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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差沒把為殿下鞍前馬后,誓死效忠之言說出來了?!?/br> 太子呵呵一笑,雙眼閃過得意,這種話至少現在還不能說??! 那可是一國大將,而現在的天子還是正宣帝,不是他。 這種話心照不宣即可。 “還是殿下英明。當時所有證據都指向他,便是連咱們……都信了。但殿下雖然懷疑,但仍然安撫著他?!崩罟鸬?。 太子儒雅的臉帶著得色,“帝皇御下,講得便是這心術?!?/br> 太子說著,也是松了一口氣。褚云攀是人才,娶了褚妙書,早就被自己拉籠了。他也不想瞧著自己辛苦拉攏過來的人最后卻廢了。 現在經過此事,這個人不但是拉攏了過來,而且還完完整整地被自己收復了。再無后顧之休。 正宣帝明日無多了,眼瞅著就是這幾天了?,F在姚陽城犯了此事,到時登基直接廢太子妃,立褚妙書,再加上褚云攀這定國之才,真是萬里錦繡??! 卻是褚云攀進了正宣帝的寢宮,正宣帝一時之間不知跟他說什么了,又讓褚云攀給他念了一段這才放人走了。 正宣帝要靜讓,把鄭皇后、太子、魯王等人全都給打發了。 皇帝的寢宮一下子恢復了平靜。 只得蔡結侍候在跟前:“對了,皇上,前兒個派龍孝出京了,要不要召回來?” “龍孝……咳咳,出京干什么?”正宣帝病得腦子都有些糊了。 “皇上忘了,當時因著各方證據,皇上想要……咳,想要調查清楚鎮西侯一案,所以派了龍孝出京調查鎮西侯姨娘之事?!辈探Y道?!艾F在事情水落石出,該是叫回來了?!?/br> 正宣帝點頭:“你說得……” “??!”這時,一個驚呼聲響起。 蔡結大驚,猛地回頭:“誰?” 只見那卻是一名女子。二十出頭,琥珀色底妝花云錦短襖,湖碧色三鑲盤金馬面裙。烏黑濃密的秀發,綰風流別致翻刀髻,長相溫婉。 “葛蘭郡主?”蔡結一怔。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帝那倒霉催早夭的次子平王留下來的唯一血脈,葛蘭郡主。 這是平王十四歲跟一名侍妾生下來的孩子,因為出生早,是正宣帝第一個孫輩。又是平王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所以正宣帝很是寵她。 葛蘭郡主走了進來,朝著正宣帝福了禮:“參見皇祖父?!?/br> “咳咳……你來了。朕想靜養……”正宣帝是真的想靜養,因為病痛的折磨,實在不想跟任何人嘮嗑。 “我只是想見一見皇祖父?!备鹛m郡主說著,小臉有些白,“剛剛我來到門口,卻聽到皇祖父跟蔡公公在說事兒……我聽了去?!?/br> 正宣帝咳嗽著擺了擺手。 蔡結道:“這也不是什么秘密,郡主不要怕?!?/br> 當時褚云攀身有嫌疑,自然得派人調查事因,這本來也該是三司所做之事,是擺到明面上的事兒。正宣帝不放心,自己派人去查了而已,這也不算什么。 “不,皇祖父?!备鹛m郡主不但沒有走,還坐到床頭的繡墩上,“蘭兒多嘴……但蘭兒還是想說一下自己的看法。既然人都派出去了,那就繼續查一下好了。畢竟鎮西侯可是要挑起咱們大齊大梁之人。既然現在有人抓住這個把柄陷害他,保不準還會有第二次。不如事先查清楚,以后若有人再以此生事,也好第一時間反擊?!?/br> 正宣帝和蔡結一怔,正宣帝覺得有理,便點頭:“蘭兒聰慧……咳咳……” 蔡結見此,便笑道:“郡主說得有理兒?!?/br> “咳,賞?!闭鄣?。 蔡結答應一聲,就走到屋里,不一會兒,就端著一個托盤出來。 葛蘭郡主看著那托盤上放著一個玉如意,兩個碧玉硯臺,便笑著接過:“謝皇祖父賞賜?!?/br> 蔡結笑道:“郡主一心為皇上,但此事不宜外說,請郡主守口如瓶?!?/br> “是?!备鹛m郡主笑著點頭。 蔡結又說了幾句話,就把她給打發了。 經過此事,整個大齊壓下去的黑云總算散去,一片晴。 天上藍天白云,一只墨隼飛掠過天空,只見眼前茫茫雪山之間,一隊十余騎的人正騎著馬,緩緩走在這厚厚的雪地之上。 墨隼嚦叫一聲,下面為首的男子從毛邊立領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魅艷絕倫的臉,他伸出手來,那只墨隼便停在他的手臂上。 他解下墨隼腳下的小信筒,手一揚,那只墨隼便高飛而去。 這時他跟前大大的玄色斗篷籠罩之下,一個小袋腦伸了出來,見什么都沒有,便又蔫蔫地縮了回去。 第495章 借宿(二更) 周圍茫茫的雪山上,一片雪白的冷寂。 天下又飄下小雪來,似要把這一大片雪白中唯一的一片色調給淹沒進去一般。 一行十余人走在茫茫一片雪白之中,顯得無力而脆弱。 梁王騎在馬上,一身玄色的立領斗篷,把他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密密的,頭上戴著兜帽,只露一雙魅艷的冰冷眸子。 自京中出來,已經將近兩個月了,當時帶了三百余人,結果京中一路派人追殺,他的人手折損得剩下十五人。 這時,天空一只墨隼飛來,停在他手上。 梁王解下它腳上的信,手一揚,它便高飛而去。 這時他跟前大大的斗篷籠罩之下,一個小袋腦伸了出來,見什么都沒有,便又蔫蔫地縮了回去,趴在他的胸前。 梁王打開那張信紙,看著便是一怔,欣喜之后俊臉又微微冷沉。 “王爺?!鄙砗蟮囊蝗松锨?,是個五十來歲的老者,正是周先生:“京中來信?” “嗯?!绷和觞c頭。 周先生狠狠吸一口氣,梁王出京,但京中還有些眼線的,京中每每發生什么大事,都會給他傳信。但如果不是什么太過緊要的事情,京中為恐被發現,一般不會傳信。 既有信,證明京中有大變動。 “走吧!”梁王說著狠狠地一甩馬鞭?!暗日业铰淠_的地方再行商議?!?/br> “是?!敝芟壬c了點頭?!斑@風雪怕不會停,天也快黑了,不如找個地方先扎營落腳,身上還有些干糧,先過了今晚再說?!?/br> 梁王手放在胸前那鼓起的包上,只覺得又燙又熱,扎在他的懷里一陣guntang。她的呼吸也是重重的。 梁王魅艷的臉黑了黑,“便是有干糧也不夠。大家都餓著了,如何抗敵?要在天黑之前穿過這片雪山,再找落腳之地,也找些吃食。彥東!” 身后一片馬蹄聲,彥東踢馬上前:“王爺?!?/br> “你帶幾人到前面瞧一瞧,還有多遠,有沒有好的落腳之地?!绷和醯?。 “這……”彥東一怔,自出京以來,他們的人已經所剩無己,現在還要分人出去找地方,若此時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