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星際男神[娛樂圈]、這絕對是暗箱cao作、網游之無敵奶爸、G兵日記、阻止替身上位的一百種方法、道侶重生前沒吃藥、先撩為敬、深井冰太愛我了怎么辦、人不自戀枉少年[娛樂圈]、子儔錄Ⅰ情殤
聲。“一切都好?!蹦侨舜?。第二十七章成玨掛斷了電話。窗沒有關緊,風從外面透了進來。他覺得有些冷。這時,小貓從床下跳了上來,橢圓的身子趴在他的腹部。它玩毛球玩得不亦樂乎,一兩個小時的功夫,軟綿綿的身體就像是捂好的熱水袋,弄得他的肚子也暖融融的。他抱著它走下了床,將窗戶關好。他望了眼外面的風景,依舊是云朗風清,然而樹木卻是光禿禿的一片。隨后他毫不猶豫地將窗簾拉攏,室內的光線驟然昏暗下來,他低頭看了眼在他懷中不斷拱啊蹭啊的小貓,眼神頓時變得柔軟不少。“給你取一個名字好不好?”他伸出手指點了下小貓的鼻子。小貓眨了眨眼,“喵”地叫了一聲。“啊?!彼櫭嫉溃骸奥犿n姨說,你原先是有名字的,叫......圓子?那,還是繼續叫你這個吧?!?/br>“喵喵?!毙∝埥械煤軞g,眼睛瞇成一道縫,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山上信號不大好,看電視時屏幕上的雪花會晃個半天,更別說上網了。他現在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摒棄了所有網絡通訊工具,前兩天還是有點兒不適應,不過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他反而平靜下來。許是這悲慘的幾年對他的摧殘太深太久,即便是他現在已經擺脫,但他依舊會在清晨太陽還沒探出來時便睜開了眼睛,然后便再無睡意。伙食還算不錯。他打算每個星期天都會出去買很多的食物回來屯著。許付亭把他接到這里來時,還親自下廚給他煲了點雞湯。明火煮開,文火慢燉,等了兩三個小時才大功告成。當時他在客廳都能聞見食物的香味。端上飯桌時,他這才覺得之前吃得所有山珍海味全部都化作虛無。雞rou被燉得軟爛無比,舌尖一觸到便化作了綿軟的絲線,還摻雜著一股枸杞陳皮的清香。而許付亭自己卻沒吃,看他吃得正香,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傷感。成玨知道,他是想起了他死去的父母,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出言安慰,于是裝作不知情地低頭繼續吃著,但是與剛剛不同的是,味同嚼蠟。飯菜在如此寒冷的冬天不太會變質。他下了床走下樓梯,將圓子抱到了柔軟的羊毛毯上,扔給它一顆小皮球玩。他打開冰箱,發現里面沒有任何熟食,也就只剩下昨天他沒頭沒腦做的一盤紅燒魚。他最近晃神的時間變長了不少,明明油鍋里的魚已經被煎得噼啪作響,一縷縷焦灼的青煙已經不斷冒了出來。隔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看著鍋里的慘狀,連忙用鏟子翻了魚身。雖說搶救還算及時,但還是有一小塊的地方被炸焦了。他將紅燒魚從冰箱拿了出來看了眼,湯汁已經凝固成果凍狀。他草草地套了張保鮮膜就將它放進微波爐里轉了幾圈,連帶的,他還溫好了牛奶。他將熱牛奶倒進小盒子里,圓子聞到奶香味便顛著屁股地湊上來喝,用舌頭舔牛奶的頻率像是將它餓了好幾天那樣。生活很無聊,每天都是一個樣子。但這樣沒什么不好的。他抱著圓子坐在院內的秋千上,如是想著。天空是淺灰藍的顏色,他總覺得自己很久沒有看到除卻灰色色調的藍天。他一點也不喜歡冬天,他喜歡夏天。不像冬天那么死氣沉沉,夏天總是透著一股生命力。可是時間過得太慢長了,夏天什么時候才能到呢?他裹緊了身上的毛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容庭做了一個夢。他夢見第一次遇見成玨的地方。兩具已然冰冷的尸體,鮮血早已凝成褐色的凝塊,布滿了原本白色的床單。當時他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是他合作已久的搭檔。兩個人可以說是同仇敵愾,也可以被稱作是沆瀣一氣。外人都當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友,但商場之中怎會分敵分友?不過是因為利益相同,各取所需罷了。那人說,他解決掉一對礙事的夫婦,然而聽人提起,那對夫婦其實還有一個孩子,是他疏忽大意沒有完整地檢查一遍房間,但他現在已在國外,所以想煩請他“幫個忙”。因為報酬豐厚得讓他心動,所以他自然也就干脆地答應了他。其實容庭也不知道那時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踢開柜子的門,看見一個孩子蜷縮在里面瑟瑟發抖,然后慢慢抬起頭來,用那雙清亮無辜的眼睛看著他時,他的心頭沒由來地一軟。第一眼,他只覺得那孩子的眼睛長得很像他的弟弟。他弟弟跟他是同父異母的關系,自從和他母親離婚之后,容父在外頭養了好幾個情婦。容玦的mama便是其中之一。但容玦的出生純粹意外。當時的他得知自己多了一個弟弟,倒是并沒有生氣,而是跟容父坦誠布公地說,他不希望看見多余的人出現在容家。因此容玦自出生起便缺乏父親的陪伴,怪可憐的。這個“覺得他怪可憐”的想法,也是容庭后來年紀漸長才意識到的。然而即便容玦七歲以后在容家長久地住了下來,他們之間的關系依舊如同陌生人一樣生疏。容庭素來肆意恣睢慣了,但對于他這個弟弟仍然存在一絲愧疚之意。他看著那雙寫滿懼色的眼睛,在夜色濃郁之際顯得尤為清澈水亮。他漸漸將手上的槍藏在了背后,當時便暗下一個決定。那是什么決定來著?他都快忘了。是了,他本來是想將成玨留在容家當弟弟來養。恰巧他跟容玦的年紀也相差無幾,容玦還能擁有一個玩伴,豈不是一舉兩得?在他意料之中,成玨跟容玦玩得很好,而他跟后者的關系也開始得到和緩,大多也是前者的功勞。可是,如果他知道因為這一個決定而生出這么多事端,他說不定......說不定,他當時就會開槍。而到了現在,他已經變得優柔寡斷。他好像是在......后悔。他醒了過來,下意識地看了眼窗臺,卻發現那里空蕩蕩的,似乎是少了什么。他漸漸想了起來,那幾盆放在上面的多rou已經被他差人丟了。就在這時,窗外的天空驟地從黑夜變為白天,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身形瘦削,皮膚帶著些病態的蒼白,永遠是低頭垂眼溫馴的模樣,看得他心頭癢癢的。那人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細弱的手臂,正將那幾只紅陶小花盆逐一擺在窗臺上。稍作用力時,他手背上隆起的青筋愈發地明顯,骨節更是凸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