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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的盯著。醫生先生:“……”溫涼睜開迷蒙的眼睛,燒的不低,他迷迷糊糊的問道:“你是誰?”靳野就跟被人按了暫停按鈕,怔住了:“……”醫生先生拼命忍笑。靳野一點脾氣都沒有,伸手把溫涼虛軟guntang的爪子按在自己臉上,耐心解釋道:“我是靳野?!?/br>溫涼眼神一跳,又開始使勁往回縮自己的手,不過他沒什么力氣,掙扎這兩下跟沒動似的。靳野回頭看了眼醫生先生,醫生先生趕緊肅穆表情,咋這么逗!人家不愿意認識你,你就干脆也裝不認識不就行了?這么不給面子!下次你要不要答我是張三我是李四啊什么的?絕對比你說我是靳野效果好??!看人家小臉皺的,人家討厭你你自己都看不出來吶!醫生先生被自己腦內的吐槽逗笑了,噗的笑了出來。“滾?!?/br>醫生先生趕緊滾出來了,站在病房門口,聽著里面一句句“我是你男朋友”“你好好看看我”“我還有一只狗,你給他取名叫大個兒,你記得嗎”,聽著靳野就跟個話嘮一樣,反反復復的耐心說著,他突然又笑不出來了。“唉……”☆、第六十五章靳野就去了趟廁所,回來就見溫涼挺著虛弱的小身板騎在窗框上,爪子抓著推拉窗,探頭探腦的往下面看。五樓??!靳野都快嚇出心臟病了,一個箭步沖過去拉住溫涼赤裸的腳踝。溫涼叫了一聲,皺著臉往回抽自己的腳,屁股整個都移到窗戶外頭了。靳野手掌如鐵鉗一般握著溫涼的腳腕,另一手揪住他上衣,一把把他薅下來,拎著按到床上,厲聲喝道:“你干什么!想跳樓嗎!”溫涼被他吼的一個激靈,臉色更加蒼白了,眼神驚慌的四處亂看,嘴唇抖了抖,似乎想說什么,又不知道有什么可說。靳野轉身把窗戶鎖死了,再回到病床前,就見溫涼蜷成一團把頭埋在兩個枕頭的縫隙間。靳野心中的驚懼和后怕早已被滿滿的懊悔取代,他坐到床邊,摸了摸溫涼嶙峋的后背,卻換得他懼怕的顫抖。“對不起,我以后不吼你了?!?/br>溫涼偏頭露出一只淚星點點的眼睛偷偷瞧靳野。靳野疲憊的笑了笑,蹲下,下巴擱在床板上,目光溫和的與溫涼平視:“別怕我?!?/br>聽到靳野柔和的聲音,溫涼放松了一些,順勢側躺下來,露出另一只眼睛,他蜷著身子,后腦勺蹭了蹭床單,病服微微往上卷起來了,白白的肚皮露出一點來。在靳野眼里,溫涼像一只傻傻的,心中帶著猜忌的貓,貓看起來精明,智力是遠不如人的,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能嚇得跳起來,需要他一點點的慢慢接近。在旁人眼里,溫涼只是傻了。一副傻態的歪在床上,一句話也不會說,不是傻子是什么?醫生先生用一天的時間找好了房子、保姆,還聯系了醫院,是他一個旁系的師兄,精神病院副院長,等溫涼身體好一點就來接人。過了兩天溫涼好的差不多,又開始作。靳野正拉著他給他洗臉,他突然彎下腰捂著眼睛開始往后縮,一邊縮一邊嗚嗚叫。靳野以為潔面泡沫蟄眼睛,箍住溫涼的脖子一個勁兒的勸慰:“別捂著,我給你擦擦,擦擦就不疼了?!睖貨隹拗鴴暝?,怎么也掙不開,突然往前一沖,一頭撞上了大理石面的洗漱臺。靳野光顧著不讓他后退,沒防備他會往前撞,只聽悶悶的一聲“咚”,溫涼軟倒在他手臂上,靳野整個人都傻了!醫生先生聽到動靜也跑進廁所,沒理靳野,抄起溫涼的手臂把他抱起來,放到病床上檢查起來,半晌說道:“沒事,暈過去了?!?/br>靳野欲哭無淚,伸手撥開他的額發,露出撞青的額角??粗鴾貨鲞@幅樣子,他束手無策,心力交瘁,喃喃道:“怎么會這樣……”醫生先生恨鐵不成鋼,數落道:“他精神有問題,你精神也有問題嗎!在你手上,你都能讓他撞成這樣!”靳野低聲辯解:“我以為,他眼睛不舒服……”“你以為!你以為!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對他要耐心、細心、小心,他有自殘傾向,自殺他也干得出來,你懂不懂?”靳野抹了把臉,疲憊的說道:“讓你那個師兄……來醫院接人吧?!?/br>下午的時候,精神醫院的車開到了住院樓下,幾個全副武裝護士推著一張急救床等著。醫生先生跟師兄寒暄了幾句,這時靳野半抱著溫涼,走到車前,毫不遮掩的同性|戀這年頭還是少見,幾個護士可勁兒的打量兩人,一個俊美高冷霸道總裁風,另一個看不見臉,不過看那頭發,是個五十多的干瘦老頭兒,這兩個人不會是父子吧?一個護士臉紅撲撲的過來跟靳野搭話:“這個人就是病人吧?來躺到這里?!?/br>另一個護士麻利的把移動床上的皮帶扣解開。靳野沒理她,低頭跟溫涼說了句什么,拉著他走過去。醫生先生帶著他師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白大褂,來給靳野介紹:“這是我老板,靳野,這是他愛人。我看著像是精神分裂、抑郁、受刺激導致自閉,認知障礙?!?/br>白大褂轉頭打量溫涼,溫涼無知無覺的靠在靳野的胸前,拿后腦勺一下一下的敲他的肩膀。白大褂玩味道:“他很信任你?!?/br>醫生先生痛心疾首控訴道:“就是他把溫涼給嚇的,師兄你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點矛盾,溫涼就跑了,后來給他找著了,溫涼這才一下不行了。我問過溫涼身邊人,他來之前不是這樣的!”靳野臉一黑,醫生這兩天是長本事了??!但是他又不好反駁什么,想到這些他也很難受,只是沉著臉。白大褂搖頭道:“什么事都有個過程,人的承受能力是有極限的,你可能只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必自責?!?/br>溫涼跑開了一點,靳野伸手攬住他的腰把他拉回來,問白大褂:“他這種情況好治嗎?”白大褂沉吟片刻,道:“這個真不是我敷衍你,得回去檢查過后才知道?,F在表象看到的他有自閉傾向,”說著瞟了眼溫涼的手,“還有自殘行為,其他的,像人格問題和腦神經創傷,都還未可知,需要觀察和檢查?!?/br>靳野點點頭。沒想到溫涼不干了,他擰著脖子,就是不上車。靳野嘗試把他拉上車,結果被他一口咬住虎口,那狠勁兒,好像靳野要把他賣了似的。靳野痛的冷汗都下來了,殷紅的血順著溫涼嘴角流下來,靳野沒說什么也沒動,想讓他咬夠了,好平靜下來。他抬眼看了看靳野,反倒怔忪了下,皺起臉哭了。他這一哭,嘴巴一松,靳野趕緊把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