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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里回過神來,看著屏幕上的三個字有些意外。【為什么?】南瓜吃完了罐頭,吐著舌頭跑進來在床邊趴下,方其然看著它還搖來搖去的尾巴,眼角彎了一下,他移動手指,對著屏幕那頭還算是陌生人的月人刀說出了自己的秘密。【因為我有喜歡的人,喜歡了很久的人?!?/br>月人刀像是等著他這么說似的,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他。【你們在一起了?】【沒有?!?/br>【那你這么著急拒絕我干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你們會在一起?】“......”方其然感覺對方有種莫名其妙的底氣,好像他和俞往真的不會在一起一樣,這樣的態度有點讓他有點不爽。【誰說我們不會在一起?】俞往看到這句話,幾乎都能想到方其然蹙著眉毛的樣子,嘴角抿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他截了個圖,又把圖片裁剪成拼接成只有兩句話的圖,然后設置成了桌面。【因為我有喜歡的人,喜歡了很久的人?!?/br>【誰說我們不會在一起?】俞往在被子里翻了個身,臉埋在枕頭里悶悶地笑。那一晚的夢里,是他和方其然的初遇,也是他初戀的伊始。第8章俞往頭次見到方其然的時候,是方其然高三開學的第一天。他跟著班主任從教導處出來去辦公室拿資料,路過教室窗戶的時候班主任突然停了下來,抬手敲了敲窗戶,“方其然!說了多少次早自習不能吃東西!就這幾十分鐘能把你餓死???”俞往往窗戶里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白凈的男生撇撇嘴,把手里啃了幾口的蘋果放在了窗臺上,低眉順眼地拿起扣在桌上的語文書,嘴里還包著一口果rou沒咽下去,可憐兮兮的,看一眼書瞟一眼正在訓他的班主任。俞往感覺到教室里有不少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他身上,這讓他有點不耐煩,他正要拔腿走人的時候,發現正在被訓的方其然正呆呆地看著自己,班主任見他居然還敢走神,氣得直叉腰,“看什么看?人家臉上有考試重點???”“老師,媽,”方其然把窗戶縫隙拉開了一些,把腦袋探了出來,“新同學???”“有你什么事兒???還有我說了在學校要叫我什么?”班主任伸出手指把他推回去,又小聲叮囑,“下課來辦公室,你今早牛奶沒拿?!?/br>方其然笑嘻嘻地坐了回去,眼神還是不住地往外面飛,俞往發現他的書都拿倒了,嘴里卻讀得有模有樣的。等班主任囑咐了他幾件事,又把學校統一發放的復習資料給他一份的時候,早自習就快結束了,她讓俞往先從后門進教室。俞往夾著一摞資料原路返回,路過窗戶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讓他笑出聲,剛剛還有大半個的蘋果現在變成了一個孤零零的果核擺在窗臺上,方其然以為走過來的人是班主任,忙舉起書擋住自己的臉,發現是俞往之后鼓著臉頰朝他舉起一根手指,“噓?!?/br>方其然熟絡的舉動太自然了,俞往朝他揚了下眉毛,抬手比了個OK。俞往瘦高瘦高的,目測只能坐最后一排,方其然下了課就跑過來,雙手往他的桌子上一撐,“你是不是那個非x大不去的學霸藝術生???”“......”俞往看著籠罩著他的方其然,奇異的沒有對他的自來熟感到不適,他一邊整理書一邊回答,“新同學,你的第一個問題應該是問我叫什么?!?/br>方其然在他前面那桌坐下,幫俞往把書擺正,“哦,那你叫什么???你是不是那個非x大不去的學霸藝術生?”俞往都要笑了,“我叫俞往,”他把方其然碼得整整齊齊的書放進桌肚里,蓋上桌蓋,“我是一個復讀生,既不學霸也不藝術,你還有問題嗎?”“有的,”方其然趴在他桌子上,“你愛喝牛奶嗎?”班主任不知道從家里特地帶來的牛奶轉手就被兒子送給了插班生,她在上第一節課之前跟全班介紹了俞往,然后神色嚴肅地強調了一遍風紀,俞往從側后方看到方其然的腦袋小幅度地左右搖擺著,像是一個無聲又可愛的抗議。俞往撕下一張草稿紙,迅速畫了一個腦袋圓圓脖子短短的小人,他一手舉著蘋果,一手拿著一杯牛奶,不過十幾秒鐘的事,然后俞往用紅筆把蘋果描紅,折了折夾進了厚厚的字典里。彭壯是班長,吃午飯的時候特地來邀俞往一起去,方其然抱著個保溫飯桶跟在他后面,俞往本來打算拒絕,但是經不住方其然勸,“去吧,俗話說人可以不學習,但是不能不吃飯?!彼麩o奈起身,正想是哪個俗人的胡說八道,彭壯在狹窄的過道里轉身,弄倒了俞往桌子上的書本,方其然把飯桶給他,擠過來收拾,“都叫你收腹了怎么破壞力還這么大!”彭壯自知理虧,拿著飯桶小心地走出去了。方其然咦了一聲,從桌子下面撿起一張紙,“這是......我嘿!”他蹲在地上看著俞往,眼里是亮晶晶的驚喜,“你畫的吧!你還說你不搞藝術!”“我錯了,藝術我還是搞的?!庇嵬阉嗥饋?,方其然又把畫給夾回去,“走吧,再晚點就沒座位了?!彼吡藘刹交仡^看俞往,見他還在原地,歪頭笑了笑,“走啦,你不餓嗎?”夢境戛然而止,俞往睜眼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笑,十七八歲的方其然比現在開朗很多,像是個不會疲憊的小太陽散發著溫暖善意的光芒,他那個時候不自覺就被他吸引,直到深陷都沒想過要逃離。第9章方其然一直沒有等到月人刀的回信,歪在枕頭上睡了一夜,被鬧鐘叫醒的時候感覺自己有點半身不遂。“汪!”南瓜坐在地板上叫了他一聲,方其然拍拍它的狗頭,歪著脖子進浴室洗漱,鏡子里的人一張慘白無色的臉,他努力笑了笑,牙膏沫從下巴流淌到衣領里。“......”他沒睡好,溜了南瓜回家之后就癱在沙發上發呆,南瓜咬了個球來找他玩,方其然把手一揚,做出了個拋出的動作,南瓜拔腿就跑,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了幾個滑,方其然憂心忡忡地看著它越來越肥的屁股,覺得這狗得鍛煉鍛煉了,見天的就長rou。他不知道昨晚俞往夢見了他,還睡得挺美,他們也沒有交換聯系方式,方其然抱著印著南瓜的抱枕,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才給彭壯去了個電話。“喂?大壯?!?/br>彭壯還沒醒酒,迷糊道,“然然???咋了?”方其然莫名有點怵,他像是怕被南瓜聽到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小聲說,“你有沒有俞往的號碼???”“你說啥?跟個蚊子叫似的,”彭壯翻了個身,悉悉索索的,“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