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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夏至出了警局在遲信的陪同下回到學校,頓時覺得自己簡直成為了國寶熊貓,走在學校里一群不認識的同學對著他指指點點,好像他當天沒有被砍是一件多么不同尋常的事情。遲信更是怒火沖天地揍了一個不長眼想要對著劉夏至拍照發微博的男學生,不這樣還不知道有多少人來圍著他看西洋景。那間發生了刑事案件的寢室自然是不能住了,劉夏至當天向學校遞交了換寢室的申請,不過不知道是因為目前寢室都被安排滿了,還是他的經歷過于特殊,沒有寢室敢接受他,到最后居然一件寢室都騰不出個床位給他。眼看著他交了住宿費,結果居然無家可歸了。這事兒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個大麻煩,對于遲信來說簡直就是因禍得?!K于有了個名正言順和劉夏至同居的理由了!所以說這房子沒有白買!配著劉夏至從宿舍管理處出來,遲信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怎么勸劉夏至和自己同居。“住醫院宿舍?”傍晚,坐在B醫大對面的咖啡館里,遲信氣急敗壞地說道,“為什么?”“郎教授幫我聯系的……”劉夏至撓了撓頭發,“B醫大有專門一棟給實習醫生的宿舍樓,說是有空位,讓我打包了行李就住過去?!?/br>“你是實習醫生么?你才大一好么,按常理你連實驗室都不應該進?!?/br>遲信哭笑不得地說道。“那老師也是一片好意啊?!?/br>劉夏至小聲說道。“好意?”遲信冷笑,“對你心懷不軌才是?!?/br>這個郎崢明,對劉夏至的心思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試問哪個老師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學生那么好?又是提前安排實驗課程,又是給安排宿舍。就算他是伯樂,看出劉夏至是一匹千里馬,但是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你瞎說什么呢……老師怎么會對我有這種心思?!?/br>劉夏至皺起眉頭,“我雖然對這種事情遲鈍,但是也感覺的出來誰對我有意思。郎教授哪怕真的是同志,對我也不是那種感情?!?/br>遲信用勺子攪動了一下杯中的咖啡,挑了挑眉毛,“所以……我說你早就看出了我對你的心思?”一朵紅云飛上劉夏至的面頰,他覷了遲信一眼,干脆坦白,“是啊。之前隱隱約約就覺得……不過真的確定,是在我們考完試去N市的時候?!?/br>那天,他睜開眼,看著遲信捧著自己的腳尖那副專注的神情,就知道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絕對不是哥們那么簡單。“那你就吊著我?”遲信故意做出生氣的表情,“為什么當時裝作不知道?!?/br>劉夏至低下頭,半天不說話。遲信知道這話題再牽扯下去沒有半點意義,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劉夏至弄到他那棟房子里去,而不是搬去什么醫大宿舍——這樣的話,不止學校,實驗室,就連下課時間,劉夏至的行程都要和郎崢明那個怎么看都是斯文敗類的家伙牽扯在一起了。他這邊剛要開口,劉夏至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大哥?啊……你已經到了么?”劉夏至拿著手機站了起來,“好的,我在學校門口呢。對,正門口,那一會兒見?!?/br>放下電話,劉夏至對遲信說道,“我大哥從國外趕回來了,現在已經到了B市機場了,一會兒就到學校來?!?/br>這幾天正巧劉小滿接了一個保護知名電影明星的活兒,為了拍攝一部好萊塢投資的大~片,跟著那個藝人一起飛到馬爾代夫去了。早上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馬爾代夫的海灘上看著明星拍槍戰戲呢。知道自己的弟弟居然遇到這種事情,劉小滿二話不說立馬推了工作從片場飛了回來。為了趕飛機,從馬爾代夫先飛到香港,然后再從香港轉機到B市,一路算下來滿打滿算足足花了將近十個小時。兩人剛要走出咖啡廳,就看到郎崢明迎面走來,身后跟著的自然是那個幾乎和他形影不離的簡雙。郎崢明看到他們,徑直走了過來。“拿去?!?/br>他把一個沉甸甸的信封交到劉夏至手里,“寢室的鑰匙,今天就搬過去?!?/br>劉夏至接過信封頗為為難地看了遲信一眼。“用不著這個?!?/br>遲信把信封拿走,塞回了郎崢明手里。見他沒有接過的意思,干脆往他身后的簡雙懷里一扔。“他有地方去?!?/br>“哪兒?你那兒?”“不成么?”遲信挑釁地說道。“不成?!?/br>郎崢明扶了扶眼鏡。“和你有關系么?”看他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遲信氣不打一處來。“自然是和我有關系?!?/br>郎崢明抬頭。“是么?什么關系?”郎崢明的身后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他看到劉夏至的眼睛爆發出驚喜的光芒,就連他身邊的遲信都露出了笑容。郎崢明緩緩轉過身體,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高,真高。遲信這小子已經是吃了發糕粉的狀態,長到一米九了,這個人居然比遲信還要高些。不但高大,而且非常壯實。渾身糾結的筋~rou下隱藏著野獸般的力量。郎崢明醫生當久了,對人體自然萬分熟悉。身前這個人的一身肌rou,不是白領在健身房里,吃著蛋□□,做著各種有氧無氧運動,對著跑步機,心肺訓練機器練出來的那種花架子肌rou,而是十多年以上十年如一日的格斗和體能訓練才能淬練出這樣的體格。即使被合身的高級西裝包裹著,但是并沒有減少男人身上的氣勢分毫,依然像一把隨時出鞘的尖刀,美的凌厲。更何況,這個男人身上有著血的味道……在這種和平時期,除非是軍人或者警察,不然怎么會有這種氣勢。“劉小滿……”看著面前這張完全充滿了陽剛之氣,散發著無狀威懾力的男人,郎崢明不由得脫口而出。“大哥!”劉夏至笑的活潑,一把撲了上去。“恩!我來了!”劉小滿低下頭,用力地抱了抱劉夏至的肩膀,“哥回來了?!?/br>“哥……”他的聲音帶著委屈,隱隱都有了哭腔。任憑誰上個大學,居然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都承受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