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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似乎還有點迷糊的樣子,一臉門規不是你定的嗎?你怎么會做錯事,錯了……錯了也肯定是別人的錯。再不然……那就改改吧,改了還是好徒弟。手辦師父似乎理清了思路,小手拍了拍方善水的手指,示意他不要擔心。方善水:……看樣子自家師父是個無差別護短的盲目師父,典型的反派思想,電視劇里的炮灰啊、招人嫌的反派啊,就是他師父這樣的。方善水想起自己小時候卻是一直挺乖的,似乎從來沒有熊得讓師父cao心過,不過他還是嚴肅道:“師父你這樣是不對的,我要是錯了你可以教教我,或者抽我幾頓,把我關起來天天面壁思過?!?/br>手辦師父托著腮嚼著糖果聽著方善水的話,一臉受教,還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你放心的樣子。方善水失笑了下,有些感慨。師父不會,他也不會,因為他們都是世俗的普通人。所以他們青越觀,就是小貓三兩只的家傳派別,而茅山這類克己律己的門派,才能成為在世間屹立千百年的大派。方善水朝著茅山派掌門離去的方向,拱手一拜,以示尊敬。第一一三章容顏改回到旅館。方善水看了看自己疤痕密布的臉,眼下臉頰處,已經掉落的一塊,方善水敲了敲剩余的硬痂,還是有點結實的樣子,想了想,他在浴室放了盆熱水,然后坐在水池里打起坐來。方善水身邊的手辦師父,見方善水入定,似乎知道不能打擾,就從他肩膀上跳了下來,一咕嚕沉到了水中,試著游了游,還沒摸到水面,又沉了。水屬陰且能聚陰,密度也比較大,對手辦師父的元神之體稍有阻礙,所以一落到水中,它就不太容易飄起來了。游到水池邊,手辦師父一跳而起落到了池沿上,渾身濕淋淋的好像身體都變胖了一圈,好像進水了一樣。手辦師父淡定地擰了擰自己的胳膊腿,將水擠出來,又搖了搖腦袋,將濕頭發上的水珠也甩掉。不過在水池邊坐了會后,手辦師父赫然發現,自己離水池中的方善水,好像太遠了點。褚韓給方善水開的這間豪華套房里,浴室很大,還是正方形的,手辦師父左右看看,頓時就有些不太滿意,它和方善水足足隔著一個半方善水的距離。手辦師父坐在池邊想了想,將自己的小白幡拿了出來,搖搖小白幡,等白幡外蕩出一圈絲絲縷縷的棉絮一樣的陰煞,就開始捏它的游泳圈。入定后方善水漸漸忘記了疤痕的事,也聽不到手辦師父的動靜,只是一心修煉。隨著他行功運轉大小周天,他身周的水仿佛受到磁場影響一樣,開始呈現漣漪型的擴散。滴答……滴答……方善水聽到了水聲,然而這水聲卻似乎不是從外頭傳來,而是來自他內腑之間。丹田內,原本只有一滴水珠,漸漸的,隨著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多地轉化,與之匯聚,那滴水珠慢慢大了一圈,一點點地凝成了珍珠大小的滿圓。刺啦刺啦。方善水臉上的硬痂傳來撕裂的聲響,在方善水沒有注意的時候,一塊塊地掉落。手辦師父在水池邊捏了好半天,游泳圈基本都被它捏成了輪胎,往水里一扔,比它自己沉底沉得還利落,連個水漂都不帶起的,看得手辦師父頓時一呆。元神之體的它,落在水里控制不好都飄不起來了,更何況這些陰煞聚成的輪胎。手辦看著眼前的輪胎,托著下巴看著水里的方善水發呆,看著看著,就看到方善水的臉裂了,頓時一驚,立刻跳進了水里。不過這次,手辦師父好像福至心靈一樣,瞬間就掌握了飄的技術,非但沒有沉底,還仿佛踩著水面踏江而過一般,瞬間到了方善水面前。它并沒有打擾方善水,只是盯著方善水的臉看了看,在發現方善水并沒有受傷,也沒有露出什么不對勁的神情,就放心了,然后,咕嚕一下又沉了底。手辦師父抱著手臂坐在池底,回憶了下剛剛踏水而行的感覺,又搖了搖小白幡,繼續捏輪胎,這次輪胎捏成后,他赫然朝里頭吹了口氣,輪胎瞬間脹大三倍,托著手辦師父一咕嚕就往水面上冒。成了。嘩啦飄上了水面,手辦師父正要高興,就對上了方善水那張硬痂幾乎掉完了的臉,手里的小白幡吧嗒一聲被嚇掉在澡球一般大的輪胎上。手辦師父握緊小白旗愣了半響,才開始左右四處地看。再三確定水池中只有這一個方善水,又再三確定眼前的氣息確實沒有被誰掉包,然后就托著下巴飄在輪胎圈上,看著方善水的臉發呆。·方善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亮,周身的池水似乎是被他的體溫侵染,還保持著一定的溫度。睜開眼,他就看到飄在眼前的手辦師父,坐在一個好像輪胎似的東西上,一邊盯著他看,一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手里的黑棉花糖,見他睜開眼,立刻望了過來,一臉莫名的神色。方善水:“師父?怎么了?”手辦師父指了指他的臉,方善水也想起來了,低頭看了眼水里的倒影,隨即站了起來,快速地換了身衣服,走到鏡子前。一眼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哪怕是方善水,都感覺眼睛被閃了下,很有些不適應。方善水的臉,并沒有因為疤痕掉落,而出現膚色不一的陰陽臉,只是他的皮膚仍舊是太白了,甚至不太像活人,猛一看,仿佛見到了地府中的幽魂,安靜地站在開滿彼岸花的奈何橋畔。周圍都黑暗著,只有他是如此引人注目,誘人墮落他腳下的無底深淵。方善水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手辦師父跳到方善水肩上。方善水回頭,指著鏡子里的自己,帶著笑意問師父:“是不是像變了一個人?”被方善水的笑容閃了一下,手辦師父呆愣片刻,好像聽到了遠在千里外的尸身傳來了一聲心跳聲。隨即,手辦師父抬起小手,用手背輕輕碰了碰方善水的臉,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又更加嚴肅地搖了搖頭。看著師父這糾結的樣子,方善水不禁哈哈笑了。鏡子里的人非常的陌生,只有眼神和輪廓,能讓方善水找到自己的影子。方善水心中有些感慨,好像在和過去的自己告別一樣。早在他被遺棄又被師父撿到后,就是新生,然而臉上的疤,仍然會在偶爾的夜深人靜中,提醒他一些不想惦念的事情。正沉浸在思緒中,這時,屋外的門突然被敲響。聽到是褚韓的聲音,方善水就直接過去開門了。“方大師……”褚韓一臉高興,拿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