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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控臺,通過透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百余名正在列隊的機動科新生,在隊伍的最前方他看到了那個告了他一狀的綠發少年,而少年似乎也看到了他。吉米撅著嘴,眼睛朝主控臺瞥了一眼快速轉到了其他的地方。拉斐爾之前只當少年的哭泣與低頭是有些嬌氣或者慚愧,可現在看來那一個個移開視線的小動作里倒是有幾分狡黠的意思。訓練開始,拉斐爾便一邊觀察著訓練場上的狀況一邊盯著智腦上給出的學員體能耗損數據。剛開始的三十分鐘一切正常,所有學生都跟在教官的步調上,可到了四十分鐘之后逐漸有人落了下來,看到這種學生拉斐爾都會切到對方的對講機上,在不同的階段用不同的口氣反復激勵他們直到他們完成所有的項目。“加油!你可以堅持下來的?!?/br>“別人還在繼續,你有什么資格停下來?!?/br>“你已經完成一半了,想現在前功盡棄嗎?”而遇到吉米,拉斐爾卻只和對方確認了三遍,“以你的體質是可以完成這個訓練的,你確定堅持不下去了嗎?”吉米聽著很不耐煩,怪里怪氣的回了他好幾遍,“不行!”“跟不上!”“我快要累死了,我要休息!”機動科的體能訓練強度如何,在整顆塔沙星的所有學生中沒有哪個學生比拉斐爾更清楚了??v觀機動科多年來的軍訓記錄,想要完成整套體能訓練至少要B級以上體能,但軍訓初期的訓練即使是C級體能也可以撐下來。拉斐爾盯著吉米體能表上B-,臉上露出了少見的厭煩。這種人到底把軍校當成什么了?混個軍職,鍍層金嗎?雖然很想立刻將這種人遣返,但是拉斐爾還是用著含笑的聲音沖著對講機回復道,“那就去去休息吧?!?/br>“呵?!奔椎靡獾某骺嘏_看了一眼,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屁股坐到休息區的椅子上就沒有再站起來的打算。對于吉米的這種德行拉斐爾只覺得好笑,雖然教官和助理可以根據學生軍訓時的行為表現上下調整訓練成績,但是訓練的主成績可是由測評系統自動排出的??!難道這位天真的少爺以為他有一個當稅務官的老爸,就能到哪兒都橫著走了嗎?拉斐爾從這回徹底從生氣轉變成了可笑,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他弟弟的身上,還不等他動手大哥二哥就能把四兒抽成個小豬頭,保證和他茶幾上的小豬擺件一樣又腫又紅,撅著坐也坐不下來的小屁股哭得有今生沒來世。訓練結束后,拉斐爾核對著系統給出的訓練結果,除了一部分體能較差但是仍然堅持完成了訓練的人他多個了半級以外,其他多數人成績他都未進行改動,至于吉米……呵。這個笑聲,拉斐爾原封不動的還給吉米,前來查閱成績的年輕教官在看到這個成績的時候,毫不吝嗇的給拉斐爾豎了個大拇指,“也就只有你敢把總教頭的話當成耳旁風?!?/br>拉斐爾打趣的回道,“這不是有你給我在上頭扛著嗎?”“別,唐克那嗓子一吼,我耳朵就得聾三天?!毖Χ葥u了搖頭,提點般的對拉斐爾悄聲講道,“機動科的總成績你這一周千萬別去點更新,不然教頭看見了又要把你單獨抓取訓話?!?/br>“難道下周就行了?”拉斐爾一聽這話就知道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門道。薛度假裝抬起手腕看簡訊,順勢就將一個人的資料發送到了拉斐爾的智腦上,拍了拍拉斐爾的肩膀,“這人下周來塔沙,你有空去認識認識,我估計這次軍訓后面三個禮拜,你和他都要在教頭的辦公室里安營扎寨,趁早搞好關系有備無患?!?/br>“合著半天您不是給我指明路,而是給我找同伙啊?!崩碃査查g覺得無奈又好笑。“你的人生都黑那樣了,還能有什么明路。給你找個墊背一起摔,受力面加大點已經不容易了?別再挑三揀四了?!毖Χ冗谥缆冻鲆粋€不怎么好看的笑容,轉身便扯著嗓子帶著那群在他眼里啥都不是的傻小子們前往下一個訓練點。看著薛度那和趕羊完全沒區別的趕人大法,拉斐爾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就不懂了,不過就是養了一條白眼狼,怎么所有人都覺得他的人生就此黑成狗了?那些人到底把他臆想成什么凄慘的模樣了?他以前覺得沒有必要解釋,本以為謠言會止于智者,可不想一個假期過去了,事情反而愈演愈烈。連他以為最懂他的瑞亞都懷疑他失戀情傷了,其他人就更別談了。拉斐爾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糾結的朝資料室走去,薛度的建議他會考慮,但是資料室里椅子底下那張雅尼拉留給他的芯片他卻不得不帶走,不然要是讓別人發現了他們的潛入計劃,那可就糟糕了。取走芯片后,人生無比“黑暗”的青年并沒有急著讀取智腦中的內容,而是一直等到了所有人全部入睡,才悄悄打開了塔沙星的立體地圖,觀察著軍訓區的布防圖以及雪顛戰團提交給學院使用協議,拉斐爾終于在天亮前找出了潛入東半球的最佳路線!在軍訓的第七天,終于等來一天假期的兩人迫不及待的闖入了東半球,窩在事先選定好的山壁上,兩人架著超長望遠鏡遠遠的觀測著樹立在海岸邊的臨時基地。很快雅尼拉便在兩家機甲的陰影底下發現了雪皇露在外面的半截短尾巴,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拉斐爾,示意對方將望遠鏡調整到自己這個位置。可就在這個調整的過程中,拉斐爾卻意外看到了一個更令他訝然的人。“臨、臨云怎么會在這里?”拉斐爾不敢置信的疑惑了一句,定了定神抓起望遠鏡又多看了一眼,那個將全身包裹在白色之下,臉上還覆著半面面罩的人,分明就是傳說中的雪顛戰團的團長,臨云。雅尼拉雖然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卻沒有立刻調轉鏡頭。在她來看臨云的出現雖是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雪皇怎么說都是臨云的魂跡,如果主人不在,魂跡又怎么可能出現呢?”“可是……”拉斐爾在臨云周圍搜索了一大圈,最后還是將視線聚焦在了那個純白色的男人身上,很是費解的問道“可為什么霍德爾之弓在臨云手上?”“什么?”雅尼拉大叫了一聲。拉斐爾趕忙捂住她的嘴。在雅尼拉的鏡頭前方,雪皇節奏性擺動的短尾巴忽然頓了一下,好似發現了什么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隔了一會兒又繼續自顧自的甩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雪皇皇:主人,發現兩只雜蟲可以吃喵?臨云云:不可以。雪皇皇:可是霍公公也說肚子餓了喵!臨云云:非生物形魂跡是不會餓的。霍公公:餓!臨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