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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發現叫不醒他,只好架起他的身子,向內室走去。“這么睡著,可是會著涼的?!?/br>幫他脫掉外袍和鞋子,擺正身體,蓋好棉被,韓拓沒走,徑直坐在床邊。本來之前被灌醉還沒有完全休息好,之后又一路狂奔、到處尋找,接著又喝了不少的酒,即使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醉意上來,韓拓眼前一陣暈眩,不得已,只好坐下等暈眩感消失再離開。揉著太陽xue,目光不自覺地流連于某人的睡顏。臉頰粉紅,朱唇濕潤,似乎是習慣使然,即使是睡覺的時候,唇角依然微微上揚,神態自然放松,表情安詳,柔化了那張并不顯女氣的臉。大概是被醉意控制了。韓拓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那張異常誘人的臉。像是怕吵醒他,韓拓手指輕觸,稍碰即離,見他沒有反應,便大著膽子,劃過他修長的眉、緊閉的眼,挺拔的鼻梁,隨后是水潤的薄唇……某一晚的記憶涌入腦?!种赶碌娜彳?,他曾經在迷亂中肆意品嘗過……盡管之后再沒提起,但不曾忘記那時的感覺。……舒服……很舒服……那是他當時唯一的感想。好想再感受一次啊~他心底發出由衷、狂熱的嘆息……“嗯……”睡著的人突然不舒服的動了動。韓拓猛然驚醒,像觸電一般收回自己的手,這才發現那人沒醒,只是自己不自覺的加重了手指的力量,讓他感覺到了不舒服而已。“呼……”被嚇得滿身冷汗,韓拓松了口氣。真是的,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他可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啊,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我怎么能……!果然都是上次中毒的錯,那么容易就讓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那種人,就算死了,也應該鞭尸一百下來泄憤才對。搞得我現在這么狼狽,竟然對好兄弟起了非分之想,看來是應該找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成個家了,幽蘭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么想著,韓拓略顯心虛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打算好好睡個覺,清醒清醒,順便把那些荒唐可笑的想法,從腦海里狠狠地扔出去,一絲不留!從初一到十五,整整十五天,韓拓沒有離開將軍府,每天陪著青明一起。因為知道他過年后就要離開了,索性就陪他玩個盡興,畢竟不知道今后是否還有機會再來。元宵節當天,晚飯過后青明拿出了被遺忘許久的陶塤,吹了一首。韓拓聽著,隱隱察覺到了他要說什么。淡淡的憂傷伴隨著悠揚的曲調彌漫在房間里,顯得與元宵節喜慶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一曲終了。房間里久久沒有聲音。“我該走了?!?/br>“哪天?”“明天一早?!?/br>韓拓瞪大眼睛看他,滿臉驚訝,“這么急?”“嗯,雪天不好走,我怕有突發狀況,所以提前走也好?!?/br>接受了他的說法,“這樣啊,離開這里后直接回家嗎?”“不,要先回老師家一趟?!?/br>“以后還會再見嗎?”“會?!?/br>“這么肯定?”“十分肯定?!?/br>“呵,說起來,你可到現在還沒告訴我,咱們到底以前在哪里見過呢?”“你還沒想起來?!?/br>“有時候會閃過模糊的影像,但始終看不清?!?/br>“那就先算了吧,等下次見面時,你要是還沒想起來,我再告訴你?!?/br>“都要走了,還不給我個痛快!”“我要是現在告訴你,你八成會翻臉不認人?!?/br>“哈?”韓拓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青明看著他滑稽的表情,依舊淺笑不語。“這些日子,謝謝你了,韓拓?!?/br>“謝什么,都是好兄弟!”“倒是我見外了?!?/br>“你還知道自己見外??!”韓拓鄙視的翻了個白眼。“呵呵~”第二日,城門口聽說青明要離開了,和他有些交情的猴子、老衛幾人都過來送行。“青公子,不再留些日子嗎?走得這么急,還沒給你辦個送別宴,”猴子挽留道。“不了,再留幾日和今天就走也沒什么太大區別,還不如提前離去?!?/br>“那好吧,你多保重!”“青公子,路上保重!”“青公子,一路順風??!”……所有人都和他道了別,最后只剩下韓拓。兩人對視良久。“該說的昨天都已經說過了,多余的話也不多說了,一路上多小心!”“你也保重!”青明抱拳,鄭重道。韓拓抱拳回禮。青明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離開西山城,他一直沒回頭,只是一路向前,腦海里卻是不斷翻涌變換。有年幼時在帝京時發生的事,有這幾年跟隨老師學習的事,也有這將近一年與韓拓相處的事……一幕幕接連不斷的快速閃過。從他理解自己將背負起這個國家時,他就習慣性的克制,將喜怒好惡隱匿于淡然的表象之下,一步一步的按照父皇的要求,成長為一代明君,一位立于萬人之上的孤高君主。其實他原本在回帝京之前,是不能離開老師那里的,但他天資聰穎,比父皇預期的要早一年學會了所有的東西,包括帝王權謀、平衡之術,所以他向他的老師求來了這一年自由,理由是體察民情、了解民生疾苦,實際上,他只是想任性一次,在成為那個人上人之前,看一看未來無法看到的景色,體味一下以后無法體會到的自由的生活。不過,遇到韓拓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自從和韓拓相識熟知后,他時常想起當年推韓拓入水池后,父皇對他說的話:“青明,你一向穩重,謹言慎行,思慮周全,從來不曾出錯,可是這次,你為什么卻推錯了人?以你之能,完全有辦法不著痕跡的趕走他,然后按計劃行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你不顧后果,做了這件事呢?”當時,父皇一再詢問他推韓拓下水的原因,他卻一言不發,直到離開帝京,他也沒有說出導致他沒按計劃行事的原因,父皇也只當他是一時沖動,沒再追問。現在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