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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為了一個野種,而打斷了自己孫子的腿,葉鶴文慪得一口老血噎在喉嚨里,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去。一張老臉憋得青黑青黑的。 “就大哥這樣的,跟本不配為世子!是不是廢了世子之位?”孫氏還在叫。 “老太爺?”苗氏、葉玲嬌和羅氏見葉鶴文臉色難看,不由的皺了皺眉。 就葉承德這樣的,沒有判收監,已經算給面子了。世子之位被廢,是肯定的了。 想到這,孫氏滿臉都是激動。葉承德廢了,只能是他們二房了!葉承新會被封為世子,以后這份家業就會落到他們二房手里。 孫氏急得不成,還問:“老太爺,是不是廢了……” “廢廢廢你個大頭鬼!是廢了,你滿意了吧!”葉鶴文老臉肌rou直跳,一雙老眼都瞪紅了,怒喝著。 孫氏被他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但聽到真的廢了,便激動起來,也不嫌臟了,用手一抹臉上的唾沫星子,臉上盡力地露出無奈和傷心的神色,但眼里卻壓不住的激動興奮:“這……唉……” “唉你條毛線!”葉鶴文怒吼一聲,“全都廢了!我的侯位也廢了,官也削了,你滿意了吧!” 說完哼了一聲,拂袖往臥室而去。 “什么?”孫氏聽得連爵位都被削了,臉色大變,“怎會這樣……連侯位都……” “這是理所當然的?!比~玲嬌抿了抿唇,冷哼一聲:“就上次大哥盜竊,已經連降三品?,F在這么嚴重,直接削職奪爵不是理所當然的么?!?/br> 說著,便一甩手中的帕子,轉身離開。 孫氏氣得要死了,很是不甘。但想了想,爵位奪了便奪了,便好歹還有一份家業在,家里的田產田莊什么的。 現在大房算是廢了,那個葉筠腿都斷了,自然不可能當繼續人。三房么……這么多年,連個兒子都沒有。自然是他們二房了。 苗氏聽到削官奪爵,一屁股跌坐在榻上,臉緊緊地繃著。 苗基和的事情才過了一個月左右,家里又出了葉承德那樣的丑事,現在連爵位都削了!那女兒還怎么說親?還能說什么人家? “老太太?!边@時一個丫鬟奔了進來,“大理寺的人來了,說要抓捕世子、殷氏和許瑞?!?/br> 苗氏皺了皺眉:“抓捕?錢嬤嬤,你帶人過去抓人吧?!?/br> 錢嬤嬤答應一聲,就離開了。 榮貴院—— 葉承德、殷婷娘和許瑞還被關在里面。 因天葉鶴文上來打了他們一頓,三人身上都有傷。殷婷娘是幾個大耳刮子,臉上火辣辣的痛,葉承德卻是被踹了一腿,傷得最重。 “承德,你要不要喝水?”殷婷娘端著水過來,一臉關切地看著他。 “婷娘……”葉承德想著自己現在的世子之位肯定被奪了,想不到她居然還如此關心自己,心里地比的感動。 許瑞卻呆呆地坐在一邊,一聲不吭。 這時,轟地一聲,外頭院門被粗暴地踹開來,十幾名身差大理寺官袍的衙差沖了進來。 “你們想干什么?”葉承德看著這幫人配著劍,氣勢洶洶地沖過來,嚇得立刻護著殷婷娘往后縮。 “咱們是大理寺的,帶走!”為首的一個衙差道。 “你們——”葉承德臉色鐵青。 “爹,娘,咱們走吧!”許瑞卻已經站了起來。 心里不由鄙視了葉承德一遍。他們改了婚書,而且此事上達天聽,又涉及官員濫用職權,已經不是普通家務事。 哪個皇帝都不喜歡自己的官員亂搞小動作,看不到便罷,看到了,自然不會放過。 幾人跟著衙差們離開。 許瑞一路走著,一路盤算著。 幫他辦這件事的,是太子!但他絕對不能把太子給咬出來了,否則他連命都不用要了。就算他能順利出來,等待他的,將會是無限的報復。 不一會兒,幾人就進了大理寺。 大理寺級別雖然比府衙高,但那環境,卻比府衙差多了! 走進去就是昏暗的的廳室,張贊一身官袍地坐在黑漆梨木大桌案上,傍邊立著主薄,還有好些衙差。 “張伯父……”葉承德喊了一聲。 張贊嚴厲的臉冷了冷,一邊的主薄道:“還不跪下!”等著過來拉家常么? 葉承德、殷婷娘和許瑞三人只得跪下。 “假造婚書,你們是如何做到的?”張贊冷聲道。 葉承德一點也不知情,這些事情,都是許瑞辦妥的。當時只告訴他一聲已經辦妥,只要葉鶴文答應就可以。 “用錢…收買?!痹S瑞直接說用錢,臉色鐵青,再也不敢多說。 殷婷娘一聽,就哭著:“是我干的!是我干的!大人,你罰我吧!花了一千兩銀子,兩邊打點?!币贿呎f著,一邊爬出來,擋到葉承德和許瑞面前:“都是我干的,嗚嗚……” “大人!是我干的!以前我未革職之前,所在的衙門與媒官衙門相近,與那邊相熟。是我送的錢!”葉承德知道,貪了錢,官員會受棍刑,然后革職查辦。而送錢賄洛者,要受十鞭刑。 現在殷婷娘擋在前面,他若避了開去,像個男人嗎? 張贊嘴角抽了抽,只得讓人去請媒官。 媒官的主事名叫柳俊華,是十幾年前的一科同進士出身,因著是寒門出身,又沒有背景,所以混成個六品的小媒官主事。 柳俊華跪到下首,臉都白了:“大人……此事……是我貪心。上個月,突然有人送了一筆錢過來,讓我改婚書……下官只好改了?!?/br> 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他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才當上一個六品的芝麻小官??!今兒個居然要丟了! 張贊挑了挑眉,沒什么難道的小案子。但想到什么,他又皺起了眉。但眼前之事卻是毫無懸念的,但他還是多問了一句:“只改婚書嗎?” 許瑞額上冒冷汗,急道:“是的,大人!咱們只改了婚書,那溫家又沒落,她們幾個女人家的……咱們只改了婚書,就能嚇唬她們了。所以只改婚書?!?/br> “對對!”葉承德只一味地點頭應和著。 張贊皺了皺眉:“把柳俊華收監,明天再回稟。至于這仨,也收監?!?/br> 許瑞見此,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反正,現在這件事沒有牽涉到太子,那就萬事大吉。 當時辦成此事,可不僅僅改婚書這么簡單。溫氏嫁入葉家,可是要寫戶籍,要把戶籍由妻變平妻或繼室,那得在戶部那邊改。管那一塊的是戶部侍郎。 當時他求太子,就是改這戶部侍郎手中的戶籍。而他即花錢讓媒官改婚書。 而戶部侍郎是太子的嫡親大舅子姚里。 張贊早朝時把事情稟了,不過是普通花錢賄洛。 第二天一早,柳俊華被革職,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