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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響,雙方最開始你來我往之下,誰也不能奈何得了誰,但是隨著這場戰斗進行的時間越長,南玨便越覺得吃力,他手中原本的雙月彎刀此時僅剩下一個,雙手的手臂隱隱發麻,身上的紅衣多處被鮮血染紅,本就極為鮮艷的顏色此時有了鮮血的點綴更加妖冶了幾分。這并不意味著江游就是輕松的,只看身上斑駁的血漬就可以看出,南玨的殊死一搏給他造成的傷害同樣不小,在南玨趕到吃力的時候,江游也同樣非常吃力,但是他卻不肯有絲毫讓步,因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南玨,如果他此時一旦露出退勢,南玨便會毫不猶豫的拼命反撲,所以他不退,也不能退。最后,江游手腕一挑,生生將南玨手中僅剩下的最后一把彎刀也給別了開,甩出去徑直扎入了紅木桌案上,江游的劍直指南玨的脖頸。南玨看著那泛著寒光的劍尖即將刺入自己的喉嚨,眼中閃過一抹苦澀,他啊,真的是盡力了啊……可是,還是不夠啊。這次之后,距離灰飛煙滅也不遠了吧,也不知這樣活著的日子,還能再擁有幾天,南玨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然而預料當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他猛然睜開眼睛,卻只看到那道月牙色的身影一晃而過,竟是就這么走了,走了。風華殿內,只留下南玨一個人,他像是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盯著不遠處插在紅木桌案上的那把雙月彎刀,眼中閃過一抹苦澀,更多的則是茫然和無措。為什么呢,為什么明明可以殺死他,卻還要留他一命呢。剛一踏出風華殿,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抱著劍守在殿門口,江游臉上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對男人招了招手,說道:“我都想起來了呢?!?/br>男人臉上神色先是一怔,隨后那雙漂亮的眼眸當中極快的閃過了一抹喜色,看向江游的目光中滿是如濃墨般化不開的深情,不夾雜絲毫掩飾。“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江游看著沈長明的臉,輕聲問道。沈長明緩緩地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但卻異常清晰:“那會傷害到你?!?/br>這是個意料之中的答案,江游沒有絲毫驚喜,但卻讓他心中的某個角落憑空生出一抹暖意,這抹暖意還在不住地擴大著,像是要將整個心房填滿才肯罷休一般。“如果我一直想不起來呢?”江游問道。沈長明伸手將他擁入懷中,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會一直等下去?!?/br>第96章楚翊澤躺在冰涼的地面上,看著屋內僅留下了南玨一人,楚翊澤動了動,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他身上的傷口每動一下都讓人痛不欲生,沒走兩步便再一次跌倒在地上。南玨抬了抬眼皮看向狼狽不堪的楚翊澤,那雙原本滿是茫然的眼睛當中重新燃起了一抹幽光,他緩步走到楚翊澤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楚翊澤,說道:“你對沈家百般提防,卻沒想到時至今日最終肯來救你的卻還是沈家,真是可笑啊?!?/br>聞言,楚翊澤的頭小幅度的搖了搖,他艱難的說道:“長修不會來救我,沈家不會來救我,我在他們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br>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南玨臉上緩緩綻開了一個笑容,他彎下腰在楚翊澤的面前蹲了下來,伸手拍了拍楚翊澤滿是血污的臉,說道:“看來,你也沒有那么糊涂啊,那你這出苦rou計,又是演給誰看呢?!?/br>楚翊澤看著南玨,口中不斷有鮮血涌出,而他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一樣,對著南玨道:“你殺了我吧,我早已經不能動搖他,對你而言自然也沒有利用價值了?!?/br>南玨眼中卻飛快的閃過一抹狠厲,他用力捏緊楚翊澤的下巴,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想死?哪那么容易,活著可比死能讓人痛苦多了,那待我那般好,我怎么舍得讓你去死呢,皇上?!?/br>“只要你活著一天,沈家人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就是意圖謀逆的反賊,而我南鄔二十萬鐵騎兩日便可抵達大御都城之下,屆時,有了皇上在手,我倒是要看看大御的將士究竟是聽你楚翊澤的,還是聽他沈長修的?!闭f完,南玨將楚翊澤攙扶到了床上,從身上摸出金瘡藥,不顧楚翊澤的掙扎開始給他療傷。楚翊澤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是啊,只要他活著一天,沈家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即便他們阻得了南鄔來勢洶洶的敵人,又如何能阻的了大御的內亂?那邊,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江游和沈長明的衣服上皆是血污,如果不看臉的話,兩人簡直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煞氣沖天。從風華殿到大殿,江游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劍斬殺了多少南鄔的侍衛,他只知道原本玄鐵鍛造的劍身如今已經卷了邊,他的手早已經被重復的砍殺給震得發麻,如果不是有布帶將劍牢牢地綁在手上,那么此時他可能已經連劍都拿不穩了。沈長明的狀態比江游好上不少,但原本整齊的衣袍也在戰斗當中被劃出了好幾道口子,身上掛彩的地方也不少,他一只手攬在江游的腰間,另一只手中的長劍在陽光的照射這下反射著寒光,眼中殺意滔天,十步殺一人。他們之所以留在宮內當做誘餌,不過是因為江游已經料定這次南鄔來勢洶洶,絕不可能只帶了這么一點護衛,南鄔所圖非小,就必然會有所準備,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趁著宴會劫持住楚翊澤做人質,用楚翊澤作為人質,趁機掌控整個皇宮內的局勢。因為近些年來南北邊境皆是不安分,小動作頻頻,所以大御的兵力大多分布在南北邊境之處,還有一些具有重要戰略要地,交通樞紐的幾出城池之中,都城之中雖也有駐扎軍隊,但人數卻只有區區兩萬人,從南北邊境得到消息前往都城來救援,最快也需要五天之久,那時南鄔的軍隊已經先他們一步來到都城,整個都城都將被牢牢地掌控在南鄔手中,事情已經成為定局,救援姍姍來遲也沒有絲毫轉圜的余地了。更重要的是,楚翊澤在南鄔人手中,大御的將領們勢必會投鼠忌器,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打贏早有準備并且已經占領了大御最重要的中心樞紐的南鄔,簡直是癡人說夢。而事實也正如江游所料,在這場宴會沒開始之前,江游便吩咐沈父留意都城內近些時日來往的人流,沒多久便在城郊之外發現了南鄔軍隊的行蹤,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再試探一下楚翊澤的態度,如果他能夠及時認清楚南鄔的狼子野心,那么沈家說什么也不會在這個檔口造反,只可惜,楚翊澤實在是太沒腦子。沈家人在宴會之上得到了江游的示意,離開宮門之后便分頭行動,將那些自以為隱藏埋伏的極好的南鄔人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