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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氏她到外頭留宿了,你怎么同意的?”秦氏繃著臉。 “我怎么不能同意?”褚伯爺道,“她說哪個親戚還是朋友懷孕受驚了,讓她去陪一陪?!?/br> 秦氏臉上一黑:“哪個朋友???哪個親戚???” “你……”褚伯爺說著皺起了眉頭,“你管束她干什么?” “我為什么不能管束她?她是我兒媳婦?無端白事地在人家里留宿,算什么?我是怕她給三郎戴綠帽子?!?/br> “你……”褚伯爺皺起了眉,氣道:“哪有你這樣說話的?到朋友家住一晚,就成什么給三郎……以前你不是老愛在寺里或是道觀里留宿,那又成什么樣子了?難道也是……” “你什么意思?”秦氏臉一陣青一陣白。 “得了!”褚伯爺右手往左手掌上一捶,“你說人家就行,人家說你就不行?行了,差不多就好了,吵吵個什么?” 說著唉了一聲,背著手出去了。 秦氏臉色鐵青地坐在榻上,望向白姨娘,冷聲道:“現在,兩個都不在,如何是好?陳家那邊,不應怎么辦?” 白姨娘煞白著臉:“這……” “娘!”這時,屏風后一個聲音響起。 秦氏和白姨娘驚了驚,只見褚妙書從屏風后面轉出來。 “你怎么在這里?”秦氏看到褚妙書一怔。 只見褚妙書眼圈紅紅的:“我剛剛在里面午睡呢……就聽到你們說話?!痹舅遣幌氤鰜淼?,但卻忍不住,她小臉鐵青:“我為什么要求他們?一定要求著他們親自過去?” “書姐兒……”秦氏看到褚妙書受委屈,一陣心疼。 褚妙書繼續道:“那個陳家還不應呢?怎么說,我也是褚家的嫡長女,我哥哥是狀元爺,比那探花還高兩個名次,他們還嫌棄我不行?你們這樣說……弄得我像多廉價一樣!” 褚妙書氣得眼淚都崩出來了,說著冷哼一聲,然后紅著眼圈轉身跑了。 秦氏聽著,一怔,覺得也是有道理。怎么說,她也是三郎的嫡母,褚妙書是褚云攀的meimei來著,還真的那么難說不行? 但明天少不免要不住地提三郎這個小賤種,這種事她可做不來。想著氏,秦氏又望向白姨娘:“明天你也去?!?/br> 白姨娘早猜到了,呵呵兩聲:“這是自然的?!毙睦飬s呸了一聲,總是這樣,自己就在那里裝高貴,端得多清高一樣,什么丑的歹的全推她身上。 第二天一早,秦氏又讓人到穹明軒看看,結果,人果然沒有回來。 到了下行未時,秦氏和白姨娘就去了秋家。 溫氏見只有秦氏和白姨娘二人,不見葉棠采夫妻,唇角翹了翹。 幾人上了車,然后一起前往陳家。 不一會兒,就到了陳家,馬夫遞了帖子,門房就放人進去了。 馬車在垂花門停下,溫氏和秦氏二人下車,立刻有一名穿著體面的婆子迎上前來:“溫太太,你可來了?!?/br> “是??!”溫氏笑著點頭,這位是陳夫人的親信于嬤嬤。 “唷,這二位定是褚家的夫人?!庇趮邒咝α艘宦?,昨天溫氏讓送帖子來,早說了秦氏會一起拜訪,“幾位,往這邊請?!?/br> 溫氏臉臉一笑,然后與秦氏二人隨著于嬤嬤而去。 秦氏一路走著,一路觀察周圍的壞境,只見到處亭臺樓閣,曲徑假山,雖然沒有褚家大,但卻精致十常,被打理得井井有條,雅致芬芳。 想到陳家以前是襲過侯爵的,這片家底自然是不薄的,現在父子倆都是進士出身,一門雙進士,那可真是書香門第,清貴非常。 心里對這樁婚事越加滿意和心渴。 思索之間,幾人已經被于嬤嬤帶至了正廳。 只見正廳掛著一副“靜水流深”的大字畫,書寫雄厚有力,瞧著就讓人感到深沉內斂。 一名四十出頭,臉微圓,穿著淡黃纏枝禙子的婦人正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一看到她們,就笑著迎上來:“溫太太,你可算來了!這二位……定是褚家的夫人?!?/br> 秦氏聽得她喊褚家的夫人們,只呵呵笑著,也不好解釋白姨娘是個姨娘,一般這種人是不帶出門的。 “幾位,請上座?!标惙蛉说?。 溫氏三人在下首的椅子落座,就有丫鬟上了茶。 “溫太太,最近身體如何?”陳夫人在上首坐著,笑吟吟地望向溫氏。、 葉家跟陳家素有交情,但那交情是祖上的,到了他們這一代,也就葉鶴文稀罕陳老爺是進士出身,又混成個郎中,雖還是個五品,但那卻是個實打實的實職來著。所以每每宴席都要請過來說一些有的沒的。 陳夫人與溫氏交情泛泛,上次溫氏之所以會說親,也不過是因國陳之恒先看上了人,而溫氏是褚家的親家母,所以才叫溫氏說的。 現在一坐下來,溫氏就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只好打開話匣子:“聽說法華子又新修了一座塔?!?/br> “對對?!标惙蛉诉B忙笑著答應,“前天我才去過,建得那真叫雄偉?!?/br> 說著便說起寺里的建筑,進而又說到法華寺的經文,然后又議論到別的寺廟。 二人一說開來,發現對方都喜歡佛法,倒是有種相見恨晚之感,越聊越起勁。 秦氏和白姨娘坐在一邊,只呵呵呵地,時不時接應一兩句。 秦氏也喜歡去廟里燒香拜佛,但現在她的心思可不在這些閑聊之事上,她想說的是褚妙書的婚事。 “那個棲云寺里的太和師父經講是不錯,但到底不及法華寺的內斂深厚?!标惙蛉说?。 “對?!睖厥闲χc頭?!澳恰?/br> “咳咳……”秦氏實在受不了了,連忙給溫氏使眼色,還干咳出聲來。 第226章 直呼到臉上(一更) 溫氏見秦氏示意,眼里閃過惱色,什么事自己不會說?整天指使著人來。但到了這個地步,的確該提了。而且以前也是自己做的冰人,于情于理都是她先開口。 想了想,才臉色訕訕地道:“棲云寺求恩緣特別準。說起來……去年我還給陳公子和褚大姑娘做過冰人來呢?!?/br> 陳夫人早知他們來的意思,眼里便閃過嘲諷。 以前居然還看不起他們,現在她兒子中探花了,居然又反口,也不怕閃了舌頭。 想著,就不輕不重地答道:“是??!” “當時……”那么無恥的話,溫氏實在說不下去,就停了下來,望向白姨娘。 秦氏暗怒溫氏戛然而止,但現在開了個頭,可不能停下來啊,否則不知怎么才能再提起這一樁,想著也望向白姨娘。 白姨娘臉上笑嘻嘻,心里賣馬批,只笑道:“陳夫人,年前親家太太跟我們家提的親事,我們都考慮好了?!?/br> “什么考慮好?”陳夫人皺起了眉,冷笑:“當時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