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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已久,朝中也不是沒有其他皇子,難道就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的嗎?而且皇上想必也許久未見過他那個才高八斗的兒子,難道沒有可能已經淪為庸才了嗎?”“朝中皇子,大皇子淳厚平庸,二皇子風流不羈,四皇子沉迷山水詩詞,五皇子、六皇子尚且年幼,盡管不知太子的情況,但除他之外的四位皇子無一人堪當大才,而且皇上沒有鏟除掉外戚勢力,或者是留給太子的靠山,或者是他登基前最后的試煉,無論是哪一種,只要他想要皇位,就必定會面臨一些阻礙,而他必須清楚這些阻礙。若他無才無德,下場如何,不用我說,你也想象得到吧?!表n石把局勢攤開,仔細的分析,并把可能的結果擺在他面前。“依你之見,你覺得他將面臨的是哪一種情況?”“試煉?!表n石不避不閃,銳利的黑眸直視他,語氣肯定。青明不著痕跡的收斂了笑容,“何以見得?”“外戚勢力不斷擴大,而皇上沒有進行有效的處理,捧殺,捧到高處再盡數絞殺?!表n石表情平靜地說著飽含殺戮話語,不帶任何感情波動。青明表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是重重一顫,不為他言談間的殺戮感,而為他犀利敏銳的政治眼光。果然是個人才,不僅深諳軍事兵法要領,更明晰時事朝局,對那位太子也沒有過多的私人情緒,坦率正直,確實配得上韓家“國之柱石”的稱號。“呵~”青明輕笑一聲,拿過桌上的酒壺為他倒了一杯,而后也為自己續了一杯。舉杯,“韓兄果然見解獨到且見微知著,青明佩服,先干為敬?!痹捖?,一飲而盡,杯口朝下。“青弟果然是豪爽之人,今日得以相交,實在是韓石之幸?!?,說完,也飲盡了杯中之酒,“來,咱們接著喝?!?/br>“好?!?/br>兩人自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但也沒有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太陽落山后不久,便相攜離開了酒肆。巧的是,兩人竟住在同一間客棧,倒也方便了許多。客房里青明打開窗戶,站在窗邊,不一會兒,一只鴿子撲凌著翅膀,落在窗沿上。修長的手指解下鴿子腿上的紙條。【安否?子歸】青明抽出一張紙,落筆:安。已到臨溪,偶遇韓拓。青明放下毛筆,從袖袋里拿出一塊小巧的蟠龍白玉,輕巧的擺弄兩下,便成了一個印璽的樣子,沾上紅泥,落?。涸妈?。這個名字代表著什么,普天之下大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月璜太子。將韓老將軍的孫子,韓拓,推入花池,險些淹死,因而被圣上驅逐出京,多年裊無音訊的月璜太子。系好紙條,鴿子被重新放出去。青明倚在窗邊,無聲淺笑。“真沒想到,下山后結交的第一個人竟然會是他?,F在,他應該已經猜到,我知曉他的身份這件事了吧,可惜呀,他卻無法猜到我的身份?!?/br>月璜太子,姓姬,名月璜,字青明,而這表字只有皇上、皇后以及一些親近的人才知道。韓老將軍都無從知曉,更何況是韓拓。“看他的態度,應該是已經知道當年是怎么回事了吧……”多年前的記憶在此刻重新變得清晰起來。畢竟那只是他一時興起的意外,原本要被推入花池的人不應該是他,只不過他當時剛好出現了,說的話又不太中聽,所以才趁他發愣的時候,踹他下去了。似是想起了某人當時呆愣的表情,薄唇微張,逸出幾聲輕笑。半晌,笑容微斂。“還有一年,一年嗎?……”他看向帝京的方向,眼中有幾分暗沉,幾分惆悵,沉穩嚴肅得不像一個少年,眸光鋒利,似出鞘的寶劍,僅是片刻,他又恢復成溫潤如玉的模樣,所有的鋒芒隨之消散,“真是期待啊,當他知道我就是那位太子的時候,會是什么表情呢?大概會很有趣吧!”第二日青明一下樓,就看到了獨自坐在桌前的韓拓。他似乎也察覺到了青明的視線,抬頭看去,爽朗一笑,招了招手,“早啊,青弟?!?/br>“韓兄也早?!鼻嗝鞔蛄苏泻?,向他走了過去。叫了早餐,便和韓拓閑聊起來。“青弟今天有什么安排嗎?”“韓兄有事?”“聽說郊外七里亭附近的景色不錯,若是青弟無事,正好一起去看看?!?/br>“好啊,不瞞韓兄,小弟此次離家就是為了四處看看,順便游玩一番?!?/br>“那剛好,來這兒的一路上,我也未曾仔細游玩過,大都是道聽途說,現在正好與青弟一起?!?/br>兩人相視一笑。那日之后,兩人時常一起出游,半個多月的時間,將整個臨溪鎮都逛了個遍。偶有天氣不佳,兩人便在客棧里品茶下棋。當真是棋逢對手,棋品如人品,兩人性格才能智謀,通過那一個個棋局,展現的淋漓盡致:青明沉靜如水,擅長以守為攻,心思縝密,守時如深潭,沉穩而滴水不漏,攻時若江海,濁浪滔天,讓人如臨大敵,隨時有滅頂之災;韓拓迅猛如火,殺伐果決,以攻代守,犀利、敏銳,縱觀全局,搶占先機,稍不留神,便可形成燎原之勢,令人望而生畏,毫無招架之力。正是因為這樣的爭鋒相對,兩人勝負平分,相較之下,和局出現的次數反而多一些。當然,除了對弈踏青,討論兵法時政,韓拓也會在客棧的后院練練劍。每當這時,青明都會拿出自己的陶塤,吹奏一曲。悠揚悅耳的塤聲,翩躚飛舞的衣角,銀光閃閃的長劍,相得益彰的搭配在一起,不見一絲違和感,若不是知道這兩人剛剛認識不到一個月,大概會認為他們是相識已久的知己。第4章第三章這天,兩人又一次去郊外騎馬踏青。兩匹馬,一黑一白,在草地上悠閑地散步。溪邊樹下,青明席地而坐,一條腿曲起,姿態怡然,溫潤中多了幾分瀟灑;他身邊,韓拓仰躺在地上,手臂枕在腦后,嘴里叼著一根草,透出一種痞氣。“真是很久沒有這么悠閑過了~”韓拓看著天上的白云,感慨道。“確實,可惜的是,這樣的時日過一天少一天,也是所剩不多了,”青明眺望遠方,隨口附和。在這樣平靜的氛圍中,似乎又突兀的增添了些許緊張感,兩匹馬兒,忽的抬起脖子,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