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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如此,六年前,為什么不把這事告訴我,好讓我把人接回來?!?/br> 葉承德垂下眼:“這個……開始……我也不知他是我兒子,婷娘瞞著我。因為家里已經有筠哥兒,婷娘不爭不搶,所以不說?!?/br> 葉鶴文聽著便是感嘆,真是個好女人??! “后來,三年前,一次瑞兒說自己是早產的,我心里懷疑,悄悄滴血,才知道他是我的兒子。再三追問之下,婷娘才告訴我真相。所以,瑞兒不是野種,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比~承德道。 葉鶴文突然想起,這個許瑞,好像是有秀才功名的!心砰砰地跳著?!斑@……那就真不是野種了?!?/br> 其實論理,許瑞是許大實的兒子那叫有名有姓,有生母有生父的,才不叫野種。若他真的是葉承德與殷婷娘的兒子,那才真的叫野種了! 但葉鶴文護短,別人家的孩子是野種,自己的孫子卻不叫野種。 “那你既然知道了,什么不告訴家里?”葉鶴文說。 “爹也不瞧瞧溫氏什么德行,筠兒是個紈绔,而瑞兒卻是個上進能念書的,她能容得下瑞兒嗎?”葉承德說,“這幾年正是他讀書最重要的關頭,若真的認了回家,溫氏天天鬧,他能好好讀書嗎?” 葉鶴文越聽心里越熱,也對溫氏越加不滿了:“那個溫氏就是個不講理的。瞧她那大姐的德行,就是潑婦。那現在……那個孩子,八月秋闈……”越說心里越是激動。 “對,瑞兒要參加下個月的秋闈。夫子對他很有信心,說他能中!”葉承德道,“本來,我想等到瑞兒中了舉,才給爹一個驚喜的。不想卻發生了這種事……爹,你很快就有個舉人孫子了?!?/br> “你、你、你真是的,怎么瞞得這得這么緊呢?!弊焐先秦煿值脑?,但語氣卻帶著激動不己的笑意。 他有個舉人孫子!有個舉人孫子! 他終于有個上進能念書的孫子,而且馬上就是舉人了! 越想,葉鶴文便越高興心熱。 他雖然是勛貴之后,但他自己本來就是進士出身,自然看重讀書人。 可恨他的兒子和孫子沒一個能念書的,個個都是酒囊飯桶,這一代的兩個孫子,一個紈绔,一個整天拖著兩桶鼻涕連句詩都念不好。 他的老臉都快被這二人丟盡了! 再瞧瞧張贊那個老匹夫,當年比他差一個名次已經混成了正三品的大員,兒子雖然不行,卻有個少年秀才的天才孫子。 葉鶴文眼饞心渴,連做夢都想有個能念書的子孫。 而現在,這么一大個能耐孫子憑空冒出來,不但能念書,而且已經有了秀才功名,下個月就要秋闈了! 若中了,那明天春闈,說不定就是進士了!甚至是狀元探花都有可能。 有了這么一個爭氣的孫子,他還用得著靠張博元這個孫女婿? “那爹……他們在說把婷娘趕走的事情……”葉承德看著他。 “趕啥趕,那是我大孫子的娘,咋能趕了!”葉鶴文怒瞪了他一眼。 葉承德聽著就笑了,他早知這件事說出來,爹就會站到他們這邊。但現在他還未準備好,所以一直不說。 “那現在趕快接回家?!比~鶴文急道。 葉承德皺起了眉:“爹,現在瑞兒正準備秋闈,突然說破了他的身份,到時溫氏等人又要鬧了,自然影響他科考?!?/br> “對對?!比~鶴文連忙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全。等他中了舉,再認祖歸宗?!?/br> 葉承德雙眼微閃,也是該好好準備認祖歸宗的事情了,得先向爹透個底,也讓爹幫忙幫忙?!暗?,瑞兒這么優秀,可不能讓他只當庶子?!?/br> “你……你說什么?”葉鶴文皺起了眉,他當然也不想這么優秀的孫子當庶子,他想了想就說:“難道你想讓他認到溫氏名下?這行不通?!?/br> 大齊有律令,若正室是有嫡子是,不能把庶子記于名下。 “這當然不可能?!比~承德搖頭。 “行了,先不說這個,外頭還有一大攤事兒?!比~鶴文開心過后,又有些怒恨。 剛剛他跟大溫氏都要同仇敵愾了,不想卻得知自己有了這么個金孫,兒子都是為了保護他的大金孫,哪里還會氣兒子,夸他還來不及。于是越發惱恨外面的大溫氏和葉棠采。 “老太爺,你們好了沒有?”門外響起錢嬤嬤的聲音。 “行了?!比~鶴文說著便推開門。 父子二人出了門,跟著錢嬤嬤一起回了西次間。 葉鶴文重新坐到榻上,卻是先看了葉筠一眼。只見這個大孫子倒是長得俊美非常,卻沒正沒形的,就是個紈绔,倒搖了搖頭。 以前瞧著便生氣,現在瞧著卻不生氣了。反正都廢了,他有個更了不起的孫子。 大溫氏和秋家兄弟早已經一臉不耐煩,大溫氏道:“如何,商量好沒有?那個外室什么時候攆走!” 葉棠采掃視著葉鶴文的神色,見他半白的粗眉高高地揚起來,顯然心情激動興奮,心里便是一陣冷笑。 “姨太太,咱們一人退一步吧!”葉鶴文微微一嘆。 “什么一人退一步!”大溫氏拍案而起,“剛剛已經說了,我們所退的步就是,一把那個外室給攆得遠遠的,咱們把案子撤了,二是葉承德與外室一起坐牢?!?/br> 葉鶴文見她死咬著不放,很是怒恨:“那也不過是一個外室而已,為什么不能容下她?這是犯了妒,是刻薄和小氣!作為一個婦人,這是犯了七七……” “我倒是想知道,我娘若容不下她,她能在外面當了六年的太太?”葉棠采冷喝一聲。 葉鶴文老臉一僵,指著葉棠采顫抖著手:“你……” “我娘倒是容下她了,她倒好,跟葉承德一起摸我娘的嫁妝。我倒是想知道,哪家妾室或外室這么厲害,摸到主母的嫁妝來了?咱們靖安侯府還有這條規矩的?”葉棠采眼里的嘲諷更深了。 葉鶴文見她死咬著不放,氣得眼前發黑:“你——” “我倒是想知道,剛剛祖父還是非常講道理的,也明明說好讓他攆了殷婷娘的。突然被爹拉了出,商量了一陣就不講理,不分是非黑白了?!比~棠采突然笑了起來,“不知道祖父跟爹商量了什么?” 聞言,葉鶴文心中一凜,眼皮突突地跳著。這件事不能說出來,若大溫氏知道許瑞是自己的親孫子,不怕她鬧騰,若鬧起來再多認了。 認了流落在外的血脈倒沒什么,就怕他們拿這事攻jian瑞兒,說他是jian生子,讓他無法科考。 jian生子這種事,一般都是民不告官不究的,就像現在的嫁妝事件一樣,便若真細究起來,是真的會影響科考的。 葉鶴文只冷聲道:“他跟我說,殷婷娘好幾次救他的命,這些年,如果沒有她的照顧,他都不知如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