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4
臣有一策?!壁w凡須立刻搶先開口。 這條計他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想到了,便想等到朝堂上討論到毫無辦法時,再救場,到時他就立下大功了。 “微臣覺得,不若讓許將軍前往應城,醵州的鄭將軍前往西北?!壁w凡須道。 論起實力來,許將軍年初才大顯神通,悍勇非常。而鄭家太慫,去應城不過是送人頭。所以,許將軍去應城這險地幫著把賊子趕出去,鄭家分一部份人守西北。因為西北易守難攻,出事了還能讓康王搭把手。 有好些朝臣聽著,俱是一怔。太子雙眼一亮。 鄭老侯爺一咬牙:“行!”他們鄭家再不出面,那就是一場笑話了。 “糧草呢?”正宣帝冷聲道?!艾F在玉安關糧草就不到剩十日,不,那已經是前天的事情了,現在還不到八日?!边@八日,把玉安關里面的樹皮都算上了。 “路過定州,砂州等幾個州府,一邊前進一邊調動糧草?!碧拥?。 “能調動嗎?”梁王冷笑,“若是那邊能調動,用得著從京城運過去?那幾個州早就‘沒有’糧草了?!?/br> 怎么可能沒有,大家心知肚明,絕對是有的。 但現在情況,有也會說沒有,或是藏起來。誰也不知道玉安關什么時候被破,到時攻到那邊的州府,而糧草被調走了,他們豈不被人圍著就淪陷了? “沒有,也得有!”太子聲音冷浸浸的。 “皇兄這是想強???”梁王道,“但皇兄要想想,在此之前,那幾個州府早就調運了兩次,現在剩下的,都是他們的救命糧。若強取,少不得要大動干戈。從西北前往玉安關,路途險阻,最快也得十二三天的時間。再因籌備糧草而耽擱,等到了玉安關,怕早就被攻破?!?/br> “要不,直接讓許將軍從西北帶著糧草過去?”工部尚書道。 鄭老侯爺臉色一變:“不、不行!怎么行!” 許將軍帶著糧草出去了,他們鄭家軍跑到了西北,那吃什么?哦,那里是西北,所以喝西北風嗎? “從這邊調糧草,在泊州與許將軍會合?!睉舨可袝?。 “京城前往泊州的路,早就被南蠻封死。若繞到最近的定州,起碼又得多花五天工夫。這一來二去的,玉安關早破了?!绷问纵o道。 “況且,討論這么久,西北那邊還得等鄭家過去,才能動身,否則靠著兩個副將,西魯北軍進犯。說不定他們就等那個時機?!惫げ可袝f著,掃了趙凡須一眼。 趙凡須聽得自己的計策連翻被駁,一張老臉都快要冒煙了。自己花了整整一天一夜想出計策,居然成了雞肋。便低垂著頭,不敢吭聲。 工部尚書道:“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京城大將帶著糧草揮軍而下,沖破泊州南蠻的封瑣,前往玉安關?!?/br> 龍椅上的正宣帝眉頭突突直跳:“繞來繞去的,還是人!你們,誰去!”說著,一雙昏黃的眸子冷掃著下面的朝臣:“朕這大齊,就真沒人了嗎?” 朝臣們全都垂下頭,不作聲,然后又齊刷刷望向鄭老侯爺。 現在京城唯一能動的武將,也只有這老頭了。 鄭老侯爺老臉一陣青一陣白,他都多年不練武了,打個什么?而且他年少時去過一次應城,跟歸西好些年的褚家老兒一起殺敵,可嚇怕了! 若說醵州那邊的敵人是才出生的小狗崽子,那應城那邊的西魯和南蠻簡直是柴狼和猛虎??! 而且馮老將軍都死在哪,他過去……不就是明擺著送人頭嗎? 到時,不但送了人頭,整個家族名聲也臭了。 鄭老侯爺垂著頭,裝作看不到別人的目光,各朝臣也低頭不吭聲。誰也不敢去送人頭。 “皇上,褚編撰求見?!蓖饷嬗猪懫鹦√O的聲音。 眾人一怔,又來個獻計的。想著,俱是搖了搖頭,到了現在,還能有什么計策。 “宣?!闭塾行o力地道。 眾人回頭,只見一名清綽華麗的少年走進來,朝著上首的正宣帝行了一禮:“參見皇上?!?/br> “免?!闭畚⑽⑼鲁鲆豢跉鈦恚骸澳阌泻斡嫴??!?/br> “計策只有一條,請戰?!瘪以婆实?。 “誰不知要請戰,關鍵是誰去?”錢志信冷聲道。 “臣?!瘪以婆收f著跪到地上,“褚家,愿西征玉安關,驅逐賊寇,奪還應城?!?/br> 第246章 聽封(一更) 褚家? 這兩字一出,朝中眾臣俱是驚了驚,就連正宣帝也是瞪大了雙眼。 對了,他們怎么忘了,還有個褚家!那才是大齊第一將門世家。但九年前,敗得過于凄慘,而淪為全國笑柄,猶如喪家之犬一般。 雖然現在褚家兒郎中了狀元,但卻不及別家高中那樣風光,有些人還會暗中嘲諷,說褚家堂堂將門世家,世代英烈,現在卻膽小如鼠,貪生怕死,被嚇得個個跑去讀書,改門換楣。 眾人心情激蕩了一下之后,又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這褚家,都廢成那模樣了,改走文路了,還能出征么? 正宣帝認真地看著下面的褚云攀:“是褚征要請戰?” “回皇上,家父舊傷未愈,行動不便,況且其心無戰意。要請戰的是微臣?!瘪以婆实?。 “什么?你?”朝臣們俱是驚了。錢志信深深皺著眉:“褚修撰不是才考狀元嗎?是文官??!” 褚云攀道:“臣愿意棄筆從戎?!?/br> 朝臣們驚得瞪大了雙眼,特別是趙凡須,覺得這個少年狀元腦子簡直有坑! 誰不知道這褚狀元深受圣上待見,以后只要不犯事,穩穩走下來,前路定一片光明! 但現在,他居然說要去戰場送死?! “荒謬!”一個冷喝聲響起,卻是鄭老侯爺。 鄭老侯爺最恨褚家人,以前總壓著別的武將一頭,一朝摔落,不知多少人倍感舒爽。這段時間褚家起來了,他便有些看不順眼,不過也僅此而已,畢竟走科考,與他們不同路。但現在,這個褚家居然說要重返戰場。 鄭老侯爺覺得可笑,卻又如臨大敵。 “對,荒謬致極!”錢志信冷聲道:“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誰給你的勇氣去領兵出征?” “黃毛小兒,不知輕重?!币﹃柍傻?。 “褚家小子委實天真?!币粋€低沉的聲音響起,只見是一名虬須大漢,正是禁軍統領上官修,“你以為戰場是玩泥巴的嗎?還是說,你身為文人,書念得多,也熟讀兵法,甚至擅長軍棋,便以為戰場如棋盤,只跟著兵書走,就能任你縱橫?” 說著,上官修呵呵笑出聲來:“戰場生死須臾之間,一寸疆土一寸鮮血。你滿腹的理論與兵計,看到那些尸山血海,利箭與殘肢飛到你眼前,怕都要嚇成尿了?!?/br> 他的話非常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