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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垣瞬間覺得系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非生物。他忙不迭應下,回過頭來,又不得不面對眼下的窘境。葉鈞遲幾乎全身都貼在他身上,膝蓋有意無意地頂開他的雙腿擠進一條腿來,一手貼著他的腰摩挲著,一手捏著他的臉作惡。清淡的松香將嗅覺占領得滿滿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他散落下來的長發也同他的纏繞著,胸膛相貼,兩具身體的心跳都在加快,仿佛在進行靈魂的問答。紀垣恍惚了一下。就說葉鈞遲怎么會那么無害地躺平任摸,敢情是裝醉……那后來他過來解決了那個散修后抱著他又親又啃的,是發酒瘋?紀垣想了想,立刻拍板肯定了這個猜測,眨眨眼睛,和湊得極盡的那雙幽邃眸子對視片刻,看出里面越來越危險的色彩,連忙想掙扎下床,葉鈞遲卻突然低下頭,聲音沙?。骸伴]眼?!?/br>紀垣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隨即緊閉的雙眼就被親了親,耳邊傳來輕輕的呢喃:“你的睫毛好長……”不能繼續下去了!紀垣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長睫一顫,輕抽了口氣,猛然發力,蓄積全身的力氣,一拳砸到了葉鈞遲毫無防備的小腹上。魔族的身體一向堅韌得仿佛神兵利器,不像人族一樣容易受傷,特別是像葉鈞遲這個等級的魔族,等閑法寶都傷不了身。紀垣爆發了全身力量的一拳下去,按理說葉鈞遲應該也不痛不癢,甚至還能繼續閑適地調戲他。沒想到葉鈞遲悶哼一聲,直接倒在了紀垣身上,輕嘶著冷氣,牙齒有些打戰,身體緊繃了片刻,才緩了口氣,咬牙切齒:“說你沒良心你還真沒良心,居然下得去手?!?/br>紀垣看他痛得蹙眉,額上布了冷汗,有些懵逼,不知道葉鈞遲是裝的還是真的,猶疑了一下,還是抓住機會將他推開,跳下床就想跑回房間,手卻被一把抓住。葉鈞遲沒好氣地道:“穿上鞋再過去?!?/br>他的手不復方才那般溫暖,有些冰涼。紀垣無意識地捏了捏他的手指,愣了愣:“……真的很痛?”葉鈞遲臉色發白:“你說呢?”紀垣問了問系統,才謹慎地坐回床邊:“給我看看?!彪y道魔族的身體有多強韌都是世人胡吹?葉鈞遲低垂著眸子,忽然笑了一聲,將紀垣一把拽到懷里,蓋上被子,“不折騰了,明日你還要去會場打幾場,睡吧?!?/br>果然是裝的。沒想到只是過來說個事就發展成了這樣,紀垣郁悶地掙扎,葉鈞遲抱得更緊,下頷蹭蹭他的發頂,刻意壓低了聲音:“還想不想好好休息了?再動一下,我們就一起動一個晚上吧?!?/br>紀垣識趣地安靜下來。耳邊是系統幸災樂禍的笑聲,紀垣面無表情地繼續思考事情到底是怎么發展成這樣的。系統道:“近彎者彎?!?/br>紀垣連翻個身都不行,在心中對著系統豎了中指:“一切都是誤會,葉鈞遲一個魔族怎么會喜歡上我,他不過仍有一種我是女人的錯覺,那夜也不過是因為喝了酒?!?/br>系統嘖:“你是在對我解釋,還是在給你自己解釋?”紀垣不置可否,嘟囔了一聲“我是要回去干大事的人”,放心地將眼一閉,很快就睡著了。葉鈞遲不在的這幾天,他防火防盜防云承,就沒一天松懈,早就累得不行了。系統很想把這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家伙拖出去揍一頓。※※※翌日清晨,睡得迷糊的紀垣醒來,看到半裸著胸膛、斜靠在床上盯著他的葉鈞遲時,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從床上滾下去,逮著系統崩潰地啊啊啊起來。“系統我是不是把葉鈞遲給睡了?!”系統:“……你沒被他睡了都是你運氣好?!?/br>紀垣沉默了一下,果斷不理會,雙目呆滯地和葉鈞遲對視片刻,終于從懵逼狀態中覺醒,冷著臉準備下床。葉鈞遲保持著那個姿勢,眨眨眼,眉眼帶笑:“哎喲,大人真是無情,快活了一夜醒來就翻臉不認人了?!?/br>紀垣掃了眼他赤裸的胸膛,咽了口唾沫,不敢再看。葉鈞遲明明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最近卻越看越順眼……絕不能讓葉鈞遲發現他身體的變化。快速捂好了衣袍想下床,又被葉鈞遲扯住了后領:“穿我的鞋過去,待會兒送回來?!?/br>紀垣有些郁悶,悶悶地應了一聲,幾乎是有些慌亂地穿上鞋就跑回了房間,關上門的瞬間,他才長長地松了口氣,心有余悸:“系統,溫柔體貼真是種可怕的武器?!?/br>系統深有同感:“是啊,是啊,你再主動湊上去幾次,八成就要被吃干抹凈了?!?/br>紀垣嗤它:“怎么可能,葉鈞遲親親抱抱時不會有什么感受,真擦槍走火了他看到男人的身體八成會嚇萎,都說了是誤會……嘶,嘴唇怎么這么痛?!?/br>系統默不作聲。紀垣疑惑地湊到銅鏡前看了看,嘴唇似乎變得很紅腫。紀垣:“……啊,秋天怎么還會有蚊子?!?/br>系統冷冷道:“你就裝吧?!?/br>紀垣當什么都沒看見,打理好自己后還了鞋,正好掌柜的派人送飯上來,小二哥目光奇異地盯了會兒了紀垣的臉,帶著詭異的笑容下去了。紀垣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也弄個面具來戴著。葉鈞遲在旁邊哧哧地笑,隨意伸手擼了把他的頭發,道:“紀家的人也會參加仙劍大會,你會碰上熟人,這雙眼睛太顯眼了……閉上眼睛,我給你遮掩一下?!?/br>紀垣警惕地看著他,眼睛瞪得溜圓。葉鈞遲忍不住戳戳他的臉:“……我不會做什么的?!?/br>見他依舊一臉警惕,葉鈞遲嘆了口氣:“真的?!?/br>看他面色誠懇,紀垣決定勉強給予他一點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將信將疑地闔上雙眸。少年的長睫微微顫動,隨時可能睜開眼,有些紅腫的唇輕抿著,方才喝了幾口粥,沁潤得唇色水光微微。葉鈞遲心中一動,伸手覆住紀垣的眼睛,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一親,在他發作前悠悠道:“別動,眼睛還要不要了?”人與人之間果然不存在最基本的信任。紀垣暗暗咬牙。待葉鈞遲的手再離開時,紀垣的眸子顏色已經變了,從淺淡變為了潤黑,像浸在水中的黑珍珠,溫和柔亮,僅僅是眸色的改變,他整個人的氣質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若不是板著臉,俊秀的面容甚至稱得上是“溫和乖巧”。就算是紀家的人,湊近了觀察紀垣,也只會覺得和他們觀念中的“紀垣”長得有點兒像。葉鈞遲托著下巴觀察了一下,笑了笑:“果然這樣更好看了?!?/br>紀垣也不在意眼睛發生了什么變化,暗暗決定以后將葉鈞遲說的話都當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