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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露了出來,宴陡然一驚,拉住被子,“你干什么?”“換藥啊?!惫粢荒槦o辜,見到宴面上緋紅的樣子,仿佛才想起了什么,從床邊扯過他的睡袍,輕輕蓋在宴的身上,笑道,“如果宴害羞的話,把自己遮住也可以,不過,這里只有你和我,遮不遮都一樣的?!?/br>就算他這么說,宴也覺得赤.裸.著身子實在難堪,就著公爵的睡袍便擋住了滿是疼愛痕跡的上半身。只是他大概不會想到,他這幅半遮不遮的樣子,反而比完全.裸.露.更加風情。公爵眼神微暗,修長的手指在宴的傷處輕輕旋繞。他那處傷在大腿上,微微屈膝的姿態,讓更隱秘處的風光在公爵眼中,一覽無遺。宴本來把目光挪到別處,公爵的手卻一直在他傷處滑動,明明是正常的換藥,生生讓他弄出了幾分情.色.意味。宴于是把目光挪回去,按捺不住開口提醒道:“維斯特大人?!?/br>“嗯?”維斯特·路易斯德公爵噙著笑意望過去,看見他的少年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定定說道:“請您別像野獸一樣隨意發.情,實在有失您高貴的身份?!?/br>于是繼一.夜.情.之后,公爵大人再次惹怒了他的少年。饒是公爵認錯態度良好,宴還是兩天都沒有理會公爵。公爵覺得自己很委屈,“宴,那時候明明是你纏著我不放的?!鄙倌陝忧闀r那副柔媚入骨的模樣,他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宴的臉色倏然一冷,諷刺道:“公爵真是貴人多忘事——分明是您的女管家對我做出那種事在先!”他算是見識到了吸血鬼的yin.靡.手段!還有面前這個,不論表現得有多高貴優雅、風度翩翩,還是一個隨時都能發.情的野獸!公爵眼見著宴又要生氣,連忙安撫地湊近,被宴嫌棄地扭過頭甩冷臉也絲毫不介意,“我已經懲罰過梅莎夫人了,而且她現在被我派到其他城市去視察了?!?/br>“哼,難道她能永遠不回來嗎?”宴冷哼一聲,嘲笑似的看著公爵。公爵聽了這話,唇角卻忽然滑開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佯裝驚異地問道:“宴這是打算一輩子和我在一起了嗎?”宴微微一怔,很快意識到了自己話里的疏漏,面色一紅,立馬分辨道:“我怎么可能會想和你這個吸血鬼待在一起!”他話音剛落,便見公爵臉上浮現淡淡的憂郁,心中突然一緊,居然有些后悔自己剛才說出那樣的話……不對,他怎么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他、他難道是在心疼這只血族?!宴搖了搖頭,試圖拋去頭腦中恐怖的念頭,卻發現自己越想忘記,它就越發清晰分明。孤坐在書房中,宴盯著膝上攤開的書發呆,良久,他抬頭望了一眼窗外如水夜色,終于下定了決心。公爵看著宴,眼神一點一點地沉下去,“你說,你要走?”宴的眼睛微微垂著,目光落在桌上,語氣平靜,“是的,公爵,我想我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不好意思再叨擾您?!?/br>公爵站起身,繞過辦公桌,微微俯身盯著他的眼睛,“你覺得我會讓你走嗎?”宴別開眼睛,不看他,語氣變得生硬起來,“抱歉,公爵?!彼拦舨粫娖人?,沒由來的自信。公爵冷笑一聲,眼中似乎翻滾起兇暴的色彩,他靠近少年,冰涼的呼吸噴灑在雪白的頸項上,“我照顧了你這么久,是不是該收一點報酬了?”宴聞聲微怔,心底突然涌起難以忽視的失落,但仍然咬著嘴唇應道:“你想做什么……盡管做吧?!?/br>公爵的腦袋已經探到了他的頸邊,想做什么……似乎已經一目了然?;蛟S,他最一開始就只是想要他的血而已……吸血鬼是最擅長誘哄的騙子。宴閉上眼睛,漆黑長睫如脆弱的蝶翅般翕動。公爵的嘴唇覆蓋在少年脖頸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少年那有力的脈動。甜蜜的氣息仿佛透過皮膚滲入鼻尖,令公爵克制不住地伸出鋒利的獠牙。宴靜靜地等待著。只要公爵喝過他的血……那么他與公爵,便算一刀兩斷了。然而,公爵自始至終沒有下口。公爵忽然轉過臉,含住宴的雙唇,充滿欲望地兇狠啃噬占有,宴被他按住動彈不得,只能被動地承受著。吻畢,公爵起身,匆匆轉過去,走到窗前,低沉的聲音響起:“做完最后一件事,你就走吧?!?/br>宴跟著公爵來到了地下室,在那里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哦不,血族。“尤利西斯子爵?”宴看著面前被鐵鏈束縛住、奄奄一息的三代血族,不由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沒錯,”公爵說道,“我把他也一起帶回來了,他是傷害你的罪魁禍首,現在,要如何處置他,全憑你說了算?!?/br>宴心中一動,問道:“他可是貴族,就這樣任憑我一個人類處置嗎?”公爵的聲音有些陰沉,“既然敢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就必須付出代價?!?/br>宴情不自禁地轉過頭,看向公爵。公爵也側過頭去,凝視他的眼神灼熱動人。仿佛被這樣的眼神燙到,宴迅速地移開目光,不自在地說:“我……無所謂,還是聽你的吧,公爵大人?!?/br>他沒有叫他的名,公爵眼神一黯,也看向捆在那里的尤利西斯。“尤利西斯,”公爵的聲音威嚴冷漠,“從現在開始,你將自愿成為我的奴仆,前往我那最荒涼寒冷的北方領地,你可有異議?”尤利西斯艱難地抬起頭,卑微無比地仰望著公爵,痛苦地吐出順從的話語:“沒有……”絕對的血統等級面前,公爵沒有直接殺了他,已經是對他最大的仁慈。他自然說不出反抗的話。白晝來臨,太陽升起,金燦燦的陽光灑滿大地,令深秋有些蕭條的景色也增添了幾分生機。然而,它對吸血鬼來說卻并不那么友好。偌大的路易斯德城堡靜悄悄的,血族們都進入了安眠。仆人為宴拉開大門,唯恐避之不及地藏在陽光照射不到的門后。宴的腿傷還沒有好全,因此他走得很慢,但總歸是慢慢地走出了城堡。大門也隨之緩緩關閉。宴也很久沒有見陽光,照在眼皮上,便感到有些刺痛。心里有些莫名的復雜。但他不會回頭——他清楚,他雖然似乎對公爵動了那么些不該有的心思,但他必須將之掐斷……他是血獵,而他是血族公爵。鴻溝難越。公爵站在厚重的窗簾之后,靜靜地望著少年的背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視線之中。威爾站在公爵身后,見此情景,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大人,您難道就真的這樣放他走了嗎?”公爵將窗簾拉緊,轉身,“不然呢?”他語氣輕飄飄的,氣息卻有些低沉,令威爾難以猜測他的心思,便閉上了嘴,沒有再接話。卻聽公爵吩咐道:“威爾,還是像以往一樣,跟著他、保護他,如果他有危險,立刻告訴我?!?/br>威爾心中一驚,立刻跪下應聲:“是的,公爵大人!”語畢,威爾便化身一