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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質疑他的實力?!?/br>紀垣道:“我只是在質疑洛修意的丹藥有沒有用,萬一真遇到什么情況,葉鈞遲吃了丹藥沒用,倒霉的不還是我?”系統:“……你的目光真是長遠?!?/br>不過系統說得不錯,有葉鈞遲在,溜進祖墳確實極為輕松,難怪任務要求他和葉鈞遲組隊。然而溜進趙家的祖墳,找到趙洋的墳墓后,葉鈞遲一句話就把紀垣剛升起來的一點好感掐滅了。他指了指那個剛修好不久、顯得還很新的墳墓,沖紀垣揚了揚下頷,唇角帶笑:“刨吧?!?/br>紀垣:“……”系統有些疑惑:“怎么了?”紀垣沉默片刻,面無表情地瑟瑟發抖:“我怕鬼?!?/br>第12章入局12系統回憶了一下上次做任務,半夜三更跑到魔宮后山時紀垣慫到不行的樣子,再看看他現在瑟瑟發抖如小雞的表現,默然了。半晌,系統道:“你不是沐浴在唯物主義光輝里的社會主義好青年嗎?”紀垣道:“閉嘴,謝謝?!?/br>他心里抖如篩糠,面上依舊很敬業的維持著冰冷,淡色的眸子轉向葉鈞遲,沉默得像是在譴責。葉鈞遲卻極為敏感地覺察到了什么:“你在害怕?”紀垣抿了抿唇,低下頭。葉鈞遲的眸中難得有真實的笑意一閃而過,他隨意拍了拍墓碑,道:“只是個死人罷了,也不是你害的,怕什么?”紀垣面無表情:“刨了他的墳,你就不怕做夢夢到他?”聽說橫死的人怨氣都很重的,死后都會變成惡鬼,這個世界這么玄異,指不定真的有鬼……“夢到了又如何?”葉鈞遲有點詫異,“他打得過我?”紀垣噎得說不出話:“……”很好。葉鈞遲這才從紀垣的話里品出了味道,神色古怪地盯了紀垣片刻,捧腹大笑:“你……你該不是怕鬼吧?”紀垣持續性面無表情側過臉,聽著葉鈞遲的笑聲在死寂的墓地中傳開,很想過去抽他一下。就在紀垣開始擔心一代魔君會不會就這樣活生生笑死的時候,葉鈞遲終于止了喪心病狂的笑,揉揉紀垣的頭發,聲音溫柔:“去刨吧?!?/br>神他媽笑了這么半天就來這樣一句?!紀垣瞪著葉鈞遲,那雙極淺的眸子難得染了情緒,顏色變得深了些,帶上了怒意。少年白皙俊秀的面容就像一只小鹿,這樣瞪著人,沒有什么威勢,反而讓人覺得可愛。可愛的東西就是用來欺負的。這是葉鈞遲的信條——于是他微笑著回視紀垣:“怎么,我只是答應了幫你追查兇手,可沒有一手包攬下此事,你就想什么都不做?”……紀垣氣弱理虧。沉默地對峙片刻,紀垣低下頭,慢慢挪到了這座新墳前,手指剛觸到地上,就像被電流刺激到了般,神經質地一縮,指尖不住地顫抖。一瞬間無數恐怖電影里的角兒在他腦海里走了場秀,面目猙獰形容恐怖,天生的恐懼讓他僵硬著半跪在墳前,連身體都有些發冷,無論如何也不能逼迫自己將手放下去。系統看他這慫樣,嘆了口氣:“要不要我幫你?”紀垣淚眼汪汪:“要!”系統說:“閉上眼睛?!?/br>紀垣依言閉上眼。然后他的眼前浮現出了以紅色為背景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系統道:“看著它們,動手吧!別怕!”紀垣:“我有一句媽賣批一定要講?!?/br>靠系統不如靠自己,紀垣咬了咬牙,努力克服心中鋪天蓋地的恐懼,剛要動手,手就被一只溫熱的手拉住了。淡淡的松香縈繞在鼻端,紀垣愣愣地睜開眼,扭頭一看,不知何時葉鈞遲站在了他身后,此時正彎著腰拉著他的手,頭靠近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噴灑過來,有些癢癢的。身后的人表情要笑不笑的:“沒用的小東西,我來?!?/br>紀垣在心中給葉鈞遲上了三炷香,默默掙開他的手退到一邊。葉鈞遲動起手來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墳刨開了,深陷泥土的棺槨露出,其內的金絲楠木棺材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多少驅散了點紀垣的恐懼。他磨磨蹭蹭地湊到葉鈞遲身邊,看了看雕刻著精致花紋的棺材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系統,你說里面的尸體會不會已經腐爛了……”系統嘖了一聲:“怎么可能,保證新鮮如活?!?/br>……那樣更恐怖好嗎!葉鈞遲伸手,緩緩推開了棺材蓋。然而才推開一條縫,虛虛覷了里頭一眼,他的臉色就微微變了,重新將棺材蓋推回去:“退開!”紀垣連忙退開,然而還是晚了。縫隙出現的瞬間,便有什么金色的東西飛了出來,似乎是知道葉鈞遲不好惹,便欺軟怕硬地一股腦涌向了紀垣,他雖然快速退開了,還是有金色的東西刷地沖進了他的眼睛里。瞬間的劇痛仿佛被生生剜去了雙眼,紀垣死死咬著牙,還是泄出了一聲痛呼,雙眼更是痛得淚水長流,大腦空了一瞬,他差點就此厥過去。好半晌,紀垣才緩過氣來,忍著劇痛,忙不迭地戳系統:“我是不是瞎了?剛才那玩意兒是啥?”系統道:“金色的蠶……飛得太快了,你試試睜眼?”紀垣試了試,淚水糊了一眼,就算勉強睜開一條縫也什么都看不到。正感到天旋地轉找不到北,身后驀地貼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淡淡的松香籠罩過來,有一種溫柔的錯覺。劇痛的雙眼被一只溫熱的手覆住,葉鈞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抱歉,是我疏忽了,沒想到他們會在棺材里做手腳?!?/br>紀垣想說沒事,不想一張嘴就是一聲帶泣的痛吟,尷尬得他想鉆進棺材里縮成一團。葉鈞遲覆在雙眼上的手溫暖干燥,這點熱度慢慢地傳進了眼睛里,把那些作祟的蠶蟲全部驅逐。劇痛漸漸消失,紀垣試著睜開眼,眼睫毛不由忽閃忽閃地輕顫起來,覆在眼睛上的那只手頓了頓,毫不溫柔地往下一壓。紀垣:“……?”葉鈞遲理直氣壯:“癢!”紀垣面無表情地拍開他的手。慢慢睜開眼,視線還有些模糊不清,紀垣眨了眨眼,又掉下一串眼淚。身后的人放開他,笑得可惡:“真是當女孩養了十幾年,性子也跟個小姑娘似的了,動不動就要掉眼淚?!?/br>……原主畏痛怪我咯。劇痛導致紀垣的眼角有些泛紅,淚水還時不時地從眼睛里串珠似的掉下來,紀垣抬起袖子,想擦擦眼淚,眼前卻適時地出現了一塊干凈的帕子。他循著拿著帕子的修長手指看向他的主人,沉默地盯著他。葉鈞遲攏攏眉頭,有些不耐的樣子:“拿去擦擦,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