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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么一樁好婚事兒?!?/br> 苗氏這才喜顏逐開,“老三,那你回去給呂公子抱歉一聲?!?/br> “是?!比~承剛連聲答應著。這個呂公子可是他的老朋友,這婚事他還打下包票說一定行的,哪里想到……葉承剛甕聲甕氣地道:“那我們先下去了?!?/br> 葉承剛和羅氏不再逗留,轉身就離開了。 苗氏也坐不住,笑容滿臉地朝著葉玲嬌的院子而去。 葉玲嬌正坐在自己庭院里的一個葡萄架下描花樣兒,苗氏走進來,阿佩立刻激動地上前:“老太太來了?!?/br> “玲姐兒,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婚事訂了,是陳家的新科探花?!泵缡献哌M來,在葉玲嬌對面的藤椅落座。 “嗯,我知道了?!比~玲嬌小臉微紅,抬頭尷尬地看了她一眼。 阿珮道:“這事我小晴jiejie早就來告訴我們了?!?/br> “那個丫頭,搶了我的話?!泵缡闲αR一句,“這個驚喜原本我還想親自告訴玲姐兒呢。不過,也是多得了棠姐兒,否則你哪能得到這一樁好姻緣?!?/br> 葉玲嬌想起葉棠采無端約自己去做點心包餃子的事情,啐了一口,那個死丫頭,居然騙她去相看!然后她又想起自己的頭發跟陳之恒的粘一塊的和。 她以前做餃子或是面點時,哪里聽說過人會粘到頭發的,而且還粘這么緊,現在回想起來……該不會是棠姐兒這對夫婦抹上去的吧? “玲姐兒,你發什么呆呢?”苗氏道?!霸趺辞浦惶珰g喜的樣子?!?/br> “呃……沒有,不用嫁給那個呂斌當繼室,我松了一口氣?!闭f著,葉玲嬌才笑了笑,而且能嫁進陳家,的確是她高攀了。只是,得了這么一個女婿,她爹怕是得意了吧,但總不能跟他賭氣,而毀了自己。 “反正,這事也是棠姐兒幫的大忙,明天咱們備一份大禮去謝她?!泵缡闲Φ?。 “嗯,好?!比~玲嬌點著頭?!爸皇?,侄女婿到底是庶子,咱們老是往那邊跑,就怕他嫡母不高興,真要謝,咱們約到外頭酒樓去,也好請她吃一頓飯?!?/br> “不錯,就這樣辦?!泵缡蠚g喜地答應。 回頭就讓錢嬤嬤備禮,又讓小晴去給葉棠采他們下帖子,寫的是明天午時到若水茶館喝茶小聚。 小晴出去后,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大姑奶奶說,午時約了成衣店裁衣,早上辰時吧?!?/br> “那就早上吧?!泵缡宵c頭。 第二天一早,苗氏就備上了禮,帶著葉玲嬌一起出去。 來到若水茶館,葉棠采早就到了。 臨窗的老根雕茶海旁,葉棠采正坐在那里,一旁放著一個小爐,正燒著開水。茶海上的黑砂小殼里放著一撮茶葉,是碧螺春。 “棠姐兒這么快就來了?!泵缡闲χ哌M來。 “祖母,小姑?!比~棠采嘻嘻一笑,揶揄地看著葉玲嬌:“恭喜恭喜?!?/br> “你個壞丫頭?!比~玲嬌氣哼一聲,坐到她身邊,纖纖玉指輕戳了戳她的腦袋。 葉棠采哎唷一聲,捂著被戳的地方嘟了嘟嘴。 “對了,怎么不見你夫婿?”苗氏約午時,也是想等褚云攀下衙。 “哦,他今天輪值?!比~棠采說。 大齊朝廷工作半天,午時下衙,但各部門都有輪值的,要整天待在宮衙里,下午酉時才能回來,晚間又有別的官員回來當值,然后宿在宮衙里。因為皇上經常晚上批折子,若有需要,隨時會召。 “原來如此,我還說,怎么約在早上呢?!泵缡闲Φ?,“這次的事情,都是多得了你。聽說你晚點去裁衣,家里剛好有幾匹布,都給你裁了吧?!?/br> 小晴手里正捧著三匹布,走上前來。 葉棠采一瞧,只見一匹淺綠色的凈面杭綢,一匹鴉青色暗紋刻絲,一匹茜色桃花紋妝花云錦。三匹都是好料子。 葉棠采一喜,摸了摸那杭綢和刻絲:“這兩匹好,我就缺這樣的。這匹茜色云錦我家里有重樣的,就留著給小姑做衣裳?!?/br> “那好?!比~玲嬌老實不客氣。 苗氏笑道:“你既然準備說陳家公子,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突然跑來提親,可嚇壞我了?!?/br> “這個,可不能提前說,畢竟就算真的打算說陳家,但陳家那邊若沒十拿九穩的把握,我都不敢透這個風,沒得到時成不了事,空歡喜一場?!比~棠采道。 苗氏一怔,接著微微一嘆:“果然還是棠姐兒和你娘實心眼?!?/br> 昨天她心里還有些埋怨葉棠采接了話卻敷衍她們,哪里想到,人家這是腳踏實地干實事呢!可不比那起子有的沒的就亂說一通的。 又想起去年,葉梨采搶了葉棠采的婚事,她瞧著葉梨采高嫁張家了,明知葉梨采和二房都是小人,卻還捧著她們,為的就是葉玲嬌有難,葉梨采和二房能幫一把。結果,葉玲嬌果真落難了,但她以前捧著的人,不但不幫著,還狠踩幾腳。 想著,苗氏便微微一嘆,果然,小人就是小人。就算他們站得再高,自己再極力討好,結果也不會得到小人的施舍。 …… 京城各世家的消息很靈通,陳家到葉家提親的事情一下子就傳了開去。 畢竟陳之恒這么一個杰出青年才俊,誰家都想要,不知多家世家的姑娘在打他的主意。 現在陳之恒親事定下,媒婆立刻到各家打他主意的府邸去回話,陳公子訂親了,不用再等了!去說下家吧! 各府問哪家千金,媒婆說葉家三姑娘。眾人都怔了怔,瞬間覺得這陳家腦子進水。居然放著好好的名門千金不要,偏要娶一個破落戶家,名聲爛臭的葉家姑娘。 趙凡須也得到消息了。 今天褚云攀沒有去南書房,去的是上面的侍讀。 趙凡須笑著道:“陳老弟,真是恭喜你了,居然當了小狀元的姑父?!?/br> 陳之恒聽得哈哈一笑,回頭看褚云攀:“侄女婿一心想多一個長輩疼他,我只好從了?!?/br> 褚云攀嘴角抽了抽,為什么感覺變了?以前都是他打趣這傻子,現在這傻子一躍成了他的小姑父,居然大有騎到他頭上作妖的架勢! “云攀?侄女婿?”陳之恒喚他。 褚云攀呵呵兩聲,手中的狼毫差點掰斷了。 “褚老弟真是偏心啊,跟陳兄弟感情好,連小姑都介紹給他?!壁w凡須說著心里酸溜溜的,語氣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褚云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趙兄若年輕個二十歲,我也會把小姑介紹給你?!?/br> 趙凡須聞言,臉上一僵。 他已經四十四了,再過幾年就年近半百。就算他有心拋妻再娶,人家榜下捉婿也不會捉他去。而且他可不止有妻,他還有兩個兒子。下面孫子孫女一大串,最大的那個都已經入學啟蒙了。 到了這個年紀,不但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