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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乖乖被那婢女牽著手,一起去了后堂家宴處。 “對了,我那未來岳丈在何處?怎么一直都沒見到他?”等慕湛離去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向慕君詢問了起來。 他知曉前兩天李宗希跟他父王失和,本來就有些擔心這次的宴會李太傅會耍性子不出席,他還有些苦惱,是不是要派家仆去李家問問,不過李太傅性格看似溫和實際卻很執拗,如果他已經決定了不出現,那么想必就是再去李家詢問也是被他敷衍,請不動他過來。 “他沒有跟你一同赴宴?” “嗯?!蹦骄c點頭,面不改色地開始扯謊,“我爹最近病了,不方便過來赴宴,于是我就替他過來了?!?/br> “是被我爹爹氣病的吧?”他揶揄道,目光狡黠看透一切。 “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開開心心過生日,有人卻只能待在家里生病?!彼嫔先玖诵┰S的不開心,反問他道,“這又算是誰的錯處呢?” “總不能說是老天的過錯,都是我的錯,成了吧?”他笑眼盈盈,模樣很是溫和,聲音也十分寵溺包容。 慕君見他這模樣,反倒有些扭捏起來,不好再與他搭話。 “我這老丈人,平??粗L雅謙和,性格堅韌處事周到,今天倒是難得任性了一回,我阿爹還真是厲害,能把他逼到這份上?!彼行└袊@道,眸里閃著亮晶晶的光模樣看起來竟然還有幾分崇拜的意味。 真是無恥! 他總是有這本事不斷地惹她生氣,慕君悶悶地想著,心底有些郁悶。 遠處楊音面頰通紅,匆忙走了過來。 慕澄看著楊音一副委屈有口難言的模樣,很開懷地哈哈大笑了幾聲,隨后他拍了拍剛來到他身側站立著的楊音的肩膀,“阿音,他們終于肯放過你了嗎?” “世子殿下您還說,您不過去,光讓我前去應付那兩人,我都快被他們灌死了?!睏钜裘嬗行呱?,輕聲抱怨道。 楊音字遵彥,是慕澄手下的一個文官,擔任尚書吏部郎中,平日里跟慕澄關系也不錯,不過性格有些扭捏造作,長得又白凈漂亮,有時候一臉紅就跟個害羞的大姑娘似的,所以慕澄平日里也愛戲謔他為樂,時不時會逗弄他一下。 楊音此人對此逆來順受,脾氣很好從來不會忤逆慕澄,對他不敬,做事也是不辭辛勞一板一眼,很是盡職盡責,慕澄雖然喜歡拿他逗樂子,也有些看不上他唯唯諾諾的迂腐性格,但因為他性格嚴謹,做事踏實牢靠,所以對他也還算是委以重任,平日里也比較信任他。 總之是一個看起來跟慕澄不怎么搭調的人,卻能跟他相處得意外和諧,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兩人的關系十分神奇融洽。 慕君對他倒是說不上有什么討厭的情緒,楊音是個性格內斂認真的人,就是一個愛害羞又有些老實的大男孩,慕澄平日里總愛欺負他,有時候她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會不由地在心底為他抱不平。 不過更讓她不解的是,看起來一副正派作風的楊音,為什么要投身慕氏,為慕歡霸府做事?所以即便她不討厭楊音的為人,對他也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阿音為我擋酒實在是辛苦了,索性也快開席了,我去跟那兩個武夫打個招呼吧,還是給他們些面子為好?!?/br> 看著楊音喝紅了的臉,他略有些歉意地笑道。 楊音這才面色稍好,此時有些別扭地立在原處沒有說話。 慕澄口中的武夫正是馬子如,高隆兩名武官,同時他們也是為慕歡效力的將才,二人仗著自己年長資歷高,又與慕歡關系密切,平日驕奢成性,貪婪枉法,慕澄重視文官,前幾年又因為反貪,沒少打壓他們兩人的勢力,因此也就結下了仇怨,雖然礙于慕歡的權威,雙方尚還能和平共處,但一直以來也是面和心不和。 兩人不懷好意,慕澄也懶得去搭理他們,于是尋了個由頭,自己脫身事外樂得自在,只叫楊音過去替他先應付著。 現在時候也差不多了,他剛好可以過去稍稍露一下臉,應酬下周邊官員,也順便賣那兩個老東西幾分薄面,省得這兩個武夫會犯蠢,待會兒再在慕歡面前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那我先過去應酬了?!?/br> 他對慕君道,慕君點了點頭。 “要不然你還是去里面參加家宴吧,一個女子,在這滿堂賓客中也不方便?!彼肓讼?,又建議她道。 她知道慕澄是在為她著想,怕她不適應環境,也擔心別人會取笑她,以此成為眾人日后談資時的笑料。 “可是,我畢竟是替我父親來的?!彼行殡y,“不在席上當著眾官員的面與你爹爹澄明一下緣由,只怕會更不好?!?/br> “……這樣吧,待會兒開席后,中途席間我會派婢女過來,借著王妃之名邀你前去里席家宴上用膳,到時候你就直接跟著侍女走就行了,這樣名正言順,也不算失禮?!彼肓讼?,給她出了個主意。 “行,那先謝謝你了?!彼馕⑥D,答應道。 雖然她不太想面對婁昭卿她們,但慕澄說的不無道理,就還是聽他的建議吧。 他點點頭,隨后又對身旁兩個男人道,“阿音你就先落席休息,等待著待會兒宴會開始,小崔,你隨我一起過去?!?/br> “嗯?!贝扪允纥c頭應下,兩人隨即一起朝前方人群處行進,而楊音也在對慕君友好一笑后,找到了自己席間的位置,落了座。 而她也尋到了席間原本屬于她父親的位置,坐下后靜靜地等待著宴會正式開始。 之后慕歡到來,在看到李太傅的坐席處坐著的人換成了她,臉上的表情精彩了那么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開始一番場面話后,依著官職高低次序,輪到慕君時,她說明了父親未能參席的原因,之后又落落大方地為慕歡獻上了祝辭。 慕歡則是爽朗地接受,對慕君說著要讓李太傅保重身體,好好養病才是,不必急于回到朝堂做事,有他慕歡在,一定會好好為陛下分憂解難,叫她父親不必憂心朝政。意思明白得很,無非就是:你不是生病嗎,那就干脆一直病下去吧,最好永遠都別再回到朝堂上跟我作對。 慕君當然也只能微笑面對,口上稱是。 表面關心實則嘲諷,眾人聽著心里也跟明鏡似的,不過面上依舊不表露分毫,任由著慕歡滿面笑容地發泄著內心的不滿,也都識時務地陪著他一起演戲,附和著宴席上的喜慶氛圍,很快堂內便笑語連連,歡聲一片。 之后絲竹聲樂,歌舞升平。 慕君瞧著眼前旋轉起舞,身姿妙曼的舞姬們,只覺得心里煩躁厭惡,絲毫沒有欣賞的心情。 等到慕澄叫人過去她身邊,她便借著婁昭卿之名去了后方家宴上,慕湛當時看到她過去,眸里亮晶晶的,看起來很開心的模樣。 她略有些疲憊地回以他笑容,然后接著又對慕歡的家眷們強顏歡笑。 女眷們對她的態度談不上多么熱切,大概是因為她跟慕澄的婚事遲遲拖著,所以眾人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