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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賓。男客人倒是不會提起幾天前秦氏的事情。 褚伯爺見沒人提,心情頗好,他跟一名賓客聊天,不知說了什么,哈哈大笑著,忍不住又望向湖里的水榭那邊。 只見那里已經坐滿了貴婦,想著這熱熱鬧鬧的樣子,那謠言該抹去了吧。 水榭那邊的確是熱熱鬧鬧的,但卻不是開心的熱鬧,而是一陣陣唏噓。 因為秦氏坐水榭的紅板長欄凳上,一臉郁郁寡歡的樣子,客人幾乎都到了,只姜心雪在外頭忙著,褚妙書已經回來休息了,正坐在秦氏身邊。也是強顏歡笑的模樣。 周圍貴夫人哪個不知道前一段時間的事情,看著就一臉擔心。 “褚夫人,你何必過于傷心,唉?!彼は日f話的,是汪夫人。 這位汪夫人,正是汪御史的妻子,在朝堂上,彈駭最為激烈的那個,就是汪城村了。 姜心雪的娘姜夫人道:“從未見過如此不孝之人?!?/br> “對?!睂γ嬉粋€圓臉貴婦臉色冷沉:“最恨這種庶子了。若是我家庶子敢這樣,我家里早不容他了?!?/br> 秦氏道一臉強顏歡笑的模樣:“誰叫他有能耐,我還能如何?!?/br> “什么叫他有能耐,就可以這樣?”又一名綠衣貴夫人道,“有能耐,就能騎到嫡母頭上?” “以前還算聽話的,但自從娶了……就那樣了?!鼻厥洗箿I。 “要我說,兩個都不是好東西。特別那個葉氏,自嫁進來,從未把嫡母放進過眼里?!?/br> “怪不得那個溫氏會和離,這種連子女都教育不好的人,和離也是有原因的,也怪不得那個葉承德的殷婷娘?!蓖舴蛉说?。 “你這是說誰呢?”一個冷笑聲響起。 水榭里的人一驚,就見葉棠采領著溫氏、苗氏、葉玲嬌和羅氏過來,后面還跟著陳夫人。 剛剛說話的,正是溫氏。 在座的夫人一驚,臉色訕訕的,畢竟說人家和離活該,實在太過了。 但汪夫人卻不怕,冷笑道:“說的就是溫太太?!?/br> 溫氏臉上一沉,冷笑:“我要申明一下,和離不是我被掃地出門,而是我把葉承德扔了。當時在公堂之上,葉家還求著我回去呢,我不愿意而已?!?/br> 這話一出,后面的苗氏和羅氏臉色就有些尷尬。 第239章 這臉還不夠腫二(二更) 汪夫人聽著這話,臉就黑了黑,身為御史夫人,受自家夫君影響,自來不怕懟人,一點點小事就愛上崗上線的:“反正你……” “我怎么了?我和離犯罪了?”溫氏說,“品德敗壞的是葉承德,就連府尹都判受罰?!?/br> 葉棠采也認得這位大名頂頂的汪御史的夫人,冷聲道:“汪夫人覺得府尹大人判得不妥?那此事定要告知汪御史,讓御史大人好好彈駭程府尹?!?/br> 葉棠采可不想得罪一個整天盯著人錯處的御史,但這個汪夫人實在太無嘴德了,若忍了,不是承認了溫氏離和是活該的?那溫氏在京城如何抬頭做人? 苗氏道:“此事是我兒子錯?!?/br> “對?!焙竺娴牧_氏連忙點頭。 連人家葉家都承認錯了,在座的貴夫人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說。而且,事情一碼歸一碼,她們瞧不得葉棠采與褚云攀不孝嫡母,但也看不得葉承德伙同一個外室如此逼害嫡妻。 因為她們都是——嫡母和嫡妻! 只有汪夫人覺得沒臉極了,暗暗后悔自己失言,想著便冷笑道:“府尹自是沒有判錯。但溫太太,你還真的會教養啊,瞧瞧你教出來的女兒?!?/br> “我女兒怎么了?”溫氏沉著臉。 坐在水榭里的秦氏看到溫氏和陳夫人都來了,有些心虛,不冷不熱地道:“汪夫人,算了,今天是我的壽辰,給我一個在面子,大家和和氣氣的?!?/br> 反正慘已經賣完了,回頭這些人回去就會更賣力地宣揚褚云攀和葉棠采的不孝。 在座的貴婦人有些好看熱鬧的,猶嫌不事情鬧得不夠大,但有些卻不喜紛爭的,便也跟著勸:“對,不如大家一起打馬吊吧!” 不想,汪夫人卻是個吃不得虧的,挑著眉對秦氏道:“褚夫人,你就是太和善了,所以才會被這些人給欺到頭上。今兒個咱們都在這里,得好好教育教育他們?!?/br> 溫氏臉上一沉:“我的女兒不用你來教?!?/br> “溫太太教不好,自然就由外人來幫你教了,否則縱著以后進了大牢,那就后悔莫及?!蓖舴蛉说?。 “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哪里需要夫人教的,也請汪夫人指點指點?!比~棠采嗤笑。 “你還裝憨?!蓖舴蛉说膰帜樢怀?,她最是看不得這種知錯不改的人。 水榭里的貴婦看著葉棠采的目光也不善起來。剛剛還有些同情溫氏,現在見葉棠采這副張狂的模樣,個個氣憤填膺。 一名十八九歲的黃衣少婦皺著眉:“褚三奶奶,咱們為人子女,該敬重長輩,孝順嫡母?!?/br> “這位鄧五奶奶說得有理?!蓖舴蛉说?,“鄧五奶奶也是庶子媳婦,但對嫡母就極為孝順。去年跟嫡母上街,一輛馬車沖過來,鄧五奶奶立刻擋在嫡母前面,自己被撞傷了腳,母親卻毫發無損?!?/br> 鄧五奶奶聽著,羞澀地一笑,一旁的尖臉貴婦人笑呵呵的:“我幾個兒子和兒媳都孝順??!” 葉棠采嘴角一抽,覺得這例子舉得……怎么這么像普及的呢?“敢問……我和相公究竟犯什么事了?” “你還在裝憨!”汪夫人冷聲道。 “這臉皮忒厚了……現在還不承認?!苯蛉说??!靶睦镅劾锒紱]有嫡母和嫡妹的貨!” 汪夫人道:“誰不知道褚狀元撮合了葉姑娘跟陳探花。但自家的嫡親妹子還未嫁呢!為著她的婚事,褚夫人急得頭發都白了。哪里想,褚狀元居然把陳探花這么好的人家說給了妻子娘家小姑,把親meimei撇一邊了。不把嫡母和親meimei當人看。還唆使褚伯爺謾罵褚夫人和褚姑娘,連家都呆不下去,逼得避到了莊子上?!?/br> 葉棠采卻看著秦氏和褚妙書,紅著眼圈:“母親,大meimei,你們就這樣冤枉我嗎?我們哪里親疏不分了,這個陳公子,是給大meimei相看過,大meimei看不中,才又給我小姑相看的呀!” 秦氏和褚妙書聽著這話,臉上一白,到底心虛,但都這個地步了,怎么可能承認。 褚妙書紅著眼圈委屈道:“你……你胡說!”說著,淚水便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你這個姑娘怎么回事?當時還是我來做冰人呢!”溫氏氣道。 “你是葉氏的娘,想怎樣幫著女兒女婿胡掐都可以?!苯蛉说?。 褚妙書已經抽抽嗒嗒哭了起來,說不出的委屈。她是真的委屈。這個陳之恒本來就是相看她的,是看中她的,是她不要而已。結果,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