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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可是夠狠地,楊瑞聽得心悅誠服,比起大拇指:“佩服佩服?!?/br>蕭文遠還挺遺憾地:“可惜對北秋那幫人這個套路不管用,要不這牛皮癬也不能惡心人這么久?!?/br>“這個慢慢來好了?!睏钊鹩謫枺骸昂髞砟?,那廚師玩家咋樣了?”蕭文遠的臉色一下子就暗沉下來,苦笑道:“哎喲,不提他還好……這哥們,可真是不好說他?!?/br>楊瑞愣?。骸斑@是怎么說的?”蕭文遠蛋疼地:“這家伙出了大氣,感動得不行,深覺他付的報酬太少、非得加到我們公會來以身報恩……你瞧瞧公會名單,人在會里呢?!?/br>楊瑞眼睛一亮:“知恩圖報,這兄弟人品可以的嘛!”蕭文遠抹把臉:“我知道這哥們人品還行,問題是他那負分的情商值……倒不是說招人嫌,就是跟人處不來。沒事還好,出了啥事兒那就是個隱形炸彈。如果別人要針對我們內部搞破壞,那么這種情商負分的小伙伴就是豬隊友的隱藏人選,你說我能不蛋疼嗎?!?/br>“有沒有這么玄乎??!”他倆坐在窗邊位置閑磕牙,最靠里邊的吧臺陰影下,一個獨立成桌的身影背對他倆,兜帽下陰沉的視線正往這邊投放。酒館街上的酒家不到高峰期、玩家和NPC都不算多,珍妮酒館里稀稀拉拉的五、六桌人,就這倆桌是玩家。而這個……比楊瑞倆人先到一步的盜賊,雖然裝備刻意向NPC靠攏,但明顯是個玩家。燕云鳶盯梢一陣,給自家副會去了消息:“蕭文遠果然到珍妮酒館了,和楊柳楊在一塊?!?/br>二會的副會、亮銀鎮片區的最高管理我心甘從昨天開始就安排人手盯梢蕭文遠了,得到消息后問道:“只有他們倆個?”“嗯,還沒見著有老板過來?!毖嘣气S回。“……他們還真是開門做生意?只搞接單公會?”我心甘說了這么一句,像是在問燕云鳶,又像是自言自語。“應該是。昨晚蕭文遠見的一直都是下單老板,沒見哪個散人團指揮來找他?!毖嘣气S回這話的時候已經相當不耐煩了,他本來都跟君子本打好關系要進公會競技場戰隊,結果臨時被抽調過來當探子,而且被安排的還不是第五霖,他哪有那耐心。新建公會要發掘散人玩家里的可用之才,那么長期開散人團的團長指揮啥的就是必須要打交道的。要確認這公會是不是要走爭霸的大公會路線,那么就得留神他們的人跟不跟散人團指揮接觸。我心甘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他的怨氣,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再看看吧?!本蜎]音了。燕云鳶頓覺憋悶……受雇于工作室拿工資看著比個人職業玩家安穩,但挺多時候確實是身不由己。自己的職業規劃不符合公司發展路線,捏著鼻子也得修改自身去配合公司,不然就是卷鋪蓋滾蛋。他已經算是職業玩家中比較高層次的員工,但別說老板了、在高管眼里自家也就是那么回事。不是誰都喜歡受束縛,但是自由的代價太大。個人職業玩家確實是看起來瀟灑,實際上運氣不好了虧損一次就得把老本虧出去。燕云鳶自身也沒有經營規劃方面的才能,不在工作室就業、他單飛的話沒準兒混得比底層打金代練的還不如。每個人都有肆意任性的權利,但又不是每個人都有肆意任性的權力。燕云鳶默默看著蕭文遠跟楊柳楊邊聊邊說笑,坐得很隨意、說話很隨意、表情也很隨意,和朋友閑談本來就是放松的事,用不著繃緊神經、用不著揣測人心、用不著小心翼翼;漸漸地他有些愣神,他以前……也是這樣玩游戲的。不管現實里多少煩心事,在游戲的世界里他可以放縱開來、坦率開來,或說或笑都不用先在心里頭過一遍、不用太多顧慮……恍惚之間酒館的木門又給推開了,走進來的是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都不用四下打量、一眼就看到談笑著的倆人,然后這個人笑了起來,很隨性地揚了下手、走過去,挨著其中一人坐下,轉瞬間融入那方天地。燕云鳶忽地全身輕震。他有些不可思議地將目光匯集到那個人身上。……他也會對阿燕之外的人這么親近啊。他愣愣看一陣,又覺得不太對。——他這個樣子,比阿燕還在的時候還要柔和得多。硬邦邦的態度、生疏的語氣、冷漠的表情……都消失一空,他不但會笑、會親近人,神態間還帶有……傾慕?!同類……很容易發現同類的異常。蕭文遠只是覺得第五霖對楊瑞挺好地,且還在長期的相處下忽視了這種好,畢竟楊瑞確實是個很好相處、值得欣賞的人。燕云鳶跟楊瑞并沒打過交道,作為旁觀者、又是“同類”,他只是短短幾分鐘的觀察,就看出不一樣來。燕云鳶發現第五霖看楊柳楊時的眼神很熟悉……太熟悉,自己偶爾……也會那樣去看他。內斂的人會把感情藏得很深,內斂的人感情又太過強烈。燕云鳶的囂張、傲嬌、傲慢都只是假象,就如同自卑的人會表現得極度自大一樣。說到底,燕云鳶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他還不會像個成熟的男人那樣去對自己進行偽裝。燕云鳶呼吸一窒、胸口發緊。他……他也會傾慕別人啊……第五霖正跟蕭文遠談今天的接單安排,眼前忽然一黑。燕云鳶不知啥時候來的,似乎是路過他們這一桌,眼睛看了一下楊柳、又轉到第五霖這,沖他笑了下,“五哥在呢?!?/br>“……嗯?”第五霖看到他就不太舒服,鼻子里嗯了一聲。出乎意料的是燕云鳶沒多說什么,又笑了一下、對著木門走過去,推門而出。“朋友?”蕭文遠隨意地。“嗯?!钡谖辶貨]想多提,見楊瑞似乎不記得燕云鳶了,就繼續回到他們之前談的事兒上去。走出去的燕云鳶在大街上站了下,閉上眼睛再睜開,街道……人流如故。“……當時再任性一點就好了?!彼袷莵G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那樣自嘲,“現在想任性都沒有人理會了?!?/br>人年輕的時候總要被人辜負一下、再去辜負一下別人,才開始學會懂事,以前他不信,現在他信了。再則……感情這種事情,哪有誰贏誰輸的??!他——又不是擺在領獎臺上的獎品,你以為你終于找到通向勝利道路的方向,人家早已經扭身走開了。“……真夠難看的?!币贿吢叫凶?,燕云鳶一邊苦笑著低聲自語。一開始認識、就把自身缺點無限擴大擺到人家面前,別人又不是你的父母,怎么會有耐性從你表現出來的一堆缺點中去努力發掘你的閃光點?讓他那樣性格的人說出跟你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