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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嬤嬤點頭,“殿下今天休沐?!?/br> 太子妃這才點了點頭。 說話間,琴瑟已經帶著葉棠采走進了正華院,太子妃抬起頭,只覺得葉棠采比上次見時好像又明媚了幾分,心下酸溜溜的不好受。 臉上卻笑道:“褚三奶奶來了,請坐?!?/br> 葉棠采臉帶喜色:“謝娘娘?!?/br> 太子妃和史嬤嬤對視一眼,指著眼前一張長案:“就在這里做吧!本宮閑得無聊,就瞧著你們做。而且這花清香怡人,本宮怪喜歡的?!?/br> “是,娘娘?!比~棠采笑著答應。 太子妃坐在榻上,就在長榻右則,擺了一張大大的矮腿紅漆楠木長案,長案兩邊放著莆團。 葉棠采與琴瑟跪坐在莆團上,把紅的、粉的、白的玫瑰花鋪散在長案上,二人拿出棉布來,細細地擦著。 而左則也是一張長案,卻是有兩名貌美丫鬟在煮茶。 太子妃歪在上首,端著一個青瓷藤紋的茶盞,史嬤嬤笑著道:“瞧嬤嬤,右邊制花,右邊烹茶,真是風雅?!?/br> “嗯,本宮也覺得?!碧渝Φ?,“花香茶香讓人心悅,褚三奶奶閑時就多來給本宮制花?!?/br> 葉棠采說道:“能為娘娘制花,妾身深感榮幸?!?/br> 太子妃挑了挑唇,自己身為太子妃,除了太后和皇后之外,大齊最尊貴的女子,誰不奉承。 “瞧娘娘……”琴瑟笑了起來,“奴婢就說,娘娘愛干花,卻不緊不慢的,原來只是想看人制花而已?!?/br>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太子妃突然說:“對了,本宮今天一早親手做的玫瑰水晶糕,也該凝了吧?” “奴婢去看看?!笔穻邒咄肆讼氯?,不一會,就捧著托盤上前。 只見托盤上擺著兩個水晶碟子,碟子上是粉色的晶瑩剔透的玫瑰糕。 “娘娘,你做的糕點好了?!笔穻邒咝χf?!澳锬锏拿倒逅Ц庾龅眠@般好,也該請殿下過來品償品償?!?/br> 太子妃雙眼微閃,嗯了一聲。 史嬤嬤把糕點放在榻上的炕桌上,就退了出去。 太子因著幾天前田改的事情忙了好幾天,今上特準他休沐。他難得有閑情逸致,在書房里下棋。 陪著的不是他的謀士或清客,而是他的隨身太監李桂。 太子一邊心不在焉地下著棋一邊說:“皇祖母又問本宮側妃待選的事情了?!?/br> “太后娘娘不過是關心殿下,經過張曼曼一事,倒是上心起來了?!崩罟鹦χf,“也怪那兩個待選可著勁地討好太后她老人家?!?/br> 聽到這,太子呵地一聲冷笑,笑聲帶著自得。 “就算她們再努力又如何,她們可沒有那個福份?!崩罟鹫f。 說到這,太子又想到白如嫣,心癢癢的,“白如嫣那里,可準備好了?” “是的,殿下放一萬個心?!崩罟鹦χ?,“保證殿下抱得美人歸……” 說到最后,他臉僵了一下,因為太子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李桂自知失言,便垂下頭不敢再作聲。 抱得美人歸,這種話是說不得的。就算太子真的想抱得美人歸,但也不能說出口。要含蓄地說欣賞她的賢良淑德! “殿下?!蓖饷骓懫鹨粋€聲音。 太子皺起了眉,認得這是史嬤嬤的聲音:“何事?” 史嬤嬤不敢進去,而且這是書房重地,她是不能進的,她只站在書房門口:“娘娘做了玫瑰水晶糕,請殿下過去品償?!?/br> 太子心里滿滿都是不耐煩,昨天是初一,他才去了她那里用飯和安歇,雖然這安歇真的只是安歇,但他也是去過了。怎么現在又來煩? 太子道:“本宮正下到緊要關頭,你讓人送過來吧!” 史嬤嬤說:“殿下,這是娘娘親手做的,還煮了茶,殿下不去,就喝不到娘娘親手泡的茶了?!?/br> 太子覺得今天的史嬤嬤有點不識趣了,但若因這事較真責怪她,又失了風度,就說:“你先回去,本宮下完這一盤隨后就到?!?/br> “是?!笔穻邒咭幌?,連忙離開了。 史嬤嬤離開后,太子又落了兩子,再也沒有興致了。畢竟李桂棋力一般,從來沒贏過他。 “走吧!”太子站了起來,帶著李桂出了書房,一路往正華院而去。 對于這個太子妃,太子自來都是淡淡的。 她出身百年望族,書香門第姚家,其父更是刑部尚書,成親前就頗有才名。雖然容貌欠佳,但他正要這只看內在的賢名,這樁婚事太子大體是滿意的。 后來兩名側妃陸續入門,馮家突然掘起,他也越發看重馮側妃了。至于另一個側妃,卻在兩年前難產身亡,否則現在不會再選。 他想說死得好,否則他哪能得了白如焉。 馮側妃娘家勢大,白如焉貌美,現在瞧著太子妃也就那樣,長得讓人看著沒有裕望,家勢也不及馮側妃,她所出的嫡長子還去世了。 他就想著,將來的皇后也不是非她不可,換個人也行。 所以他對太子妃越發疏懶起來。 因著規距,每月初一十五才過去用晚飯和安歇,夜里睡同一張床上,但這一年好像都沒碰過她了。 一邊想著,太子已經走進了正華院的院門。 外面的丫鬟紛紛行禮:“參見殿下?!?/br> 太子連應也沒應,直徑走進屋里。 正在烹茶的,制花的,紛紛站起來行禮:“參見太子殿下?!?/br> 太子妃正坐在榻上右則,太子快步走來,坐到了左邊。 “殿下,請償一下臣妾所做的玫瑰水晶糕吧!”太子妃笑著說。 太子敷衍地拿起一塊,剛咬一口,接著,整個人都僵住了,就連口中的糕點都忘記了咀嚼。 只見下首左則正有兩名少女在制花,大大的矮腿長案上鋪滿紅的、粉的各種嬌艷的玫瑰花。正玫瑰花再嬌艷,也不及那少女的驚鴻一瞥。 少女正低著頭輕撫著桌上的花瓣,插在鬢邊的海棠簪子垂下赤金流蘇,把她一張小臉映得面若芙蓉。 好像感受到他的視線,她長睫輕抬,黛眉在光線下暈染出明媚的弧度,一雙流光艷彩的眸子就這樣往他這邊蕩漾開來,眼梢微翹,盡的是媚意天成,垂眸斂眉間,端的是風流旖旎,看得人心魂搖曳,移不開眼。 太子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樣的絕色美人,他長這么大只見過兩個。第一個是宮里的榮貴妃,十多年前真是美得名動京城,可惜美人遲暮,現如今容貌已大打折扣。 第二個就是眼前這位少女。說是少女,她雖然瞧著十五六歲的年紀,卻梳著婦人的發式,顯然是個新婚不久的小婦人。 怎么京城還有這樣的絕色美人,不都說上官修的女兒上官韻容貌冠絕京城么?現在瞧著,那上官韻在她跟前還要遜色三分。 “殿下,請喝茶吧!這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