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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趕路,期間累死了兩匹馬, 現在更是感覺雙腿虛脫,困乏得很, 但即便如此狼狽,他也還是首要關心慕澄的狀況。 “我關心他的心情,不比你們任何人少,殿下就算氣我惱我, 也要先拎清事態緩急, 不然耽誤了救治便是神仙也回天乏術?!贝扪允胬淅涞?。 “你!這是在提前為自己找開脫嗎?別以為你是父王身邊的紅人,我就不敢動你,要是救不了大哥,你身為他信任的好友就去給他陪葬吧!” 他一把松開了他, 放著狠話道。 現在慕澄已經陷入了昏迷, 即便他再惱,也還是不會拿他的生命開玩笑。 現在他除了焦急地等待崔言舒給他治療外, 什么也做不了。 雖然無奈焦慮,但他也必須等待。 崔言舒不理他,直接提著醫藥箱去到床沿邊坐下,他給慕澄把了把脈,又翻了他的眼皮看了看。 仔細查看了癥狀后,他肯定道,“是大漠蠱毒,那箭上的毒十分猛烈,我再遲上半日,他這條胳膊就算是廢了?!?/br> “那怎么樣?毒好解嗎?有沒有解藥?!蹦娇,F在只關心這個,于是匆忙問他。 “只能以毒攻毒,好在我這兒還有幾條蠱蟲,取了它們的血給他灌下,這樣可以祛除他體內大部分的毒性?!彼ǖ?,邊說邊從藥箱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剛一打開瓶口里面立馬便有一條紅彤彤的小蟲子伸出了腦袋。 “???”他有些驚訝道。 “啊什么???大漠蠱蟲分陰陽兩種毒性,公的帶陽毒,母的為陰毒,陰毒緩慢但卻難以讓人察覺出,能殺人于無形,而慕澄中的這毒猛烈霸道,實乃陽毒無疑,這兩種毒碰到一起會相互抵消掉毒性,也就是我平時愛好廣泛,即便是陰毒至邪之物也多有接觸,當年偶爾得到這幾條小蟲子,也不過就是感覺新奇養著玩玩兒,誰知道今天還真派上了用場,剛好能救他的命!” 崔言舒有些不耐道,捏起一條蟲子的頭,扔進一個罐子里直接搗碎,頓時那蟲子便血rou橫飛。 “你不懂就一邊看著,別一驚一乍地引我分神!”崔言舒一臉不耐道,同時一條蟲子又被扔進了罐子里,利落地搗碎。 慕浚沒有出聲,崔言舒飛快地撇了他一眼,見他有些呆愣的模樣,他又滿臉別扭地解釋了一下,“這樣省事兒,更快,直接擠血太麻煩了?!?/br> “……崔言舒,我真的懷疑你這樣的大夫靠譜嗎?” “你覺得我不靠譜你行你上?!彼彀秃敛涣羟榈?。 “你——行,我就在這兒看著,若是我哥哥喝了那惡心的蟲子還不見好轉的話,你看我怎么治你!”慕浚用手指了指他的臉,滿是忍耐道。 崔言舒懶得再去搭理他。 將那紅色的粘稠液體倒進一個小碗里,他直接捏著慕澄的鼻子給他灌了下去。 …… 身旁的男人背著手不停地轉來轉去,實在是讓他心煩意亂,本來就一直沒吃東西有些頭暈眼花了,讓他這么一煩,倒直接想再吐出些酸水來。 “行了,這都過去兩炷香了,我大哥他也該清完毒了吧!” 崔言舒看了看傷口處,流出的血已經不再發黑,然后便拿出銀針給他扎了扎xue位。 只見傷處又流出來了一絲絲烏血。 “毒清得差不多了,只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還是要給他剜掉傷口處的rou,以免再次復發?!