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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看著這樣的陸星奇,江游若有所思的問道:“已經發現了嗎?”被江游的聲音所驚醒,陸星奇猛然抬起頭,那雙眼睛當中布滿了血絲,神情緊繃,在看到出聲的人是江游后,才總算松了一口氣,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疲憊,點了點頭,并為多言,直接拉著江游走進了酒店。到了房間之后,陸星奇將筆記本上監控畫面調了出來,畫面似乎已經處理過,全部是以片段的形式剪輯成一個合集,里面全部都是陸星奇的睡覺的片段。隨著畫面一幀幀的播放,江游看到視頻當中的陸星奇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床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將玻璃杯握在手里,漫不經心的喝著杯子里的水。他臉上的神色與白天截然相反,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視線定定的看著攝像頭,半晌后,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畫面一轉,仍然是陸星奇睡覺的樣子,二十七分鐘三十六秒時,陸星奇從睡夢當中悠悠轉醒,他照例起床喝水,但喝到了一半,視線再次轉向針孔攝像頭時,他突然惡趣味的勾了勾唇角,無聲的張開嘴說了一句什么,接著用力將手中的玻璃向著針孔攝像頭的位置砸了過去,接著畫面一黑,視頻戛然而止。江游慢吞吞的將視線從電腦上移開,看向身邊幾天不見卻已經憔悴了不少的陸星奇,說道:“你有沒有嘗試和他溝通過?”根據監控中的畫面已經可以確定兩人之前的猜測是對的無疑了,沈亦澤的身體當中除了陸星奇之外還擁有一個身份不明的精神體。并且就目前江游已經知道的信息來看,這個人是沈亦澤本人精神體的可能性不大,十有八九可能是穿越者。陸星奇搖了搖頭,遲疑了一會兒后又點了點頭,他伸手抹了一把臉,苦笑道:“看到監控之后,我嘗試在腦海里與那個人取得聯系,但是他就好像是刻意在躲著我一樣,一次都沒有出現過。但是一旦時間到了晚上,我就會陷入深度睡眠,身體就不在我的掌控范圍內了?!?/br>江游沉吟了片刻,拍了拍陸星奇的肩膀,道:“放松,別緊張。你現在好好想一想,他是只有在晚上才會出現,白天有感覺到他的存在過嗎?”陸星奇想了想,聲音當中染上了幾分不確定:“白天的時候他沒有出現過,但我卻感覺到每當我做出判斷和決定的時候,腦子當中都會遲疑很久,像是……”“像是有人在對你做出的判斷進行評估與干涉?!苯慰粗懶瞧娴难劬?,輕聲道。在聽到江游的話后,陸星奇渾身猛地一顫,閉上了眼睛仔細回想這些日子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他點了點頭:“是這樣,雖然最終決定仍然是我來做,但是卻又并不完全是由我自己的意識做出的決定,甚至有次我路過一家大排檔,想要進去擼個串,但是腦袋當中卻隱隱有一種排斥的感覺在阻止我的行為?!?/br>“所以,你最后串擼成了嗎?”江游一本正經的問道。“……沒有,都什么時候了,你到底能不能行了,正經點好不好??!”陸星奇下意識的回答,說完之后崩潰的抱住腦袋哀嚎。江游卻在聽了陸星奇的回答之后,臉上的神色怔住了:“你,能夠被他影響到,并且改變原有的想法,這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陸星奇的動作僵住,他的瞳孔猛地放大,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茫然和不敢置信。江游伸手拿過鼠標,重新點開那個已經播完了的視頻,將進度條拉到二十九分四十六秒,反復觀看陸星奇用杯子砸鏡頭的畫面,在看到第十七遍的時候,江游臉上的神色愈發凝重了起來。他合上電腦,對著陸星奇道:“你看清楚剛才他無聲說的那句話是什么了嗎?”陸星奇搖了搖頭,道:“說話的幅度太小了,根本看不清楚究竟說了什么,如果系統還在的話,或許還能請它幫忙分析一下,但是現在……”卻見江游搖了搖頭,沉聲道:“你應該慶幸你的系統現在與你聯系不上,不然你說不定已經被直接抹殺了?!?/br>江游的話讓陸星奇毛骨悚然,但是仔細想想自己那個系統,以及這具身體當中與他并存的那個精神體,誰去誰留,系統會幫誰還真的是個未知數。“他剛才說的話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吞噬?!苯慰聪蜿懶瞧?,說道。陸星奇臉色猛地一變,聯想到這一個月以來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從最開始小心翼翼的掩飾著自己的存在,到現在主動暴露并且挑釁,他,似乎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江游看到陸星奇難看的臉色,突然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寬慰道:“你也不用太緊張,既然他能夠影響到你的決定,那你們共用一個身體,你同樣可以影響到他的判斷,并且……”說到這里,江游的聲音頓了頓。陸星奇疑惑的抬頭,就見江游臉上居然不知何時揚起了一抹笑容:“他說吞噬,既然他能夠吞噬你,那你同樣也可以,吞噬他啊?!?/br>——陳溪看著醫院樓下的記者,他們密密麻麻的,手中扛著長槍短炮,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樓層不高,只有六層,下面的喧嚷都能夠傳入耳朵。他的手中拿著一份報紙,上面用碩大的黑色字體寫著一個標題:孤兒院志愿者素質參差不齊,孩子們的教育是否應該得到應有的重視?標題下面是一張放大的黑白照片,上面是兩個年輕人勾肩搭背站在一起的合影,左邊那個身材高大些的青年臉上掛著陽光而燦爛的笑容,俊朗的眉眼間沒有分毫陰霾,而被他攬在身前的那個稍矮一些的青年的臉上同樣掛著笑容,靦腆溫潤。陳溪的手輕輕的摸索著照片上路遠那張笑容燦爛的臉,他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不久之前,那時候他們剛剛拿到國外大學的offer,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他問路遠,我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站在陽光下了?路遠笑著點頭,握緊了陳溪的手,堅定無比的答道,我們其實一直都站在陽光下啊。聽著外面走廊里傳來叮鈴咣啷的撞門聲和嘈雜喧嘩聲,陳溪那張麻木的臉上突然揚起了一個極淺的笑容。陳溪溫柔的摩挲著報紙上路遠笑容燦爛的臉,無聲道,不是那樣的,阿遠,是我們錯了,我們從未站在陽光下,我們一直是……背光而立啊?;蛟S有一天,陽光真的能夠沖破陰霾照進來,只可惜,我們都等不到那樣一天了。病房的門被撞開,窗臺上的人已經不見,唯有一張報紙被窗外刮來的微風輕輕卷起。那天的陽光很好,很溫暖很溫暖。“卡?!边@場戲結束,錢寧宣布殺青,關閉機器后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