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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真地整理他這一身鎧甲。 待一身重甲卸下,他才一抱將她撈進懷里,微微一嘆:“棠兒,我好想你。好幾次差點死掉了,但一想到你在家里等著我,我又充滿力量?!?/br> 聽著他這話,葉棠采心下一震,不過是幾句話,卻道盡這數月來的兇險。 “呵……”褚云攀輕笑一聲,一手扯下外面的帳子,“你是我的——” “嗯?!?/br> 外頭燭光漫漫,昏暗而又妍媚多驕。 秋天微冷,九月方識綺蘿香。 一試激漾上九天,再試春風化雨綿綿歸。 少女幻如夢,美如霞,仿似杯中酒,醇香回味,一醉方休。 …… 緊閉的房間里,正是錦繡無限好。 惠然和秋桔卻蹲在外頭的走廊上,羞得直咬帕子。 “總算……”秋桔高興得快要笑出聲來了,又狠狠地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天知道我多害怕?!?/br> “你怕個什么?”惠然拉了她一把,“走吧,咱們也回去睡了?!?/br> 秋桔站起來:“我怕,現在三爺這么厲害,算是一步登天了!沒有他,咱們大齊半邊的江山都要被那些賊子占了去,封侯封爵的,想娶個什么人不行?而且,咱們娘家那邊又成了這副模樣,若他……” “胡說啥,三爺不是那樣的人?!被萑坏闪怂谎?,“快睡吧!” 說著二人一起進了東廂房,也熄燈安歇了。 褚家這邊一派詳和溫融,但太子府那邊,卻是劍拔弩張。 偌大的書房里,太子正金馬大馬地坐在窗下的一張太師椅上,在他跟前,正跪著兩名年輕的男子。 這兩名男子正是馮家剩下來的兩名小將軍——馮鑫和馮容。 說是小將軍吧,其實年紀也不小了,都是二十五六的大小伙,但以前對比起馮將軍這些中豎力量比起來,別人自然都喊他們馮小將軍了。 最后馮家被打得丟兵棄甲,這二人被喊著馮小將軍,被說著年紀小,沒有多少經驗,所以也不指望著他們干什么了。 哪里想到,就在玉安關快要被攻破之時,那個比他們還要小上好些年的少年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力挽狂瀾,不但守住了玉安關,還殺了出去,奪回了應城。 這讓馮家兄弟二人羞得都要無地自容了。 不料,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時,太子卻送來書信,讓他們動手以奪取功勞,但結果……褚云攀居然榮譽歸京! 太子冷沉著臉,盯著下面二人:“你們二人,是廢物嗎?天大的功勞送到你們面前,你們都拿不到?!?/br> 馮鑫和馮容狠狠地咬著牙,垂著頭。 太子見二人不說話,臉色更陰沉了。 “殿下!”馮鑫拱了拱手,抬起頭來,目光冷冰冰的:“我們都知道,殿下是愛惜我們,也看重我們馮家。但褚將軍……整個應城,整個玉安關,都是褚將軍救的!若不是褚將軍趕來,整個玉安關會跟應城一樣,淪為一片血海,成千上萬的百姓將被屠殺絞盡,成為尸山血海。不論是應城百姓,還是我們馮家,都是被那幫賊子所殺,而褚將軍……驅逐那幫賊子,纖滅了那幫屠夫三十五萬人!為應城百姓,還為了我們馮家報了血海深仇,我們怎么能……” 說著,便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馮鑫和馮容都流下淚來了。 他們都不是畜牲,怎么能恩將仇報! 他們不明白京中之人的思想,他們只知道,他們是將領,是守護邊關百姓的將領。 但他們卻無能地看著百姓在自己的面前被屠殺,那種深深的自責與無力之感,讓他們都快要崩潰了。 他們在玉安關那段時間,整日受著百姓們的白眼和質疑。而他們也深深地痛苦著,因為無能為力。 褚云攀的到來,簡直是他們的求贖。 對于這名驚才絕艷的少年將軍,他們也有過嫉妒,但更多的嫉妒,也抵不過救命之恩。 整個玉安關,是褚云攀救的。 他們怎么能對這樣的英雄下手,怎能犯下此等滔天大罪。 馮鑫接到太子的傳書時,猶豫了一下,但馬上,就知道,這件事不能做。所以,他拿著書信回去試探馮容,想著,若馮容想對褚云攀下手,那就把他給捆了。 當他們在營帳說完那一翻話之后,就互相拿著長槍懟著對方了。 馮鑫這才知道,原來馮容也是在試探他。 聽著這話,太子眼里厲光閃過,呵呵冷笑:“你們說得對,本宮之所以這樣做,也不過不想看到你們馮家敗落,想要保著你們馮家的榮光。馮將軍和馮老將軍雖然死了,但你們的家眷還活著,本宮也是想保著你們馮家?!?/br> “殿下的心意,末將心領?!瘪T鑫和馮容連忙磕頭。 “對了,本宮給你們的傳書呢?”太子道。 馮鑫說:“殿下放心,那傳書早就在玉安關被燒毀?!边@種邊關密信,一邊都會現場燒掉。 太子眸光微閃,冷聲道:“很好,不早了,你們走吧!” 馮鑫連忙答應:“是!原本想見一見三妹,但天色晚了,也不好打攏。請殿下代我們向meimei問一聲好?!闭f的是馮側妃。 “好?!碧狱c了點頭。 馮鑫和馮容這才轉身離開,等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一邊的黑漆楠木茶幾上的茶盞才嘩啦一聲,被狠狠地甩到了地面。 “混帳東西……”太子臉色扭曲而鐵青。 褚云攀回來了,太子心里不快,但那已經成為了事實,他也只好接受和想法拉攏,也不過是費一翻心思而已。 但現在……他卻讓馮家兄弟刺殺過褚云攀,若這事被褚云攀知道了,那豈不是結了仇嗎? 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們的嘴巴……能閉住嗎?”太子聲音無比的陰冷。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崩罟鹇曇粲行┘怃J。 太子呵地一聲冷笑,眼神恨恨的。若馮家兄弟按他的指示去伏擊褚云攀,那至少算是同流合烏了,偏他們兄弟沒有去,那就是他一人犯下的事情。 “這二人該不會說出去的?!彼涡さ?,“瞧瞧現在的馮家,都成什么模樣了,他們只能依附著太子而活。而且,府上還有馮側妃,那是馮家兄弟的嫡親meimei,他們若說出去,到時她也得不到好處?!?/br> 太子臉上一沉:“那本宮,豈不是忌憚著他們馮家?本宮,從不受人的要挾!” …… 秋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微地發亮,秋桔和惠然便起床了,走出庭院,看著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惠然伸了個懶腰。 但回頭看著緊半著的正房的大門,便攝手攝腳地開始忙打掃。 直到太陽都升起來,那邊房門還未找開。 “三奶奶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