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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的光,映著少年細白的手腕,分外好看。葉鈞遲滿意地點點頭,揉揉紀垣的頭發:“不許摘下來?!?/br>紀垣默默點頭。“生氣了?”葉鈞遲捧起他的臉,“你跟只烏龜似的,戳你一下你就縮回殼里,我不主動,怎么讓你喜歡上我?!?/br>“……嗯?”紀垣再次懵了一下。葉鈞遲唇角含著笑意:“我才不信你那些鬼話,你不是不討厭我嗎,那我爭取讓你喜歡上我吧?!?/br>紀垣艱難地動了動唇,望著葉鈞遲熠熠生輝的雙眸,卻狠不下心說絕情的話了。紀垣絕望:“系統,怎么辦?”系統道:“友情提示,宿主如果選擇留在這個世界,完成所有任務后即可自動解除ooc禁止限制?!?/br>“誰要你這個提示了!”紀垣掙扎了一下,腦中忽然冒出一張沾滿了鮮血的臉,那個死在他記憶力多年的青年沉默地看著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說的樣子,卻到死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他叫紀思,為了擋了兩槍,隨后被車撞得支離破碎。紀垣無聲打了個冷顫,他欠得最多的就是紀思,活下去的目的也是為他報仇。重新鞏固了一下回去的念想,紀垣又鎮定下來,淡淡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br>葉鈞遲皺皺眉,抱起他走到床邊,低聲道:“阿垣,你這個樣子真叫人討厭,以后你要在床上給我還回來的?!?/br>紀垣面無表情:“是嗎?!?/br>葉鈞遲覺得這輩子最多的氣和寬容都給了紀垣,有些無奈,上床后盤腿坐好,手握住紀垣的手,輕聲道:“準備開始吧?!?/br>紀垣皺眉:“洛修意也說過,這樣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br>“心疼我?”葉鈞遲笑起來,“可你不讓我碰,我有什么辦法?!?/br>紀垣輕輕撤回手:“所以不要把修為給我了,那些血先壓制住,等尋到兇手,你回魔界后可以慢慢煉化它們?!?/br>葉鈞遲的手指捏得青白,臉色微沉:“你什么意思?”“找到兇手后就分道揚鑣吧?!奔o垣無所畏懼,回視葉鈞遲,心中卻慫到不行,瑟瑟發抖地問系統自己會不會被掐死。系統要是有臉這會兒也該黑了:“你還真是敬業,既不ooc還能拒絕葉鈞遲。放心,人家現在寵著你,把你捧在手里,放在心尖,你就是捅他幾刀,他也不會真的動怒?!?/br>紀垣沉默了一下,笑不出來了:“系統你別這樣說啊,我會很難辦的……”“放棄去報仇不行嗎?”“不行?!奔o垣斬釘截鐵地說完,抬眸看向葉鈞遲,見他臉色難看得不行,識趣地轉移話題。“對了,那個孩子是什么情況?”葉鈞遲幽幽地盯著他,隨口道:“魔族有一種功法,需要修煉資質上乘的人類孩子的精血,這些孩子被稱為‘血罐子’。這種功法太過邪門,容易讓人喪失心智,變得癲狂,一般不會有人修煉……十三年前身隕的魔尊修煉的就是這個功法。以前人界有一個專門抓‘血罐子’的組織,和魔尊合作,每年都送去魔界幾百個孩子?!?/br>紀垣沉默了一下:“……那些孩子呢?”葉鈞遲淡淡道:“被吸了精血的都死了,也有被虐待死的,病死的,餓死的,冷死的,中毒死的……都是些五六歲七八歲的孩子,在魔界那種地方,很容易就會夭折。這些死去的孩子都會被魔尊拿去煉藥或者喂食蠱蟲,煉出來的毒藥就逼剩下的一些孩子吃下?!?/br>紀垣實在沒想到傳聞里喪心病狂的魔尊真的那么喪心病狂,一想到葉鈞遲是他的兒子,就覺得不可思議。雖然葉鈞遲大部分時間都是淡漠的,但他從不嗜殺,也不殘暴,真的常年浸在血腥氣里的人,身上會沾染上一股一輩子也洗不去的戾氣,可葉鈞遲沒有。在有那樣一個父親的情況下,葉鈞遲居然沒有長歪,實在是可喜可賀。系統卻覺得有點不對勁:“……我怎么覺得,大佬說得像是自己經歷過?”紀垣輕抽一口涼氣,感覺全身都是一冷:“別胡說八道?!?/br>系統反過來安慰他:“我隨口說的,別在意?!?/br>可能是紀垣的眼神太過奇怪,葉鈞遲頓了頓,露出個有些奇怪的笑容:“放心,我沒有被他虐待過,也沒有去學他那些手段。你不是一直很奇怪我三年前為何要屠明虛道觀嗎?”“那個組織就是明虛道觀?”紀垣再次受到沖擊。“嗯?!比~鈞遲沉默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在紀垣臉龐上輕輕撫動,“該死的都死了,不該死的也沒必要知道真相。白日我上花樓時打探到一些消息,聽說近年來晉河一帶經常有孩子失蹤的事情,江家派出許多人手也沒查出眉目,當時我就懷疑了,果然……”他的聲音冰冷:“這些人,都該死?!?/br>紀垣看著他的表情,突然有懷疑系統說的是真的。葉鈞遲眼底的痛恨實在太過明顯,若只是單純的討厭父親那些做法,不至于到這個地步吧?兩人沉默良久,葉鈞遲按住紀垣的后頸,低聲道:“好了,不說這些,我會處理,閉上眼睛,我給你渡靈力?!?/br>紀垣張口想拒絕,嘴唇便被堵住了。葉鈞遲眸中浮動著笑意:“和之前一樣,拒絕一次,我就親你一次?!?/br>第32章亡道4入秋后晉河多雨,昨夜才簌簌下了一夜,早上又下起了小雨。仙劍大會會場上空布了結界,隔開雨水,一抬頭就能看到雨水濺落在半空,再緩緩流下。紀垣挑飛今日的第十個修士,抬頭看了會兒陰沉沉的天空,轉身走下石臺。有兩道視線一直黏在身上,紀垣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去,正巧和紀山對上視線,紀山沉沉地看著他,眸中似乎有火光在閃爍。紀垣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正想扭頭離開,眼前就被遮住了。葉鈞遲嘆了口氣:“還是很想殺了他?!?/br>紀垣不甚自在地拉開葉鈞遲的手,葉鈞遲挑挑眉,將他往懷里一拽,對上他疑惑的眼神,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神色自若:“沒事,就是想親你?!?/br>紀垣抬頭看了看他蒼白虛弱的臉色,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什么,沉著臉轉身就走。正欲抬步跟上去,葉鈞遲忽然想起點什么,回頭看了眼紀山,薄唇一彎,露出一個挑釁的笑。紀山眼冒火光,氣得胸悶,低啐了一聲,就聽到身邊父親的聲音:“你在看什么?”紀山立刻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擦了擦方才染了血的劍,“沒什么?!?/br>紀玟的目光沉沉地看了眼紀垣走去的方向,淡淡道:“那個散修很有意思?!?/br>紀山低頭不語,又聽紀玟幽幽道:“紀深那小子竟然堅持到了現在,真是不知趣。明日表示仙劍大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