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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不是叫你們帶回來嗎?還是被你們弄死了?】鬼仆們訥訥了一會,回道:【他們身上有尸煞,很濃重的味道,我們不敢靠近,讓他們跑了?!?/br>【哎呀呀,氣死我了,你們這沒用的東西?!?/br>正說著,宅靈突然想到,【尸煞?青越山上的僵尸不就老主人一個嗎?難道是老主人出手了?】宅靈趕忙跑到后山去請示,請示了半天也沒人回應,以為老主人又懶得理它,也沒有在意。反正老主人除了理小主人,對其他人都不太感興趣,除非它還能吃。沒有得到應許,宅靈也不敢私闖進去,就離開了,根本不知道,山洞里的老主人已經不見了,原來放棺材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個吸納著月光的洞。洞中往里深望,那是一個宛如地獄的深坑。坑底一個圓形的先天八卦祭壇,無數棺材在祭壇的八個方向整齊排列,如今這些棺材都被打開了,里頭的僵尸跳將出來。仿佛被埋了太久,僵尸們一經出世,就是末日的狂歡。剛剛闖入的盜墓賊,被眾多的僵尸活活撕扯吸干之后,只有兩個跑得快,及時出了石門,又用炸藥將石門震通道又被巨大的轟鳴聲關閉,被陣法困束無法出去的僵尸們,就開始在洞內朝拜從天頂上落下的月華之精。月華之精順直落下,直射在祭壇正中央。祭壇中央原本沒有棺材,是剛剛被一個從上面落下來的棺材占據的,龐大的月華之精,幾乎有八成被吸入那閉合著的陰沉木棺材里,木頭仿佛點燃一般,每一絲紋理都瑩瑩發光。·橫店的旅館中,結束了一天的劇組研究,方善水回房后又開始修煉起來。只是今天打著坐,方善水突然有點心神不定,一睜眼,就看到枕著他的腿在睡覺的手辦師父,好像忽地失重了一下,小身體咯噔一震,然后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醒了過來。方善水托著差點沒從腿上翻下去的師父,問:“師父?你怎么了?”手辦師父抱住小白幡撐住自己的下巴,今天它好像有些困,撐著小白幡,才讓它不至于倒回去。對于方善水問的,手辦師父搖了搖頭,表示沒什么。剛剛……它好像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滑滑梯?滑到了坑底咯噔一下,就醒過來了。好像沒有什么。就是似乎聞到了很濃郁的香味,食物的味道,聞得它都餓了。想著想著,手辦師父仿佛無意識般地搖了搖手中的小白幡,搖出了一個比他半個身體還大的黑棉花糖,啊嗚一口啃掉了一半,萎靡的精神頓時一振。方善水看得無言。正在這時,方善水的電話突然響了,拿起一看,是元沛。一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元沛有些驚恐地聲音:【方方,你家的祖師爺好像要詐尸了!】方善水聞言一愣,不禁看向了自己那正咬著棉花糖的師父,師父似乎也聽到了祖師爺、詐尸什么的,腮幫子鼓動著抬頭望他,一臉迷茫。方善水趕忙問道:“嗯?什么祖師爺?你遇到什么了?!?/br>【你的牌位,擺在客廳里經常燒香拜拜的那個牌位,它在動!一直在動!一開始只是輕輕地震,現在震動慢慢變大了,好像要跳起來一樣,簡直像是什么東西活過來一樣,怎么辦方方?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元沛語速極快地將經過交待了一遍。方善水立刻坐直了背,神情嚴肅起來:“祖師爺牌位在動?什么時候開始的?期間有發生什么事嗎?”【沒有發生什么事?就是很突然地……哦,期間好像宅靈叫了一下,說好像地震了,我說沒有地震啊,然后它說不是這里地震,就消失了?!?/br>方善水變了臉色:“不好!”·七爺和林松僥幸逃出了通道,亡命狂奔了半個小時,才體力不支地倒下。歇了一會后,七爺狠狠捶了下地面,一躍而起,將林松揪了過來:“這特么是大墓!這特么是大墓??!真是大墓,一個墓里成千上萬個僵尸,我活這么久都沒聽說過!說,你小子是不是人派來整我的,你想整死我,我先崩了你!”七爺簡直要崩潰了,掐著將青越山的消息帶給他的林家余孽的脖子,槍直接指在林松的太陽xue上。他的手下幾乎全死了,死在那座九龍含珠的大墓里,被僵尸們活活咬死,吸干了血。他雖然跑得快點,出來的時候,及時將最后的炸藥,扔向了打開的石門,從而逃出生天,但也在逃跑的過程中,不小心被僵尸的指甲抓了一下,現在受傷的地方已經開始發紫烏黑,似乎是中了尸毒。林松也是被嚇得魂不附體,不停道:“七爺,七爺,我不知道啊。這里還不安全,我們還是快跑吧,萬一那些僵尸追出來,我們就完了?!?/br>林松因為被七爺的盜墓小團伙排擠,一直跟盜墓賊們隔著一定距離,沒想到這距離反而救了他,讓他成了僥幸逃生的一員,不過他和七爺一樣,同樣中了尸毒。七爺恨得簡直想把林松扒皮拆骨,但是也確實怯了那些僵尸,那些僵尸根本就不像是祖師爺們記載的普通僵尸,他們除了剛醒來時有些僵硬不便,沒過一會就行動敏捷,縱跳如飛,要不是逃生的路窄,阻礙了那些僵尸,七爺覺得自己根本不會有生還余地。七爺發現自己傷勢比林松重,不禁道:“且先饒了你小子一回,過來扶我一把?!彼蛔サ降牡胤?,已經僵硬的快沒有知覺了。七爺和林松踉踉蹌蹌地離開了青越山,找到了在旅館留守的最后兩個手下,又是找糯米又是找各種黑狗血,但是體內的尸毒很頑固,他們只得隱瞞了內情,求助了一些玄門道長,希望得到救助。很快,七爺他們接到了肯定了答復。七爺幾人急忙就買了飛機票要趕過去,正要上飛機的時候,突然撞上了一個人。“你不會小心點啊,眼睛是……”七爺趕忙拉了手下一把,讓他趕緊閉嘴。七爺撞到的這人,一臉笑嘻嘻的一個青年人,氣質顯得很詭異,臉上刻滿了經文。“阿贊帝因,怎么了?”這時,時東錦的手下,也都趕了上來,目光陰冷地看著七爺等人,七爺等人頓時感到不妙起來。時東錦好脾氣地笑了笑:“沒什么,走吧?!?/br>時東錦的兩句輕飄飄的話,幾個盜墓賊莫名松了口氣。錯身而過,兩幫人馬各走各路。然而沒人發現,時東錦袖子里的布娃娃,嘴邊正咬著一根頭發,卡茲卡茲地往嘴里填,那是七爺的頭發。布娃娃吃掉了那根頭發后,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正在登機的時東錦挑了挑眉:“尸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