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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怕你生氣所以先跑了,想等你消氣以后再出來!”紀垣原本還有點小難過,聽了這話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有點道理。紀垣摩拳擦掌,決定每天把自己想到的一項懲罰方法寫下,就算半年后自己氣消了,等葉鈞遲出來以后也別想逃。紀垣為自己的機智點贊,在床上滾了幾圈,跳起來精神抖擻地問:“系統,怎么任務還沒刷出來?我要做任務!”“再等等,剛做完兩個困難任務,隨機系統刷新不出來?!?/br>紀垣哦了一聲,躺倒在床上,望著上方的橫梁,心中有些惶惑。不知道釋放出他真正的性格后,葉鈞遲能否接受。可縱然葉鈞遲不能接受……紀垣也不可能一輩子模仿著別人過活。安穩地過了一個月,魔宮迎來一個不速之客。屆時紀垣正坐在一堆魔將身邊,津津有味地聽他們胡吹,雖然葉鈞遲不在身邊有些寂寞,可時不時來聽聽這些魔將扯淡也挺有趣。系統道:“這是你們一群人的寂寞?!?/br>紀垣道:“閉嘴,謝謝?!?/br>一個魔將正講到自己是如何一刀斬下聞名已久的兇獸頭顱、又被同僚笑話那兇獸足有十幾顆頭顱時,洛修意突然從天而降,一看到紀垣,霎時眼前一亮就要撲過來。幾個原本還在閑扯淡的魔將刷地站起來,齊齊擋在了紀垣身前,做出防御姿態??拷涣思o垣,洛修意只能隔著幾人瞅紀垣:“事情解決了?”紀垣點頭。洛修意幾乎熱淚盈眶:“解決了就好,解決了就好……快給我把你表姐領回去!”紀垣這才愧疚地想起江妙妙被洛修意帶到魔界來了,打量了一下看起來頗為狼狽的洛修意,有些疑惑:“你被我表姐怎么了?”洛修意:“……”紀垣戳系統:“他怎么不說話?”“扎心了?!毕到y如是道。紀垣頓感驚悚,江妙妙的膽子他是知道的,身處險境追查殺父兇手、算計惡名遠揚的葉鈞遲、只身引開十幾個強大的魔族,這其中哪一項挑出來都需要極大的勇氣,這姑娘卻做得行云流水,毫不畏懼。小姑娘真對洛修意做了什么?紀垣一驚,連忙走到洛修意身邊,皺眉道:“到底怎么回事?”洛修意臉色復雜,張了張嘴,又說不出口,瞪了紀垣半天,竟然一語不發直接又轉身跑了。紀垣:“……”所以,江姑奶奶您到底對洛修意這朵嬌花干了啥……這個疑問在半個月后得到了解決。彼時紀垣正在勤勤懇懇地做任務——提著歸遲劍在魔宮附近的各個山頭植樹種草。魔界沒有四季,一年到頭都是風沙彌漫,像葉鈞遲魔宮后山那樣植物繁茂的山頭是很少的。紀垣刨了幾百個坑,指揮著魔兵們將樹種下時又吃了一口土,心中頓時大怒:“我有一句媽賣批必須講!”系統據理力爭:“植樹種草有什么不好?魔界環境這么差,你這是在保護生態!”紀垣:“……還是要講!”任務是將附近十幾個光禿禿的山頭都種上樹,這是一項大工程,所以允許借用外力。紀垣向那幾位魔將借人時,幾位魔將紛紛大喜,以為紀垣想向哪兒開戰。他們實在是閑得發慌了。紀垣看著這群精力充沛的人,仿佛看到了即將在魔界鋪開的一朵朵綠花。記憶回籠,紀垣擦擦額上的汗,負手到處轉來轉去地檢查魔兵們的工作時,從遠空忽然飛來一道劍光,提著鏟子木桶的魔兵們立刻訓練有素地排好陣容。紀垣噫了一聲,揮揮手讓他們繼續干活,御起歸遲迎上去一看,果然是江妙妙。江妙妙紅著眼眶,一看到紀垣,立刻哇哇大哭,撲過來抱住紀垣抽抽噎噎:“阿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正準備安慰她的紀垣:“……”“表妹嗚嗚嗚嗚……”江妙妙繼續嚎啕。紀垣默然片刻,吩咐了魔兵們繼續種樹,一頭霧水地帶著江妙妙回了魔宮,隨意擦擦手,給她倒了杯熱茶,安靜地看著她哭。江妙妙也不客氣,一邊哭一邊道:“我餓了……”紀垣吩咐人送飯上來。于是江妙妙繼續一邊吃一邊哭,等吃飽時才止住了淚水,打了個飽嗝:“這才是人吃的東西嗝,阿垣,嗝,葉鈞遲呢?”紀垣哭笑不得:“閉關了——你怎么了?”江妙妙擦了把淚,才憤然道:“洛修意那個王八蛋!”這兩人到底怎么回事?江妙妙黑著臉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下。洛修意其人,其實性格頗為惡劣,慣常也不太看得起人族,將江妙妙帶到魔界后,覺得應該沒危險了,索性就將江妙妙扔到魔宮附近然后一走了之。豈料他一走附近就殺來一只兇獸,魔界地廣人稀,兇獸惡靈卻不少,江妙妙剛經歷一場追殺,身子還未好全,差點被這兇獸撕碎,好在魔宮里有人注意到動靜,派人來解決了兇獸。江妙妙趁亂跑了,在魔界顛沛流離了幾日,又遇上了出來尋食材的洛修意。洛修意有點驚訝江妙妙這模樣,心里略微愧疚,于是將江妙妙撿了回去,好生照料。江妙妙在這幾日好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氣得吐血,身子一好就可勁地折騰洛修意。紀垣應和:“他該的?!?/br>真沒想到洛修意這么不靠譜……幸好江妙妙沒事。江妙妙又打了個嗝,喝了口熱茶,舒了口氣,才繼續講下去。洛修意早年也得罪了不少人,就在半個月前,不知怎么他的隱居之所被仇家查到,本來他一人對上那些人綽綽有余,可還多了個江妙妙,未免有些束手束腳。江妙妙從來不喜歡給人添這種麻煩,眼看自己佩劍被奪、要被對方抓住了,她二話不說直接跳崖。等她醒來時又躺回了洛修意的屋中,洛修意臉色復雜地看著她,神色頗為猶豫糾結。“那之后他對我的態度就有點奇怪了?!苯蠲蠲蛎虼?,也冷靜下來了,“我也不折騰他了,兩個人湊合過著似乎還不錯。阿垣,我覺得他是有點喜歡我的,可是今日他喝醉了,我趁機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他說有,我問是誰,他不肯說?!?/br>江妙妙的眼神冷了下來:“既然有心悅之人,還對我態度曖昧不明,這種男人,同孫時玉又有什么分別?”紀垣忍不住搖搖頭:“然后你就直接跑出來了?”江妙妙變臉迅速,立刻又笑起來,揚揚身邊的佩劍:“我把他脫光了用捆仙索綁在樹上,偷了他的佩劍就跑出來了?!?/br>紀垣心道,表姐,你真是我的姐。江妙妙飯飽之后不再多言,她站起來,垂下雙眸,看了那把佩劍片刻,道:“阿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