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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爆發前夕,醫生遠在大洋彼岸的丈夫也在鼻塞噴嚏。“這次感冒流行極其溫和,半數感染者并未出現明顯癥狀?!?/br>沒有人死亡,也沒有人注意。外國援建的交通系統覆蓋全國及周邊地區。雖然本意是支持當地工農商業發展,當地人也樂于乘車出行四處走訪,但種種原因導致農業依舊原始,工業舉步維艱,商業更是無從談起。倒是方便了援助物資的發放,也助長了這種不痛不癢的感冒流行。一年后,這種溫良的病毒已經擴散到整個大陸,并登上飛機輪船,散播到全世界。此時,第一個遇難者才出現。“受此結論啟發,研究人員通過大規模篩查,分離出一種符合這些觀察的反轉錄病毒…”“竟然是這樣!”戴葉驚嘆,迫不及待點開旁邊的原始論文翻看,“這種病毒的成分之一恰好可以和黃病毒科的病毒顆粒結合,使其無法被人體產生的抗體識別…等到感染一年后產生了足量的這種成分,人類就對這些本不應該是威脅的病毒束手無策了!”“看看,”傅賢一臉得意,“你的工作還真協助解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呢!”“但是…”戴葉揉了揉眉心,“但是,你知道么,我的模擬顯示,隔離區里那些人,直接死于疾病的,可能只有五分之一左右…”傅賢想勸他休息,但戴葉眼睛里浮現出無比熟悉的欲語還休。傅賢心中一顫,想起了那一直壓抑自我,到最后也沒能得償所愿的可憐人。我才不會和那個老頭子犯同樣的錯誤。傅賢打定主意,把頭盔遞給戴葉:“帶我去看看?”戴葉主動湊近,奉上一個溫軟的親吻。***隔離區邊緣的軍隊駐地,夜里依舊燈火通明。即將返鄉的士兵和剛剛解除隔離觀察的僑民在營地附近的餐廳聚首。高墻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新發現病例了,說明隔離措施終于成功阻止了瘟疫蔓延。歡快的舞曲幾乎蓋不住推杯換盞的脆響,吃飽喝足的人們孜孜不倦地試圖在天亮開拔前再尋得些露水情緣。一對年輕的情侶躲到營地外面黑暗的角落,幕天席地糾纏在一起。人群的喧鬧聲飄渺,蟲鳴獸嘯伴隨著充滿原始欲`望的喘息。夜空繁星閃耀,營地的燈火終究無法穿透這濃稠的黑暗,唯有遙遠恒星的光芒照耀著大地,如同人類初生的日子。高墻另一頭的幾顆星星忽然變成了紅色,一束束搖擺的激光掃過,槍聲噠噠響成一片。“啊,又有人試圖穿越隔離帶了?!笔勘柭柤?。他拉起褲鏈整理衣服,伸手扶起自己的同伴,“之前撤退時可真是兇險!末日僵尸也不過如此吧!”“那邊不知道怎么樣了。無人機只能拍到圍墻附近,還經常被打下來…”記者拍拍身上的灰,被拉進懷里熱烈擁吻,“唔,其實我本來想…”“你不會想進去看吧?”士兵嗤笑,“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里面什么樣子的。這隔離區外,沒有任何人真的想知道?!?/br>“可民眾應該知道他們行為的代價啊?!?/br>”知道了又會怎樣?我們也不可能開放邊界讓疫病繼續蔓延,毀滅全世界?,F在連救災物資也運不進去了,投遞的飛機被火箭彈襲擊,從邊境放下去隔離墻又被沖撞…”記者眼睛里倒映著星光,瑩瑩發亮:“但是那些人還在里面?!?/br>“看不到的,就不存在?!?/br>士兵捂著那雙擾人心弦的眼睛,銜住下面柔軟得多的雙唇。僥幸也罷,失望也罷,自欺欺人也罷,他們第二天早晨就要回家了。一墻之隔的隔離帶中,一個瘦小的身影還在緩緩爬動著。幾個同伴早就倒在了另一側隔離墻的前幾批炮火中,只有少年幸運地挪到了這里。戴葉鎖定那個人影,一路倒回幾個月前。***這是一個位于密林與河邊的小村落,比起瘟疫的傳言,遲遲不肯出現的援助物資才更讓這里的居民憂心。糧食儲備見了底,派出去打探的成員也一去不返。部落首領決定帶著全村老少去清晨的河邊捕魚,至少確保今天的伙食。男女村民們重拾許久沒有整理的漁網,修修補補,小心地邁入湍急的水流。那個少年拿著根古舊的魚叉,在激流間試圖捕捉那些一閃而過的油滑光影。他的眾多弟妹快樂地尖叫蹦跳著,在淺灘撲騰戲耍。一尾尾鮮魚被拋上岸邊,但距離喂飽全村這么多張嘴還有相當的距離。尖利的呼嘯聲驟然響起。刀光劍影中,被初升的陽光晃得睜不開眼的村民只來得及看清對方臉上駭人的白色條紋,就被毫不留情地砍翻在地。手無寸鐵的男女老幼被趕入湍急的河流,少年揮了兩下手中的魚叉就被繳了械,跌入血色的浪花中。當少年醒來時,他衣衫襤褸躺在下游的石子灘邊,身旁是弟弟幼小浮腫的尸體。***少年沿著河流跋涉,采摘漿果,捕捉小魚果腹。他漫無目的地游逛了幾天,忽然注意到了些晾曬的漁網和砍伐樹木的痕跡。是村子!他忘記了疲累饑餓,激動地奔跑起來,又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放慢了腳步。泥墻傾頹,茅草頂被焚燒殆盡。他瞪圓了眼睛,腳底虛浮地走了過去,差點絆倒在村口。那是一具被凌虐得面目全非的女性尸體。不遠處,蜷著一個小小的嬰兒,頭顱和身體只靠一點皮膚勉強連在一起。他驚叫起來,隨即又緊緊捂住嘴——四周如此死寂,連喘息聲都像驚雷般刺耳。少年失魂落魄地在廢墟間走動。一切看起來都那么陌生。四處散落的尸體上爬滿了蒼蠅和蠕蟲,臭氣熏天。所有瓶瓶罐罐都被打碎在屋外,搜刮殆盡。過了好一陣,他才注意到一些尸體臉上白色的條紋。他定了定神,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房屋的排列位置。——這不是自己的村子。甚至,這很可能就是那個屠戮了自己族人的部落,不知又被什么其他人洗劫一空。少年仰頭想笑,卻發出一聲哀嚎,淚水沿著臉頰沖刷板結的灰土。自己的村子也已經和這里別無二致了吧。他跪伏在地上慟哭了許久,才搖搖晃晃起身離開了。沒有注意到旁邊危墻的陰影中,一雙眼白一閃。***少年沿著河邊繼續向下游行進。他又累又餓,踉踉蹌蹌了很久終于一頭栽倒。好難過。比餓肚子難過,比生病發燒難過,比mama把理應分給自己的餅干給了meimei還難過。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有什么東西在戳弄自己的嘴,過了好一陣才睜開眼睛。一個十來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