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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遲信的身子往前一斜,文瑞急忙上前一步將他托住。手捧著一杯熱可可,陸羽田坐在客廳的沙發轉角上,抬眼看了一下電視機上的鐘。凌晨三~點。遲信已經躺在這里睡了兩個鐘頭。文瑞從廚房出來,拿著一杯水。“你回去睡吧。明天還有戲呢?!?/br>陸羽田看了還在昏睡的遲信一眼,擔心地問道,“他真的沒事么?”“有點燒,應該是被風吹的,又累著了?!?/br>文瑞把水杯放在茶幾上,“沒事,你回去睡吧,這里有我?!?/br>話音剛落,遲信一下睜開了眼睛。陸羽田捧著杯子的手一抖,那眼神之冰冷,活活把他嚇得往后退了一步。“醒了?”文瑞轉過身子,把茶幾上的那杯水遞給他。“喝點吧,你發燒了?!?/br>遲信接過杯子,一點點地喝著。一杯水喝完,他抬起頭,仿佛鷹隼般凌厲的眼神在眼前的兩人身上巡弋著。陸羽田先撐不住了,朝他點了他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然后轉身進了臥室。遲信放下水杯,抬頭環視了一圈。“房子不錯?!?/br>文瑞笑了笑。“貸款還沒還完?!?/br>首付是他和陸羽田這些年積攢的零用錢和壓歲錢,房子的名字寫在陸羽田下面。“我也買了房,在B市?!?/br>笑容從遲信的眼中漸漸淡去。“我下午,去了B醫大?!?/br>他站了起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遲信一步步地逼近文瑞,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看到……劉夏至,他和一個女孩子在接吻?!?/br>“你……知道了?”文瑞抬起頭,直面他的逼視。“為什么?”遲信露出了諷刺的笑容,“很好玩么?”他的手順著文瑞的肩膀來到他的喉嚨,蒲扇般的大手張開,桎梏住文瑞的脖子。文瑞皺起眉頭,感覺一陣呼吸困難。“抱歉……當時我,真的以為那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br>他沒想到遲信真的會如此泥足深陷。他以為不過是新來的同學,被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友情困擾了。他沒有想到,遲信已經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入了進去,等想要解釋的時候,依然已經發展到了不可預測的方向。“所以……他們都不是,對么?”遲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文瑞的臉憋得通紅。“對……從來都不是……”齊向天交過不止一個女朋友,而劉夏至……就是個沒開竅的小毛頭。“呵呵……”遲信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文瑞整個人壓在墻壁上。“玩笑?無傷大雅?”遲信的雙眼紅的幾乎滴血,猙獰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宛如從地獄掙扎到人間的惡鬼——怎么能一個人死?他要拖一個人一起下地獄!文瑞無力地伸出手,試圖推開遲信的桎梏,再被掐下去,他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抱歉……”“說對不起,有用么?”遲信苦笑著,眼角泛光。這么一個玩笑,推動他放任自己的感情。這么一個玩笑,讓他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然后你告訴我,這是一個誤會,這是一個玩笑?兩年了!整整兩年了!他泥足深陷,難以自拔,滿心滿眼地投入到了這段感情里。他的志愿,他的未來,他一切的規劃都和這段感情捆綁在了一起。最后卻發現,原來這一切都特碼是自己想多了?從頭到尾自己就跟傻~子一樣,跟在兩個直男后面,自作多情,兜兜轉轉了整整兩年!而他,不但不施以援手,居然從頭到尾都在隔岸觀火,看自己的笑話?!難以言語的怒火燒盡了遲信的理智,他揮起拳頭,朝著文瑞的腦袋狠狠砸去。文瑞應聲倒地,隔壁帶到沙發邊的花瓶,頓時瓷片炸裂,碎了一地。陸羽田從房間里飛奔而出,竄到陸羽田的身后,抬起雙手擋住遲信如同暴雨一般砸在文瑞身上的拳頭。“遲信!你個王八蛋,你打他有什么用!”陸羽田抱住捂著咽喉猛咳的文瑞的肩膀,對著遲信怒吼道,“是我們拿著槍逼著你去喜歡齊向天的么?是我們拿著刀子架在你的脖子上,讓你去喜歡劉夏至的么?如果不是你自己先喜歡上了他們,誰能推得動?如果你從頭到尾都只把他們當做哥們,就算文瑞他給你們下了春~藥,你也不會對男人有興趣!”遲信揮舞著的拳頭頓時頓住。“遲信,你以為你學習好,家里有錢,所以人人事事都應該順著你的意思走么?”陸羽田一邊流著淚,一邊諷刺地說道,“你不應該來質問文瑞,你應該問問你自己的心!問問你自己,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問問你自己,你究竟喜歡的是誰?”他一把抓起腳邊的花瓶碎片,胡亂地揮舞起來。“滾!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羽田,別這樣……”文瑞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從后面抱住激動的陸羽田,“放下,別傷到自己?!?/br>此刻的陸羽田就像是受傷的小獸,完全失去了控制。滿心只想要趕走遲信,保護文瑞。遲信被他逼著一路退到了門口,他看著被陸羽田惡狠狠關上的房門,只覺得剛才陸羽田質問他的兩句話,不斷地在耳邊重復著——如果不是你自己先喜歡上了他們,誰能推得動?如果你從頭到尾都只把他們當做哥們,就算文瑞他給你們下了春~藥,你也不會對男人有興趣!你應該問問你自己的心!問問你自己,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問問你自己,你究竟喜歡的是誰?“啊?。。?!”遲信抱住頭,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痛苦的吼聲。作者有話要說:存貨發光了…又不想寫…下面明明是我最愛的虐小攻的環節啊…望天第40章偏離不止什么時候,天上下起了大雨。瓢潑的大雨打在遲信的身上,他在雨中的馬路上游蕩著,仿佛化成了一縷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