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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都走進了大門,往大廳而去。 這時秋桔自人群里鉆出來,躡手躡腳地回到葉棠采身后,拉了拉葉棠采的手。 葉棠采眼里閃過笑意,對葉玲嬌和溫藍雅道:“小姑,表姐,咱們也回去吧!” 眾人回到大客廳,卻不見了葉鶴文和苗氏,就連溫氏等人都不在了。 大廳里卻還有客人在,都在交頭接耳地說著話,臉上露出嘲諷之色。 葉棠采雙眼微閃,顯然,外面的事情已經有下人回來通報了。葉鶴文哪還有臉面留在此處招待客人,都氣走了。 “走吧,咱們回安寧堂?!比~玲嬌說。 這種情形,十有八九是回安寧堂訓話了。 幾人走到安寧堂院子外,溫藍雅是外人,這是家丑,自然是不能聽的,她只得待在安寧堂不遠的一個涼亭里。 葉棠采幾人走進安寧堂的屋子里,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怒喝聲: “瞧你們做的好事,嫁妝箱子居然滾出石頭來,我們葉家的臉面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葉承新道:“爹,我們有多少銀子你還不知道么?不往嫁妝箱子里填石頭還能怎樣著?” 當初孫氏心大,一心想多贏錢,別說是葉梨采的嫁妝和莊子,就是連準備來辦婚禮的銀子全都放了進去,結果自然是輸了個清光。 夫妻二人為著婚禮忙得焦頭爛額。 孫氏更是回娘家借錢,但她本來就是庶女,當家的是嫡兄嫡嫂,見不得葉梨采高嫁,也只借了五百兩銀子。 葉承新也是東拼西湊的,又湊了五六百兩銀子。 葉承德暗地里給了二百兩,張博元把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又向朋友借了,湊了一千兩,孫氏又賣了一些舊衣等物。 通共才湊了三千兩銀子出頭。 才這么一點錢,若又辦婚禮又當成嫁妝,那別提多寒酸了!到時不知會被人如何笑話羞辱。 葉梨采最是丟不起這個人,說若是辦得這么寒酸,不如不辦的好! 最后三人一合計,既然嫁妝不過是這么點,不如就沒有好了!都是統一意見,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酒要好的,布置要華麗。至于鳳冠和嫁衣是在輸錢之前就定好的,只給剩下的尾款。 既然嫁妝是假的,塑性就堆夠一百二十八臺,風光個徹底! “你、你……”葉鶴文指著下首的葉承新氣得說不出話來。 葉承新這段時間也是被嫁妝錢銀折磨得快要崩潰了,見葉鶴文還要罵,便爆發了,仰著脖著叫著: “錢是輸光了!是我們的錯!但我們也認錯了!咱們手里有多少銀子,爹也是心里有數的。咱們把婚禮辦成這樣,爹開始也覺得面上有光??!當時倒是不說話兒!至于嫁妝里是什么,爹難道還猜不著?” 聽著這話,葉鶴文被噎得作不了聲。 的確,他早就猜到了的!嫁妝箱里不是空的就是無用之物,他當時還想著二兒子咋這么聰明呢!面子里子都有了! 但這種事葉鶴文是不可能承認的! 葉鶴文氣道:“我只是以為你能耐大了,賺了這么多錢回來!” “我若有這能耐,早上天了!”葉承新說。自己兒子幾斤幾兩他心里真沒點數么? 葉鶴文氣得差點歪在榻上。 “老太爺,明天還有回門……”羅氏用帕子輕掩著嘴,遮著唇上的笑意,語氣滿是擔憂。 溫氏眼里掠過幸災樂禍。無恥的下作東西,這就叫報應! 孫氏臉上火辣辣的,很是糾結難堪。原本有多期待明天的風光回門,現在就有多害怕。 迎親鬧出了這么一場大笑話,也不知張家那邊什么反應?定怒恨死了梨姐兒了!她的梨姐兒啊,該如何是好? 葉鶴文已經被氣得沒有脾氣了,一聲不作地坐著不說話。 “爹?!边@時葉玲嬌、葉棠采和葉薇采姑侄仨走了進來。 一看到葉棠采,孫氏和葉承新便是臉色一變,那表情別提多精彩了。剛剛她還在葉棠采跟前炫耀呢!現在只有啪啪啪……臉在響! “外面如何了?”葉鶴文有氣無力地問。 “呃……”葉玲嬌唇角一抽,“外面只笑話梨姐兒和張博元……卻稱贊爹公平清正,是個好祖父!說梨姐兒搶了棠姐兒的婚事,爹就不愿意出嫁妝了!是個明鏡似的人。爹不用擔心……你還落了個好名聲!” 葉鶴文捂著眼,手肘撐在炕桌上。 這種好名聲,他能不要嗎? 而且……想著,葉鶴文老臉立刻漲得通經,總感到自己被啪啪打臉,在葉棠采和溫氏面前一陣陣地無地自容。 因為他前頭不但給了葉梨采嫁妝,還想把葉棠采的東西搶過來給葉梨采。 現在百姓送了他這么一頂公平清正,心如明鏡的大高帽子,真是咣地一聲,把他砸得七葷八素!不知如何自處! “咳,外面好些客人還沒有走呢,你們都出去招呼剩下的客人吧!”苗氏知道葉鶴文尷尬,連忙把人都趕出去?!斑€有玲嬌兒和棠姐兒,你們也都出去看看有沒有別的年輕姑娘媳婦要招待的?!?/br> 現在事情到了這地步,說什么都沒用。都趕出去,沒得看著心煩。 溫氏答應一聲,一群人便魚灌而出。 孫氏和葉承新走得最快,一溜煙的就不見了人影。 溫氏和羅氏看著二房灰溜溜的背影,很是意味深長。 走出屋子,溫氏直到現在才覺得今天真是個好天氣??!春風和暖,陽光明媚,真舒服! “棠姐兒,今天的風吹得真舒服?!睖厥侠~棠采輕嘆出聲?!肮凰脑伦詈冒?!” 葉棠采撲哧一聲,挽著溫氏跨出院門。 葉承德看著溫氏和葉棠采那得意高興的神情,眼神就陰了陰,心里說不出的惱恨厭惡。 真是惡毒??!博元和梨姐兒好好的婚禮鬧成了這般模樣,她們居然還幸災落禍地笑出聲來! …… 張博元出去迎親之后,每隔一陣,就會有個小廝回來傳話,說走到哪里了,接到新娘沒有。 孟氏因著外頭的事情,走進書房給張宏回話,正見小廝在報信。 小廝立在下首,唾沫橫飛地說:“那靖安侯嫁女的場面不知多氣派,酒水用的是金泉彎的女兒紅,寫燈籠的用金粉,到處張燈結彩,那聘禮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抬!進去的賓客無人不夸!” 張宏聽著很是滿意,又剛巧見孟氏進來,便朝著孟氏笑道:“瞧瞧,這婚禮氣派。你啊,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就不要太過計較了?!?/br> 孟氏很是不情愿,還是說:“什么計較不計較的,到了這個時候,我還能如何?” 張宏為讓她開心一點,便對小廝道:“還有什么?” 那小廝再次唾沫橫飛,把葉家嫁女如何如何的風光描繪得活靈活現。 孟氏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