他把視線從趙穎的身上移開,卻看到了另外兩個滿臉欣喜的親人。站在趙穎身邊的,是許久沒有見到的父親……和本來應該身在美國,此刻就站在床邊的jiejie。“爸,姐……”遲信好不容易吐出兩個字,然后發出了一連串的咳嗽。他詫異地看著罩在自己嘴上的氧氣罩,耳邊傳來的是各種監護儀器發出的運作聲。我……做了大手術么?——————————接受完了一系列的檢查,遲信看著自己被高高吊起的腿,和緊緊裹在胸前的夾板,然后伸手摸了摸腦門——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整個腦袋上的頭發為了手術的需要全部剃光了。現在的他,就是個光頭木乃伊的形象。他從那么高的山崖上掉下來,居然沒死……在他昏睡的這一周多的時間里,他接受了開顱手術,斷掉的肋骨被夾上夾板,粉碎了的大腿骨被打進了鋼釘。用遲雅的話來說,在鬼門關里進進出出好幾次,病危通知都下了兩個。也是禍害遺萬年,他硬是挺過來了。“錢茂……”說道這個名字,他就覺得一陣怒火攻心。沒想到錢茂他~媽居然會瘋到想要開車子撞死劉夏至,就因為劉夏至幫忙請律師幫李青藍辯護,而且聽她兒子說,平時劉夏至在學校里“很是瞧不上自己”。這下可好,他們母子兩個人,一個廢了,一個即將面臨牢獄之災。只能說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他也真是無妄之災,遇到一家神經病。聽到開門聲,他睜開眼,看到遲雅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我剛才把爸和阿姨送到你在北京的公寓了。自從你出事后,他們差不多一個禮拜都不吃不睡守在醫院……你看,阿姨的發跡旁都長白頭發了?!?/br>走到床邊坐下,遲雅捋了捋長發,“說實話,我長那么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阿姨那么狼狽的樣子?!?/br>“辛苦你了?!?/br>遲信愧疚地說道。“我難得回國一次,剛下飛機就聽說你被車撞了滾下山,你也考慮考慮你姐這一把年紀了,別嚇我好么?”遲雅嘆了口氣,“你沒見到爸站在手術室外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誰能猜到那個兩鬢斑白的老人是S市商界叱咤風云的人物呢?不過是個擔心兒子安危的老頭子罷了?!?/br>遲雅摸了摸遲信綁著石膏的腿,“幸好你掉下的那個山坡很緩,而且秋天鋪滿了厚厚的落葉,算你撿回一條命?!?/br>“姐,我想問下……”他剛想問劉夏至的消息,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遲信轉過頭,看著正站在門邊的男人。“郎教授?”“看到我很驚訝么?”郎崢明接過護士遞上的病例和各種資料看了看,“你難道不知道,你的開顱手術是我主刀的?”“你是我的主刀大夫?”遲信眼神一動。他翻了翻病例,然后彎下腰,仔細地對著遲信檢查了一番,最后頗有點遺憾地說道。“恢復的挺不錯啊,年輕真好……”“大夫,我弟弟還好么?”遲雅上前一步,郎崢明不動聲色地往旁邊靠了靠,避開遲雅伸出的胳膊。“挺好的,愈合的比我想象中的快,也沒出現手術后的并發癥?!?/br>他指了指遲信身上的石膏和夾板,“外傷就不歸我管了?!?/br>“腦子沒事就好!”遲雅揮了揮手,“年紀輕輕的,斷條胳膊算什么?!?/br>她說的一派輕松,居然讓郎崢明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能出去一會兒么?”郎崢明把病例掛回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