彼槐檎f道,一邊取出了刀子。 刀口鋒利閃著銀寒的光,崔言舒打量著看了那刀片刻,轉了轉手腕,仿佛在試那刀順不順手。 “許久沒給人開過刀了,還真是有點生疏了?!彼行└袊@著,表情似乎是認真的,“不得不說我還真有點緊張,不過為了子惠,我下刀一定會穩準狠的?!?/br> 崔言舒正經著一張臉,用那么冷靜的聲線說出如此不靠譜的話,不禁讓他脊背有些發寒。 “等……等等!都生疏緊張了還穩準狠,我怎么感覺你這么不靠譜!既然你不行就別為了臉面強撐了,別再因為那點隱患讓我大哥平白受皮rou之苦?!?/br> 見崔言舒看向慕澄的眼光如同注視著案板上的一塊豬rou,一臉平靜目光冷漠,慕浚實在是不放心他給自己大哥剜rou,別腐rou沒剜凈,骨頭倒是給他剔了! “你說誰不行!”崔言舒剛舉了刀準備下手,還沒落到慕澄的胳膊上,便聽見慕浚嘰嘰喳喳如同鴨子般聒噪的質疑聲,不禁怒了! “說得就是你!” “你不信任我?” “對!” 兩人關系素有不和,如今更是大眼瞪小眼,憋著一口氣就比誰瞪的眼珠子大。 互相對峙較勁了一會后,崔言舒最先沒了興趣,他黑了臉冷聲道,“算了,你的信任我也不稀罕,為了子惠的健康,今天他這胳膊我是剜定了!” 說著便又重新掄起了袖口。 “本王說叫你停手!你難道要違抗我嗎?”慕浚見他執意如此,心中更是來氣,不禁指著他的鼻子擺出了王爺架子命令他道。 “你同不同意都沒用?!彼涞?,握著刀打算給慕澄強剜。 “你……你!真是反了!”慕浚氣極道,胸口起伏不止,他沖上前去直接粗魯地伸手去奪他那刀子。 兩人咬著牙較著勁,一時間爭執不下。 “咳咳,三弟,你先停手?!?/br> 被他倆的爭執驚醒,躺在榻上的慕澄一睜眼,便看到眼前兩人十分不斯文的一幕,于是他趕緊輕咳著出聲制止。 第100章 他本能地握住了脖頸上 “大哥, 你終于醒過來了!感覺怎么樣?沒有什么反胃想吐吧?”聽到慕澄醒來的聲音,慕浚頓時放棄了與崔言舒的爭執,轉過身去高興地望著他, 還激動地搖了搖他的身子。 他是真怕慕澄喝了崔言舒那不靠譜的蟲子藥會上吐下瀉, 所以才會不自覺脫口而出, 而他身旁的崔言舒, 聽了他的話原本還很高興的臉上頓時就有些黑。 “我倒是沒想吐,但被你抓著肩膀感覺又快要疼暈過去了?!彼行b牙咧嘴, 又對他咆哮著爆發道,“三弟,你什么時候能改改你這魯莽的毛???我還受著傷呢!你看看你手抓的哪!” 慕浚頓時趕緊看看自己的手,然后略顯尷尬地拿開。 抓的太緊,他的手指上還沾上了血, 他有些慚愧地尷尬笑了笑。 “你先起開?!贝扪允嬗行┎荒蜔┑貙⑺崎_,然后又一臉認真地對慕澄道, “子惠,你信任我嗎?” “當然啊,小崔何出此言?”他肩上還是有些疼,于是有些心不在焉地隨口道。 “哼, 裝模作樣!”慕浚被他推得退到了一邊去, 他理了理衣服,對他白眼道。 對于他的那些冷言冷語,崔言舒自然是沒搭理他,只是又對慕澄道, “阿惠, 雖然你肩上的毒已經祛除了十之八九,但毒性霸道,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建議你剜rou刮骨,徹底免絕后患?!?/br> 慕澄認真地靜靜聽他說話,只見他又有些面色不忍道,“只不過,這種方法或許會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