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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渾身直顫抖。 “那些混帳……”溫氏氣道,但卻罵不出聲來。滿臉都是擔憂。 “娘你別急?!比~棠采卻笑道:“這是我家三爺的怪毛病之一?!?/br> 溫氏聽得一噎,嘴角抽了抽:“怪毛病之一?那別的毛病是什么?哦,我知道了,跟人一張床睡不著?!?/br> 葉棠采戳著手指,尷尬地露齒一笑。 “反正現在急也無用?!泵缡衔⑽⒁粐@。 溫氏咬著牙點頭。自己的女兒好不容易熬出頭了,現在卻……是女婿太緊張了吧!畢竟才十八歲的少年??! 早知這樣,不如多沉幾年再考??v然錯失了機遇,拿不到會元,只要沉穩一點,在殿試上好好發揮,到時拿個二甲,或是三甲前幾名也是好的啊。 現在是,會元捧得太高,殿試卻答不出題,交了白卷……正所謂捧得越高摔得越痛!摔得越難看! 越想,溫氏心越灰。她也不愿相信張博元他們這些話,但褚云攀答不出題是吳爺親眼所見。這實在是不能自欺欺人。 “現在好像已經過了巳時啦!”葉薇采低聲說了一句。 溫氏和褚伯爺一怔,溫氏神色不好:“才……這么一會,就過了巳時了?” 聊天聊得專注,時間便過得很快。溫氏覺得時間實在太快了,剛剛還聽到女婿一個字都沒有,這時間嗖地一聲,真要交白卷了! 溫氏等人越來忐忑不安,就這樣又過了大半個時辰,下面的百姓突然一陣陣sao動和哄叫聲:“狀元出來啦!” 葉棠采一喜,連忙趴到到窗邊。 張博元、許瑞、葉承德和殷婷娘第一時間來到了窗邊,激動地往下看。大堂的人起哄著也往窗邊擠:“快看快看!” 眾人望下去,只見下面大大的黃色旗子開路,鼓樂震天。一行三人被前呼后擁地走出來。 為首的那人頭戴金花烏紗帽,身穿大紅袍,腳跨金鞍紅鬃馬,正是狀元郎。出來后,他第一時間轉過頭來,望向這邊,遠遠的,只見他容貌華麗,眉目疏朗。 葉棠采看著便是一喜:“三爺!” 褚云攀知道他們就訂了這邊的座席,出來第一時間就望過去,只見人擠人的一排窗戶里,一張明艷的小臉朝著他笑。 他心里大樂,便朝著她招手。 然后下面羅鼓開路,狀元、榜眼和探花被持衛護著,緩緩前行,百姓爭相追著看,那些小孩子們一邊跑一邊叫著笑著,說以后也要中狀元游街,一片片一熱鬧非凡。 “??!三郎中了!三郎中狀元啦!”褚伯爺激動得滿臉潮紅,老臉發燙,恨不得暈死過去。 “這……真中了!”溫氏笑著,回頭看到女兒那張明艷的小臉,一時不知為何,居然哭了出來。 “哎呀,這是少年會元吧!居然中狀元啦!”大堂上的人也是一片片驚呼聲。 葉承德和殷婷娘臉色劇變。 許瑞和張博元卻是呆在那里,只覺得頭腦嗡鳴。 怎么中了?怎么會中的?咱們不是說好不中的嗎?怎么會中了的? 剛剛他們還可著勁地埋汰人家,說人家會跟十年前的某會元一樣倒霉催,落得個同進士的下場,哪里想到,人家不但不是同進士,還進了一甲,狀元及第! 現在他們的感覺是,啪啪啪啪,臉好像被人抽著!打著!一陣陣的發疼發燙,羞憤欲死。 “怎會這樣的……”吳爺也是臉色尷尬啊,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老爺?!边@時樓梯口跑進來一名小廝,“可算找到你了!好好的看殿試,你怎么溜了?”這正是吳爺的小廝。 吳爺哪還顧得上解釋,只皺著眉道:“那個少年會元,不是一直在磨墨么,怎么會狀元及第了?” 眾人聽著,都豎著耳朵。 那小廝說著就有些神采飛揚:“原本,人人都以為他要交白卷了?!?/br> 畢竟是少年會元,在場的官員們個個都知道他,也認得他,看著他磨了半場墨,很是詫異。 正宣帝坐在龍椅上,也是頗為失望,然后不再看他,把目光投到別的考生身上了。 誰知道,剩下最后兩刻鐘的時候,他才放下了松煙墨,提筆奮筆疾書 正宣帝和眾官員見那個磨了大半個時辰墨的少年會元終于動了,便以為他見時間到了,實在想不出來,便隨便寫點東西應附。 抬頭望去,卻見他坐資端正,皎皎如明月的臉龐冷若清輝,不見一絲一毫的慌亂與焦急,好像原本就該如此的一樣。 眾人不敢驚異。 只見他提筆疾書,期間不作停留,不神思。 眾人見他這般模樣,便知,他這大半個時辰居然是在打腹稿! 但打腹稿這玩意,可不是這樣打的。在座大半都是文官,都是滿腹經倫之人,大多數都是科考出身,平時都是要針對時政做文章的。 這些考題這么多觀點和論證,若不寫出來,跟本就無法理順思維,畢竟所思所想是一回事,寫出來,有時卻會詞不達意,寫不清心里的話。 但眼前這個少年,卻是一口氣洋洋灑灑地寫下兩大頁。 下筆還快。 這是考卷,就得這么兩張紙,一不小心,就可能沾墨了,污了。 但他卻沒有,動作行云流水一般流暢。 他長得又俊美,清卓華麗,往那里一坐,便是肅肅似青松,皎皎如朗月,風姿獨秀,好像在場所有人都成了他的背景一般。 光看著他提筆寫字,便讓人覺得是一種視覺享受,讓人側目。 待他寫完,便輕輕嘆出一口氣,剛擱下筆,外頭“鐺”地一聲羅鼓響起。 站在臺階龍椅傍的蔡結上前一步,清喊一聲:“殿試結束!” 小太監走下去,把眾考生的考卷一一收上來,然后呈到龍案上。 正宣帝拿起考卷,一張張地翻閱,一時點頭,一時雙眼一亮。中間看到褚云攀,便是雙眼一亮,只覺其從破題到對策,如一般。針砭時弊,一針見血。 最令人驚訝的是,他一氣呵成的卷子,言詞之間毫無生澀阻滯,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不能說他的語句或是辭藻有多華麗,反而,他行文簡潔,卻讓人有一種流暢通達四理之感。讓人看著似是一種享受一般。 別說毫不停頓地書寫兩頁難以做到,便是認真思考,細細斟酌也難以做到。 正宣帝驚訝于他的才華,更驚奇于他的天賦。 立刻就圈下了他。 最后點出了前三甲。褚云攀、陳之恒和趙凡須。 然后正宣帝又在狀元、榜眼和探花之間猶豫了。 一般殿試三甲,個個都是才華出眾,難分彼此。帝皇會點最年輕俊美那個為探花郎。 但褚云攀比兩人都出色,才華太明顯,陳之恒也是二十多歲的俊小伙,趙凡須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如果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