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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上燃燒著籃子,趙櫻祈扁了扁嘴,淚水就不住往下掉。 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縮在一角抱膝看著那些東西燃盡。 她配不起,那是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初入宮時,她才四歲,但卻也有了貧富的認知。 雖然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但還是記得小時候好幾個兄弟姐妹,連吃的都不多,家里很小很破,已經不記得究竟是什么模樣的房子和環境了。 只記得第一次入宮時,看到那些琳瑯滿目的震驚之感。 入宮之后,有漂亮衣服穿,還有好吃的。 第一次見他,她只記得那個是漂亮得過份的小哥哥,坐在床上,看著她的目光滿是嫌棄,還有兇巴巴的。 嬤嬤說:“小王妃是給小王爺沖喜的,是夫妻,要睡一床上,才像個夫妻樣,才能更好地為王爺化劫?!?/br> 所以她自小就跟他一塊兒睡。 但晚上嬤嬤把她抱到床上,轉身出去,他就把她給踢到床下。 一臉嫌棄和恨意,滿身帶刺:“滾,本王才不跟你睡?!?/br> 她摔得嚶嚶直哭:“嬤嬤!嬤嬤!” 外面的嬤嬤就奔進來,看到這情景,就皺了皺眉,正要說什么,他就抓起床上的瓷枕往地上一扔:“滾!” 那嬤嬤便沒有多說什么,轉身離去。 趙櫻祈無助極了,哭得更兇了。 他大惱:“不準哭?!?/br> 她嚇得不敢吱聲,只掉淚珠兒。 他厭惡地看了她一眼,便躺了下來。 她站在那里,他不讓她到榻上睡,外面的太監和嬤嬤全都怕他。 那時起,她就意識到自己在這里是低人一等的。 他在床上睡得香,小小的她站在那里又冷又無助。 那時剛好是臘月,外面積著厚厚的雪,雖然屋子里有火盆,但她還是冷得直哆嗦,也睏得要死。 她站在角角里不敢動,一直站到第二天一早。 第二天一早,二人洗過后就被拉去了鳳儀宮。 在那里,正宣帝說了他一頓,這讓不再踢她下床。 小時候她不太懂事兒,誰對她好,她就想跟誰親香。 一次鄭皇后把她叫到鳳儀宮,給她拿好吃的,問梁王平時愛吃些什么。 她就說他愛吃糖蒸玫瑰糕,然后鄭皇后就笑著讓她帶著些回去給他吃。 誰知道,他不接她東西,還罵她小細作,看著她的目光都是涼的。 她雖然不懂什么是小細作,但卻知道那定不是好東西。以后再也不敢接鄭皇后的東西了。 但他還是討厭她,平時愛打她的腦袋,揪她的辮子,扯她頭上的包。 但她頭上的包是他的東西,別人摸都不能摸。 一次太子摸了,他直接就把人給推到了水里,大冬天的,凍得病了足足半個月,但皇上還要抱著他舉高高,哄著他。 她好像干什么都是錯的,不被允許的。 小時候她和他,與一大群宗室子弟上學。 一次她彈琴彈得好,先生和同窗都夸,先生給她新譜,讓她明天彈這個。誰知道他故意把她的弦給調錯了,害得她出盡丑。 他從來就沒瞧得起過她,也覺得她配不上他,連她往那個方向努力也不準。 眼前火盆里的籃子已經燒盡,火光熄滅。 趙櫻祈看著便有些呆呆的,垂下頭:“我才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棠姐兒……” 但就算是這樣想,心里還是難受,只能哭。 也不知多少次了,她想逃離這個籠牢,再也不想見他了,再也不想被他欺負了。 …… 天氣越發的冷,京城都要穿上冬衣了。 十月十三,鎮西侯府喬遷之喜。 在這之前,葉棠采已經命人把自己的嫁妝,并穹明軒一些要緊的東西搬過去。 當時看著下人們出出入入地搬東西,褚妙書和秦氏站在不遠的一個水榭上,看著忙碌的下人便冷冷一笑:“有什么好稀罕的,不過是個侯府而已?!?/br> “呵呵?!鼻厥献谥旒t的欄板凳上,眼里滿是不屑。 她的書姐兒再過些天就是側妃了,還用得著那個賤種么。 “再過幾天,你也要搬到靖隆街了?!鼻厥险f著,一臉慈愛地看著褚妙書。 褚妙書小臉嬌紅,卻難掩得色。太子府也是在靖隆街呢!而且修建得比這什么侯府的還要氣派。接著又微微一嘆:“可惜喬遷那天不能出席?!?/br> 否則就讓人羨慕羨慕她。 “離你出嫁還剩七天,你呀,不能出門,否則不志利?!鼻厥闲χf。 喬遷當天,鎮西侯府一片喜慶。 有來的朝臣們,上趕著都來了,到處參觀新修葺的侯府。 只見侯府內亭臺錯落,到處奇花異草,繁華精巧,院落頗多。府里的內湖一派風光。 第374章 能養活自己(二更) 這次的宴席也設在湖邊。 葉棠采招呼著女眷,忙得腳不沾地,秦氏等人全都不能用的,只靠著忠心的丫鬟婆子,但這些人訓練有素,倒是井井有條的。 一直忙到了將近中午,葉棠采才得空喝口水,一邊回正房更衣,一邊說:“對了,梁王府來了沒有?” “聽喬嬤嬤說,已經來啦?!被萑桓诤竺娴溃骸澳顷憘儒€有陳側妃都來了?!?/br> 葉棠采一怔:“櫻祈沒來?” “沒有?!被萑晃⑽⒁粐@,“到底……不得寵,又是那樣的出身,別人都說,她出門,梁王都感到丟臉呢。所以,若非很重要的國宴,非得正妃出現,是不準她出門的?!?/br> 葉棠采聽著,心里便有些難受,微微一嘆,想了想,突然道:“對了梁王府離這不遠吧?” 惠然道:“對啊,出門后往右二里就到了?!?/br> 葉棠采一笑:“哈,她不能來,咱們可以去串門兒!” 惠然嘴角一抽,低聲道:“三奶奶……怎么說,三爺正在跟梁王做事兒,可不能讓人知道的,你若經常往梁王府跑……別人都要懷疑了?!?/br> “怕什么,虛即是實,實即是虛,虛虛實實誰知道呢!這不過是我們女人間的交際而已,我跟櫻祈關系不錯,是別人都知道的。若太過刻意避著,反倒不好?!比~棠采淡淡一笑,“若別人真的要懷疑我們跟梁王府勾結,我那為什么不跟陸側妃好?” 說著就快步進了屋。 換了一身衣服之后,葉棠采就去招呼客人。 中午用過飯,賓客們還不愿意離開,男的拉著褚云攀說話兒。女的拉著葉棠采說話。 太子妃、魯王妃、陸側妃等一群人正坐在湖中的臨風水榭說話著,葉棠采被魯王妃的丫鬟拉著過來。 太子妃看著葉棠采,一雙眼便有些瞪紅,放在膝上的拳頭緊握。 一個多月前,太子妃還想著拼命拉攏葉棠采的,哪里想到,這褚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