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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兒是不能在學校里談的?我怎么覺得這兒也挺好的?”孟璐雙手環抱在胸前,挑釁地說道。劉夏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卻明白自己怕是做了件蠢事,下意識地轉過頭想要向齊向天求助。“大齊……啊,文瑞,怎么辦?我好像是闖禍了?!?/br>文瑞站在他的身后,面色凝重。“這位小姐,不好意思。這是學校,而我們馬上就要上課了?!?/br>文瑞上前一步,伸出胳膊,擋在遲信的身前。“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麻煩您不要妨礙我們上課??茨臉幼右彩莻€大學生,應該知道我們高三黨都是很苦逼的,時間對于我們而言很寶貴的?!?/br>孟璐斜著瞟了他一眼,思忖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鬧得太難看,對著遲信說道,“好,我們就出去談。我先下去。你——不會不跟來吧?”遲信冷笑,“我還不至于怕一個女人?!?/br>兩人一前一后地走了,眼看沒有熱鬧看了,圍觀的同學們也就一哄而散。劉夏至驚魂不定地坐了下來,想了想,轉頭對文瑞道,“怎么辦?我好像是闖禍了?!?/br>文瑞把好奇心爆棚的陸羽田哄走了,含~著笑意說,“你放心。有人闖禍了,但,絕對不是你?!?/br>下午第一節課結束,這邊老師前腳剛走,后門被人猛地撞開,就看到陸羽田興奮得跟吃了嗎啡一樣跳了過來。“同志們,你們猜,剛才那個女的是誰?”“誰?是誰?”同學們跟打了雞血一樣激動,立即把他團團圍住。文瑞暗道不好,立即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嗚嗚,里敢嗎(你干嘛)?”這邊陸羽田正掙扎著,前門一開,葉美雪從隔壁班殺到。“哎,劉夏至,你知道么,剛才那個是遲信的前女友!剛才他們藝術班那個從Z中轉學來的插班生跟我說了,那個女的是遲信的前女友,之前因為和遲信分手到他們學校要死要活的。聽說肚子都被弄大了。我就說么,你們一個個都瞎,就看到她臉蛋兒漂亮,都沒看到人家的肚子挺得,起碼有四五個月了吧?!?/br>文瑞閉著眼,絕望地放下手。劉夏至目瞪口呆地看著被捂得一年通紅的陸羽田,回頭狠狠踢了文瑞一腳。同一時刻,商業街的咖啡店里,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對著對面空空的座位,狠狠地錘了桌面一拳。“遲信……”女子咬了咬牙,抿起鮮紅的嘴唇,眼神宛如惡鬼。————————————劉夏至自從升了高三就沒去西餐館打工了。吃了阿姨準備好的晚餐,他就心神不寧地時不時走到大門前,打開門看看隔壁住的那家伙回來了沒。一整個下午,遲信都沒有回來。整個年級就跟瘋了一樣,各種謠言四起。說那個女的是老牛吃嫩草,大二的學生居然就和還是高二生的遲信搞在一起,結果被遲信搞大肚子還拋棄了。說遲信就是為了躲那個女人,才從貴族學校轉到了他們Y中。還有的說遲信本來是要被原來的學校開除的,但是人家老子爹有錢,塞給學校一大筆錢,這才讓他在Z中念書。結果丫根本不學好,天天泡在酒吧臺球館里把妹。他爹一怒之下把他流放到Y中來了。還說什么那叫孟璐的女的,差點為了遲信自殺。各種眾說紛紜,有鼻子有眼兒的,最終歸結為一句話——遲信就是個陳世美!丫就不是個東西,始亂終棄!劉夏至一下午接受了太多資訊,只覺得腦子亂紛紛的,根本看不進書。隨便把作業和卷子做了,也沒心思再研究他最愛的物理競賽和化學競賽題目了,抱著個靠墊,站在陽臺上,眼巴巴地看著隔壁那陽臺等人家亮燈。就這么從八點等到九點,九點等到十點,等的劉夏至眼皮發干,實在熬不下去了,終于看到陽臺里面亮出了橘紅色的燈光。劉夏至鞋子都不高興換了,及拉著拖鞋就去敲隔壁門。門“吱嘎”一聲看了,劉夏至只覺得一股酒氣朝著自己臉上噴來,他后退了半步,看著眼睛都已經喝紅,滿臉不虞的遲信從上而下地瞪著自己。“你……你喝酒了?”這話說出來劉夏至都覺得自己傻。“有事兒么?沒事兒我關門了?!?/br>遲信此刻最不想面對的人就是劉夏至。他黑著臉,壓根不想面對劉夏至那雙眼。“哎,你還沒吃晚飯吧?剛才阿姨給我做了海鮮粥,我放在冰箱里呢。給你弄點?”劉夏至一腳卡著門,關心地說道,“你要是就這么睡了,一定胃疼,明天還上不上課了?”遲信扶著門,看了他半天,最后妥協地點了點頭。等劉夏至用微波爐轉好粥,殷勤地端到遲信家,就看到這家伙頹廢地癱在沙發上,胸前的口子一顆顆都解開,一只胳膊搭在臉上,渾身散發著陰沉沉的氣息。劉夏至認識遲信時間說起來也不短了,平時這家伙雖然話不多,但是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讀書成績好不算,運動神經也可以跟大齊一拼。打起架來更是一股子狠勁。就沒見他在人前露過怯。如今他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看的劉夏至還真的挺難受的。“遲信,喝粥吧?!?/br>他把盛著粥的碗和勺子放到遲信面前的茶幾上,拍了拍遲信的胳臂。遲信放下胳臂,就用那雙通紅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劉夏至瞧,瞧得劉夏至都有些發毛了。“夏至。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壞,特別臟?”“怎么會?”劉夏至搖了搖頭。“我走了之后,班里的同學一定說閑話了吧?!?/br>劉夏至尷尬地撓了撓臉。遲信冷笑一聲,坐了起來,“說我臭不要臉,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就到處耍流氓吧?說我就是個玩弄女性的痞子,到處留情?是不是?”這些都是他在原來的學校里體驗過的,遲信不認為換了一個環境,人的心就哪里不一樣了。劉夏至無言地別過頭。“我說我根本沒睡過那個女的,她肚子里根本不是我的種,你信么?”突然間,遲信一把拉過劉夏至的手,拽的緊緊的。他看著劉夏至的眼睛,無比渴切地望著他。那些流言蜚語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